在云南生了一場病,原本就還沒好徹底,回來又出了這樣的事,僅僅幾天的時間,就眼可見的瘦了一大圈。
沈巖夫婦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時臻這幾天一直陪著沈溪,他推掉了公司所有的事,專心陪著。
至于學校,他又將請假時間延長了一個星期。
校長一聽,二話沒說,又給他批了一個星期。
對于時臻這種難得的人才,院長是很寬厚的。
再者,能夠讓時天放他的兒子來津大這座小廟,校長已經是萬分謝了。
請個假而已,他怎麼會為了這點小事難為他好不容易挖來的天才。
再說時臻這邊,雖然那天的事讓他一直無法從心底抹去。
但是,當沈溪哭紅雙眼,含著淚和他解釋事的原委,他還是心疼了,他本舍不得讓傷心難過。
兩人只在沈巖夫婦那里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回了時家老宅。
云秀快兩個星期沒見到自家兒媳了,見到沈溪,當然激得不行。
是霸占著沈溪這個兒媳不放,就連時臻都沒機會和沈溪說上幾句話。
這兩天,有了云秀的陪伴,沈溪的心表面上看去已經好多了。
但是,只有時臻知道,本不曾真正的開心過。
期間,黎舒打過好幾次電話來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為什麼還沒去學校?
怕黎舒擔心,只說生病還沒好徹底,過兩天就會去學校。
黎舒一聽,并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也覺得沈溪應該好好的休養幾天。
只是,這天晚上,黎舒又打電話來給沈溪,并告訴一件奇怪的事。
黎舒說,前兩天去白景家,白景的媽媽竟然向打聽沈溪,這讓黎舒覺得有些不明所以。
沈溪一聽,也覺得奇怪。
“白大哥的媽媽為什麼會打聽我的事?我們本不認識啊。”
“我也覺得奇怪,問我,景哥哥是不是對你格外關注?因為在景哥哥的手機里見過你的照片。”
“我的照片?白大哥什麼時候會有我的照片?”
“估計是你第一次在夜喝醉酒那次,他拍的,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婉清阿姨的態度很奇怪。”
“為什麼這樣說,小舒?”沈溪問。
“我說景哥哥確實很喜歡你,也很照顧你,一聽,臉頓時大變,當場就白了臉。”
“我從來沒見過這樣失態的婉清阿姨。”
“在我的印象中,婉清阿姨一直端莊大氣,優雅莊重,但是,那天聽到我說景哥哥很喜歡你的時候,似乎被嚇到了,臉變得很奇怪,里喃喃自語。”
沈溪也覺得奇怪,“可是我從來沒見過白大哥的媽媽呀。”
“小溪,我覺得婉清阿姨并不是不喜歡你,相反,很想見你。”
“所以問我可不可以找個時間約你出來見個面?我想著反正也沒什麼,就答應了,你不會怪我吧?” 黎舒吐吐舌頭說道。
沈溪被好友氣笑,“你都答應了,我現在怪你還有什麼意義,算了,見就見吧,反正也沒什麼,只是……”
“只是什麼?”
“我看歆歆姐應該很喜歡白大哥,別讓誤會就好。”
“啊,你說我姐啊,原來你看出來了。”
“我也是那天在夜的時候看出一些端倪,后來問了時臻,他告訴我的。”
“啊?”
“時教授怎麼會看出我姐喜歡景哥哥?”
“我以為時教授這樣的男神不怎麼懂的。”
沈溪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好友的問題,時臻哪里是不懂?他可太會了。
黎舒著實被驚到了,想不到時教授竟然一眼就看出姐姐的心思。
只是,連時教授都看得出,景哥哥為什麼會看不明白姐姐的心?還是他其實知道,但假裝不懂?
想起那天晚上從夜出來以后,自己怕影響姐姐和他,還單獨打了車回去。
不知道那晚上姐姐和他有沒有發生什麼?
只覺這幾天姐姐有些怪怪的。
“哦,說起時教授,你和他坦白你的玄宇哥哥回國的事了嗎?”
這頭的沈溪聽到好友的話,眼神忽然黯淡下去。
想起這幾天時臻的反常,的心也不有些酸。
雖然時臻每天都陪著,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溫又,但是,總覺得兩人之間多出了一道無形的屏障,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
“喂,小溪,你還在聽嗎?”
“啊,哦,我……小舒,還沒等我坦白,他已經撞見玄宇哥哥了。”
沈溪說著,將這幾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黎舒,包括那些信。
“小舒,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對玄宇哥哥充滿了愧疚,日日難安,這幾天,我整夜整夜的失眠,我知道時臻他一直陪著我,我怕他擔心,所以總是裝睡。”
“可是,小舒,這樣的日子已經快把我瘋了。”
黎舒聽完的話,也是震驚得說不出話,很難想象,一個人獨自忍著孤獨、寂寞,誤解,去到陌生的國度打拼,只是為了能夠變得更優秀,回來守護自己心的孩。
這一刻,忽然被余玄宇的癡了,同時又有些心疼那個般的男人。
不顧一切的出國,不顧一切的回國,一切都是因為心的孩,回來后才發現,已經和別人結婚了,這是多麼毀滅的打擊?
以小溪的格,不自責、愧疚才怪。
“小溪,你為什麼前幾天不告訴我你發生的事?”
沈溪沒有回答黎舒這個問題,而是問了一句,“小舒,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壞?不配擁有幸福?”
“玄宇哥哥為了我,一個人出國,了多苦,經歷了多心酸、寂寞、孤獨,結果……嗚嗚嗚嗚,小舒,可是我也不知道事會是這樣,他什麼都沒說,我當時氣他不聲不響的離開,所以和他賭氣,沒有看他的信,我不知道他會把一切都寫在信里。”
“我真不知道事會是這樣的,嗚嗚嗚嗚嗚嗚,你說我該怎麼辦?”
哭得幾乎快要暈厥,電話那頭的黎舒只得安道:“小溪,這件事不能全怪你,你別哭,我知道你難過、矛盾、糾結,但是,事已經這樣,你再難過也改變不了。”
“但是,我要問你一個嚴肅的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
“你現在還喜歡余玄宇嗎?對于時教授,你又是什麼覺?這個問題對于你們三人來說,至關重要,如果你還喜歡余玄宇,那麼,我想你應該和時教授說清楚,這樣雖然會讓時教授傷,但長痛不如短痛。”
“早說清楚,對你們都好,之后看時教授怎麼說,我想,時教授應該也懂,強扭的瓜不甜,如果他愿意放手,和你離婚,那麼你就和余玄宇重修舊好。”
“但是,如果你一開始就不喜歡余玄宇,對他的喜歡,也只是妹妹對哥哥那種喜歡,就像你之前說的,只是年時的仰慕和崇拜,你習慣了他在你邊,習慣了他對你的照顧,那并非是,那麼,你更應該和余玄宇說清楚,我想,余玄宇慢慢會釋懷的。”
雖然這句話說出來有些沒有底氣,畢竟,余玄宇為了小溪,連人生之路都可以改變,這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但是,同樣的,從來都要兩相悅,強扭的瓜不甜。
如果小溪從來都沒喜歡過余玄宇,那麼,趁早說清楚,才是最好的辦法,兄妹和畢竟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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