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被搶走了?”安知聲音微道。
“在家里啊,一群黑人進來搶走的,先生已經趕過去了,說是在什麼炸的倉庫。”李娟哭著道。
夏沐!絕對是夏沐!肯定是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了,所以帶走了安安威脅!
安知當即將夏瑤給了李娟,一個人開車,踩盡油門,直奔炸過的電倉庫。
安知趕過去的時候,安安已經被夏沐吊在了倉庫門口,臉發白,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虛弱。
安知一顆心瞬間揪了起來,指著夏沐道:“你有什麼事沖著我來,不要為難孩子!”
夏沐笑得淡漠,道:“是不是很害怕?很張?”
安知盡量讓自己平靜了下來,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夏沐冷笑,道:“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到底想做什麼?唱了這麼大一出戲,倒是我小看你了。連程浩你都能收買,本事不小啊。”
想不到夏沐比預想的還要敏銳,竟然連程浩倒戈的事都猜到了。
安知目冰冷地看著夏沐,道:“你對他做了什麼,你心里不清楚嗎?他兒只是一個孩子,你怎麼下得去手!你不是人,你簡直是個魔鬼!快放了我兒子!”
夏沐聞言,哈哈大笑起來,道:“真是難得看到你氣急敗壞的樣子呢。怎麼,只要兒子,不要老公了?”
安知這才猛地想起來,嚴白也是趕了過來的,那嚴白呢?
心里頭不由得涌起了一抹慌,道:“他人呢?你們將他怎麼樣了?”
夏沐繼續癲狂地笑道:“我這一輩子都是為了夏氏而存在的,你為什麼要拆穿我的份!憑什麼我要失去所有,你卻能什麼都擁有!老公和孩子,你今天晚上,只能帶走一個!”
安知瞳孔微,看著夏沐癲狂的樣子,大聲道:“夏沐!你不就是要錢嗎?我們可以談的。”
夏沐卻猛地沖了上來,一把掐住了安知的脖子,厲聲道:“我是為了錢嗎?我沒錢嗎!我難道不想做個人嗎?不想有丈夫疼,不想明正大地結婚生子,跟我的人在一起嗎?我難道不想嗎?”
就在此時,安知的后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聲音。
“夏沐!你不要再做傻事了!你回頭吧!”
安知和夏沐都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是夏沐的母親袁梅。
的后,還帶著一大堆的警察。
夏沐的眼淚當即就下來, 看著袁梅,冷笑道:“我還能回頭嗎?你不是整天都說,開弓沒有回頭箭嗎?我怎麼回頭?你教我啊,你說怎麼回頭!”
指著袁梅咆哮道:“是你說只要我做個男孩子,你就可以風風做個貴太太!再也不用去賣了!是你說只要我做個男孩子,我就可以讀書,不用每天都去撿垃圾,不用每天都被貧民區的孩子追著打!是你說,只要我做個男孩子,夏氏還有夏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只要我做個男孩子!現在我做了!可是我還是什麼都沒有得到!我什麼都沒有得到!”
夏沐越說,眼淚掉得越兇,就連眼底都染上了一層猩紅。
袁梅見到一向疏離冷漠的夏沐這麼癲狂的樣子,又痛又恨,猛地跪在了地上,大哭道:“是我錯了,是媽媽錯了,你不要再做錯事了,媽媽求你了,好嗎是媽媽錯了!媽媽真的知道錯了,以后我不去打牌了,也不會再買名貴的東西了,我不攀比了,不跟們比了,我們還回去,過我們的窮日子,只要你陪在媽媽邊,媽媽什麼苦都可以吃的。沐沐,求你了,求你了,媽媽求你了,給媽媽一個贖罪的機會好嗎?不要再做傻事了。”
袁梅一邊崩潰地哭著,一邊不斷地在地上磕著頭。
鮮淋漓。
夏沐看著這個樣子,絕的合上了雙眸。
勾,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回不去了,回不去了,是你教我的,開工了,哪有回頭箭的——”
說著,忽然一把揪住了安知的領,猛地將一個注,扎進了安知的頸側。
安知只覺得一陣陣劇烈的疼痛,然后整個人瞬間暈死了過去。、、
安知暈了很久。
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到了大學時期的事。
跟嚴白相識在大一,談了一個甜的。
夢里,的格完全不像,黏糊而甜。
而嚴白,對也是百般寵溺。
他們甚至嘗了,果,并且懷孕了。
變故發生在安知檢驗出懷孕的那一天。
嚴白的未婚妻找到了。
接著,是長達三個月的囚。
安知被關在神病院,整整三個月,暗無天日的折磨和囚。
三個月后,嚴白將救出來,第一句話卻是分手。、
他當時還不知道懷孕了啊。
安知神徹底崩潰,跳下了護城河。
救起的人是陳煜。
陳煜給吃了一點藥——
然后,什麼都不記得了,為了陳煜的人,領證,結婚,生下安安——
直到安安生病——
嚴白重新出現在的生活中。
原來,原來是這樣的!
原來,真的丟失了一段記憶。
原來,那個瘋人院的人,真的認識自己。
何其好笑,曾經將自己關在那里折磨了整整三個月,如今,也回到了那個地方。
安知從夢中驚醒,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看來,夏沐給注的那一針,就是喚醒的解藥了。
當初,陳煜被婚無奈,又恰好將從護城河救起來,所以利用了。
如此看來,的人生,簡直如同一場跌宕起伏的笑話。
安知坐了起來。
“嫂子,你醒了?”韓深的聲音響在耳邊。
安知抬起眼,看到了韓深的臉。
他曾經是的主治醫生。
陸清月當初將強行關在瘋人院中,韓深本就不知道自己沒有病,對進行了一系列的治療。
也是因為這個事,所以韓深對特別好?
安知的眼神有些晦暗,啞聲道:“安安呢?”
韓深道:“安安被救下來時已經病發了,不過剛做了移植手,現在已經離危險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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