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他挑眉微微一笑,直起。
很快,又有其他人圍了上來,他們不得不后退讓出位置。
往回走時姜嘉彌落在最后,忽然想到什麼,低頭展開被自己對折起來的那張簽名,白紙上四個字寫得有點潦草。
……等等,四個字?
【到后臺來】
看清容后,姜嘉彌睜大眼,“啪”的一聲把紙合上,心臟咚咚直跳。震驚之余,驚喜和雀躍本能似地在心底泛濫。
了,裝作不經意地轉頭看向后。
周敘深沒往這邊看,始終微微低頭給學生答疑解,或者滿足簽名要求,一副為人師表、耐心得不得了的模樣。
誰會相信他假借簽名的名義,堂而皇之地在紙條上寫了這種話呢?
怎麼辦,要去嗎?
其實剛才那一瞬間,心里就已經有答案了。
清楚自己不僅僅是想來聽這一場分會,心里其實還存著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現在事的發展完全超出了的預料,也超出了的預期。
“嘉彌,你怎麼了?”汪慕見不繼續往前走,特意停下來等。
姜嘉彌口道:“我想去一趟衛生間。”
“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想去了,那我們一起吧。”
“啊?”表一僵,趕笑了笑,“噢,好的。”
后臺有兩道門,一道在禮堂舞臺一側,另一道則在門外的環形回廊盡頭,需要先從側門或者后門出去。
兩人順著禮堂外環形圍廊往外走,靠近后臺那扇門時,門把手忽然轉,有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汪慕反應很快,“周先生。”
姜嘉彌張起來,不自覺并攏雙腳,規規矩矩地站好。
男人抬眸朝們看過來,頷首溫和地笑笑,目若有似無地從臉上掠過,像無心也像有意。
忙垂眸盯著地面,直到他抬腳從邊經過,慢慢走遠了。
確定人真的走了,汪慕才小聲問:“嘉彌,剛才都忘了問你,你家也是做生意的,那跟周先生認不認識啊?”
姜嘉彌想也不想就否認,“不認識。”
“也是,看我這腦子,要是認識你那天就告訴我們了,況且認識的人見面怎麼也得聊兩句吧。”
“說的對,我們一看就是陌生人。”忙不迭點頭附和。
從衛生間出來后就要原路返回,姜嘉彌有點心急了,最后胡想了個借口,“小慕,我突然想起來有個很要的電話還沒回,你先進去吧。”
汪慕點了點頭,走之前還不忘提醒道:“你快一點哦,一會兒還有老教授會上臺講話呢。”
“好。”
姜嘉彌假意往外走,然而等汪慕的影消失不見后又急匆匆地轉折返。
沒走兩步忽然停住,改為慢吞吞地往前磨蹭。
越靠近后臺就越忐忑,勉強整理好心后才推門進去。
門后先是一條略窄的短通道,姜嘉彌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連旁邊道間的門突然打開都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
還沒看清開門的是誰,就被攔腰抱進了一片昏暗之中。
隨之覆上來的大手阻斷了驚呼,門在后落鎖。
姜嘉彌后背靠上門板,腦海一片空白。
直到今天才第一次聞到過的味道驀然蔓延至鼻尖,頓時像一杯被澆了熱甜漿的冰沙,稀里糊涂地就了、化了。
“周、周老師……”
或許是被他在臺上授業解的樣子迷昏了頭,失聲喊道。
男人扣在腰側的手驀地收,笑著啞聲低問:“老師?”
“我……”
視線終于在線不足的室聚焦,姜嘉彌仰著頭,看清了他染上調.意味的眉眼,意識到他已經撕開了剛才于數百人面前偽裝出的紳士外。
這種人前人后的反差讓呼吸一窒,臉和耳朵熱得發燙。
“所以這位小同學,是迷路了嗎?”他低笑,輕輕了熱乎乎的耳朵,長指又順著耳后往下到頸側,拂走在皮上的細細發。
姜嘉彌努力搖頭,頭發尖兒都在發,“你守株待兔,故意的。”
周敘深修長的手緩緩收攏,虛握住纖細的脖頸。手背上掌骨越發凸顯,骨骼的影如雪山背的暗角,隨作緩慢浮。
他沒用力,看上去卻有種郁的力量與脅迫。
禮堂里的歡呼聲與掌聲突然傳進這個狹小的空間,他把抱起來抵在門上,干燥溫熱的掌心住上微微泛冷的.,百褶擺垂落下來。
守株待兔?周敘深微微一笑。
“不,”他指腹慢慢.挲,聲線漸漸不穩,低頭輕咬下一口,“是你自投羅網。”
說完,他低頭吻了下去。
松的針織外套垮到了肩頭,百褶擺像岸邊浪花一樣堆積著,讓了海浪里的那葉扁舟。
門板不知是不是老舊失修,被得不時砰砰作響。
姜嘉彌起初不敢去抓他的領口,怕弄了一會沒辦法見人,可后來實在顧不上了,甚至指甲還不小心抓到了他的脖子。
“指甲收一點。”周敘深沒有抬手阻止,只在一吻的間隙漫不經心地低聲提醒。
怯地蜷起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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