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頜抵住鬢角，低聲笑了起來，.膛微微震。

“你又逗我。”姜嘉彌控訴。

周敘深止住笑，“我們難道不是在就事論事嗎？”

“說不過你。”蹬了蹬，示意他讓自己下去。

他順著的意思把抱下桌子，沒再逗，轉而聊起了正經事，“面試結果怎麼樣？”

聽見他這麼問，姜嘉彌沒直接回答，拐著彎問：“如果我沒通過，你會不會給人事打招呼把我安排進來？”

“你和其他同學一起來面試，不就是想證明靠自己也能拿到名額嗎。”周敘深替整理大，“如果我說我會這麼做，豈不是在懷疑你的能力，也違背了你的初衷？”

“你怎麼這麼了解我。”雀躍地勾住他的手指，“面試當然通過啦，不然我怎麼會有心留下來等你？”

如果是其他地方的面試沒通過，或許還沒什麼，但惟森如果沒有錄用，那就會讓很沮喪。

不想讓他覺得自己能力不行。

周敘深失笑，握了握的手。

“我們現在去哪里？你忙完了嗎？”姜嘉彌看了眼時間，“五點多了，現在去吃飯正好。”

“想吃什麼？”

“都可以，我不挑。”

他略一思索，撥通線讓段瑞幫自己訂了某家餐廳的位置，接著便帶著下樓離開。

……

吃完晚餐，兩人驅車回家。

他們一起待在書房理自己手頭上的事，等時間不早了才一同回到主臥。

“明天需要早起嗎？”周敘深解下腕表放在一邊。

姜嘉彌這時候還沒意識到不對勁，搖了搖頭，“不需要，明天周六，我本來就打算休息一下的。”

“這樣的話，正好。”

“什麼正好？”

“正好可以把欠我的本金加利息一次還清。”

本金加利息？

姜嘉彌愣了愣，茫然地看向幾步外的男人。他沒看，慢條斯理地摘下領帶放到一邊。

“我申請分期付款。”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耍賴道。

“還是早點還清吧。”周敘深垂眸解著袖扣，聞言輕笑一聲，再次給予‘忠告’，“拖得越久，利息越高。”

說完，他抬眸過來，目無聲鎖定，微微一笑。

接下來的一切就不控制了。事發展到最后，腦子里只剩一個念頭。

——這哪里是普通的本金加利息，明明就是高利.貸！

……

凌晨三點。

姜嘉彌換好睡走到床邊，沒骨頭似的一頭栽倒在床上，兩條還有一半都懸在床沿之外。

周敘深從浴室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景。

他走過去，撈起的往床上放，又把往里側抱了抱，做完這一切躺下來時，又十分自覺地滾進他懷里。

兩人上是同種味道的浴，氣味難分彼此。

本該是睡的時候，他卻輕后背，問：“人資部讓你多久來報道？”

“……23號。”懷里的人意識不太清晰，困倦的嗓音還有些懨懨的，勉強打起神，“就在我考試完的第二天，都沒什麼時間休息。”

“既然這樣——”

“但我可沒有抱怨的意思哦！”姜嘉彌卻突然打斷他，驀地撐起，卻又因為腰酸而跌回去，趴在了他的.膛上，“我就是隨口一說，惋惜一下我的寒假而已，不是要讓你幫我推遲職時間。”

睜大眼，看上去似乎都沒有剛才那麼困了。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周敘深好笑地了的臉頰，又替輕輕按后腰。

“那你想說的是什麼？”

他看著，語氣自然而平常，“我只是想問你，實習期間要不要住我這里。這樣接送你會更方便。”

“可是……”姜嘉彌愣住。

這樣的話，是不是就算同居了？

還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如果寒假你打算住在其他地方的話，可能會離公司有些遠，我接送你也會花更多的時間。”

“其實我也可以自己上下班的。”猶豫道，“你接送我的話，會很容易被公司里的其他人發現吧？”

“我可以像之前那樣，在附近某個地點等你、讓你下車。”周敘深語氣溫和而無奈，一如他此刻的眼神，“我們相的時間本來就不太多，我只是覺得，這可能是個很好的機會。”

揪著他口的服，不說話了。

“更重要的是，我很想試試這是怎樣一種滋味——每天閉上眼之前，和早晨醒來之后，都會發現這張床上不止我一個人。”

“還有你。”

人的貪是無窮無盡的。他想要的喜歡、習慣與依賴，卻又遠遠不滿足于此。

他還要為生活中最不可分、占比最大的一部分。

姜嘉彌怔住，不自覺地攥手指。

漸漸的，在他的注視下有些害，最后無措又心慌地撲進他懷里。

“好不好？”他了的頭，低聲問。

抱住他，小幅度地飛快點頭，腦海里已經浮現出無數設想。

這樣的畫面對而言很陌生，但又讓心。

周敘深神微松，低頭在額頭上吻了吻。下一秒，立刻順桿而上，撒著往他懷里鉆，臉頰和下在他頸窩里蹭來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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