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嬗竟然都不提前說!早知道就不拆開了!
“是你的也沒什麼。”周敘深嗓音淡淡,似笑非笑, 抬手替將落的鬢發別在耳后。
接著,指尖劃過耳廓, 兩指輕輕住石榴籽的耳尖,的作如同捻著一顆石子。
姜嘉彌干地吞咽了一下, 腦子一熱, 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可是……我也用不上啊。”
耳畔的呼吸似乎頓了頓。
“有道理。”他若有所思地笑了。
“其他的暫且不論, ”他又把往懷里帶了帶, 手臂浮現出漂亮的線條, 出的力量與溫和的口吻恰恰相反, “考慮到你的承限度, 大概真的暫時用不上。”
姜嘉彌從臉到脖頸都通紅,低頭趴在他臂彎里當鴕鳥。
這會兒是白天,就算傭人都不在,在客廳里說這種話還是讓覺得刺激過頭, 以至于心慌意。
“不用因為這種事而不好意思。”周敘深湊近耳邊,一本正經地低嗓音,“其次,如果你確實喜歡,我們也可以一起研究。”
“才不要,你別說了……”
倒不是多麼保守,只是純粹覺得自己不可能吃得消。
周敘深這才忍不住似的低笑出聲,就此打住,好心放過,“好,我不說了。”
姜嘉彌沒懷疑他的“善解人意”,‘噌’地一下坐起,從他懷里站起來,抱著盒子噔噔蹬地跑上樓。
回到臥室,蹙眉轉悠了一圈,最后把盒子放進自己帶來的那只小行李箱里。
其他地方都是周敘深的地盤,覺不太合適,還是放在這里比較妥當。等臨近年關從這里搬走時也不用再從其他地方翻出來裝好,可以直接拖著行李箱帶走。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主意很妙。
剛放好盒子,后忽然傳來“咔嗒”一聲輕響。
是門開的聲音。
這個家里,能不敲門就推門而的只有一個人。
姜嘉彌一怔,回過頭,看著他從門外走進來。
“你怎麼上來了,東西不繼續拆了嗎?”茫然地問,剛剛降溫的臉頰仿佛應到了什麼似的,又有了回溫的趨勢。
“給張嬸他們了。”周敘深的手隨意搭在門把上,目看得惴惴不安。
“你……你有話要跟我說?沒有的話,我可能要下去跟他們一起拆東西了。”
他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默認的意思。
姜嘉彌心里沒底,電話也不打了,攥著手機開溜。正要從周敘深側經過時,卻被他攔腰一把抱了起來。
小聲驚,下一秒卻被他捂住。
“噓。”他在耳邊,輕笑一聲,語氣里藏著一點惡劣的意味,“門還沒關。”
話音剛落,周敘深抱著后退兩步,抬手關上門。
……
人們常用“耳朵懷孕”這四個字來形容一個人聲音悅耳。
在遇見周敘深之前,姜嘉彌對此沒有什麼明確的概念,遇見他之后也只是覺得他的聲音真的很好聽。
直到今天,才清晰地領會到了這四個字的含義,只不過是以另一種更深刻的角度。
“Insert into the body until the climax.”
他低聲將盒子上的說明念給聽。
不需要代勞,他將東西扔開,親自照做。
周敘深放慢語速時,嗓音的質與特質就會被放大,變得越發迷人,在此時此刻帶來的沖擊力也是雙倍的。
聽覺所接收到的信息即刻反饋給大腦,產生聯想的同時,那些在腦海里象化的畫面又接著變為實際,讓下意識地想要捂住耳朵躲避這種侵襲。
從沒有想過聲音也能有這種魔力。
然而,有一個問題讓姜嘉彌很費解。
——周敘深是怎麼知道東西藏在哪兒的?他甚至沒有翻找,徑直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
再踏出臥室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六點了,正好是晚餐時間。
“我覺得我快要一張紙了,風一吹就能飛走。”姜嘉彌捂著肚子,可憐兮兮地嘆了口氣,既是抱怨,也是在控訴旁的人。
剛說完,手就被周敘深牽住了。故意沒好氣地著他,“你干嘛呀?”
四目相對,目又被燙了似的飛快移開,腦海里的某些畫面又被勾了出來。
大概因為現在是白天,家里又還有別的傭人在,所以總讓覺得他們這樣有點“荒唐”,而周敘深還是那個帶著“胡鬧”的人。
“不是說風一吹就能飛走?”他角的笑意很明顯,顯然心頗好,“那看來我必須要牽著你。”
姜嘉彌當然知道他心好的原因,抿了抿,沒忍住又轉過頭煞有介事地看著他,目探究。
側目灼灼,周敘深很快有所察覺,問:“怎麼了?難道我哪里說得不對?”
搖搖頭,眼底有著刻意掩藏起來的笑意,“你本來就有這麼稚的一面嗎?”
“稚?”他失笑,“這就稚了嗎?”
“難道不是?”
周敘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怎麼記得我以前好像從不這樣。就算是哄小孩兒也沒有過。”
挖苦不反被他用來和小孩子比較,姜嘉彌在他揶揄含笑的目之下假意不滿地別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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