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還要把戒指收回去嗎?”飛快把手背在后, 做出一副防備他的模樣。
周敘深不再故意逗, 笑著放輕了嗓音, 語氣變得溫和而沉緩, “喜歡嗎?”
“喜歡!”
當然喜歡。無論是這份心意,還是戒指本。
姜嘉彌并不喜歡浮夸笨重的珠寶首飾,也不喜歡寶石毫無地堆砌老氣橫秋的樣子,所以這枚戒指的設計正中的喜好。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又問。
周敘深了的頭, 沒回答是什麼時候,只說:“有一段時間了。”
挑鉆石、設計、定做都要花時間,這已經是無數次加急趕工的結果。還好不算太晚,不至于讓他陷眼睜睜看著只能先挑選一對玩戒指聊以藉、又因此而失落難過的境地。
姜嘉彌好奇道:“來的時候你藏在哪里的?機場過安檢的時候明明都沒看見。”
“在這件外套的袋里。”
“怪不得。”嘀咕。
他們現在上穿的服都是抵達丹城后才換的,當時就放在車后座。
忽然,姜嘉彌直起從他懷里退出來,盯著他的外套口袋看了看,“沒有你的嗎?”
“我的?”周敘深故作不解,“我的什麼?”
“戒指。”憋出兩個字,眼地看著他。
他恍然似地點了點頭,問:“要是我只準備了你的呢?”
“我不信!”姜嘉彌立刻笑得眉眼彎彎,手不客氣地鉆進他的袋里,“你既然這麼說,肯定就是準備了。”
話音剛落,指尖就到了一個略有些涼的小方盒。
拿出來打開一看,盒子里果然還有一枚男戒。
對戒中男戒的設計向來要簡潔許多,這枚尤其如此。沒有什麼繁冗的裝飾,一顆鉆石藏在圈,折出一點線來,像潛藏在夜幕中的一顆星星,溫和、沉靜而包容。
一如他給的覺。
心跳加速,莫名有點不好意思看他,所以并沒有抬起頭來,只是小聲地開口提醒,示意他配合一下。
周敘深沒說話,抬起手任由擺弄。
姜嘉彌悄悄深呼吸,作比剛才戴玩戒指時要認真鄭重許多。
他的手很好看,白皙而修長,如果手背上沒有明晰的掌骨與青筋,可以說格外斯文而標致。然而一對比才發現,他的手比的大了許多。
就是這樣一雙手,拿著鋼筆時端肅冷淡,深陷泥濘時又顯得重.而放縱,讓人臉紅心跳。
而戴上戒指的時候……
白金戒臂線條利落,細細的一圈冷銀繞在手指上,將他的手襯出一種別樣的.與.。
姜嘉彌心里忽然浮現出一種奇妙的覺,似乎是占.有得到滿足的歡欣——他再出現在人前時,雖然他們之間的事依舊而不宣,但上卻有了一個醒目又明確的標記。
屬于的標記。
這可比同的襯和領帶要特別得多,也是更有力的證明。
慢吞吞地從他手上挪開目,抬眼看著他,角抿著笑意,“圣誕快樂。”
“圣誕快樂。”
周敘深抬起戴好戒指的手,輕輕蹭了蹭的臉頰。溫熱與冰涼,與堅,矛盾的一同從細膩的.上劃過。
腔里跳的小鹿木偶似地僵住,最后撲通一聲栽倒。
他低頭在上吻了一下。
他們站在花壇的斜側面,灌木與綠樹能擋住大多數人的視線,其他能看見的行人也見怪不怪——夜間場來了很多,這樣的親.昵在今晚這種氣氛里實在是有可原。
走到明時,姜嘉彌對著彼此握的手又拍了一張照片,拍完之后拿著手機在周敘深面前晃了晃,“用塑料戒指換鉆戒,我是不是賺啦?”
“是我賺了。”他挑眉。
故意撇了撇,滿眼笑意,“你也太沒原則了。”
為了說好聽的哄,要把黑的說白的。
周敘深笑了笑,并不解釋。
錢只是數字,買鉆戒多容易,但要心甘愿地買戒指給自己,卻很難。
兩人繼續沿著主路向前走去。
他習慣地握住的手,這回卻不肯乖乖就范,五指用力地了,非要從他手中掙。
“怎麼了?”他松開手指。
的手卻沒退開。
纖細的手指輕蹭著從指間探出去,接著緩緩收攏,中途還特意用指尖撥弄了一下他中指上戴著的戒指。
周敘深驀然失笑,明白了的意思,屈指扣的手,與十指相扣。
這下,姜嘉彌的食指和中指終于能時刻清楚地知到那個金屬圓環的存在。
心滿意足地彎起角,故意落后半步,抬起左手的同時悄悄低頭,借著明亮的燈仔細打量。
剛才還沒來得及細看呢。現在看來戒臂細正合適,鉆石大小也正合適,戴在的手指上一點也不突兀。
打量了幾眼后,姜嘉彌又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似的抬起頭,卻驀地和周敘深四目相對。
若無其事的神頓時垮掉,窘迫地抱住他的手臂,不打自招地解釋起來:“剛才線不好,我沒能看清楚嘛,現在亮一點了,我,我看看合不合適……”
周敘深角始終勾著,不置可否,也沒拆穿,“那也要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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