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反應最大:“許醫生,你說話要負責的,不要七八糟胡說一通。”
“剛才檢查的醫生怕擔責,就讓我們不要說出來,但我認為這樣不是行醫的責任,因此我還是決定說出來。”
許清的眼眸十分堅定:“我願意為自己說出來的話負責任。”
葉南星臉變了又變,隻剩下鐵青,他咬著牙盯著許清,問題似乎是從牙裏一字一句問出來的。
“你再說一遍,夏蘇木到底怎麽了?”
許清心底如擂鼓作響,但耳朵裏聽見自己的聲音十分冷靜。
“經檢查確認,夏蘇木深確實有被侵害的痕跡,隻是對方整理的很幹淨,因此從外麵看來並無異樣。”
深深看了眼暗自竊喜的周相宜,明確表達:“而且我也是人,怎麽可能會無緣無故無限另一個人。”
這下葉南星不相信也必須得相信了。
原來昨晚他下意識想到的那些畫麵和視頻不是作假,而是命運在暗示他,告訴他一切早就發生了。
是他遲來一步!
是他沒有早點去找到木木!
懊悔在這一刻如排山倒海般將他淹沒,他甚至什麽都做不到,那輛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是輛黑車,被發現後早就人沒了,而且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就是防著攝像頭作案。
一怒之下,桌上所有的東西都被他掃到了地上,花瓶碎片更是碎了一地,水染上文件,他頭痛的擰眉。
這是他難得在外人麵前這樣失態。
沈千不知道怎麽去安他,最後衝那兩個人揮揮手,示意們離開。
“等等。”在們要走前,葉南星出聲,他的聲音冷傲,仿佛剛才痛苦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這件事誰要是敢讓木木知道,我一定弄死你們。”
“沒有開玩笑。”
鷹隼般的眼眸似把利劍刺周相宜和許清上,不知道為什麽,許清覺自己一隻腳已經踏了閻羅殿。
不管如何,已經這樣了,就沒有機會後悔。
門沒有被關,裏麵依舊傳來劈裏啪啦的響聲。
周相宜看著,將自己特助的姿態擺的高高的:“你跟我說實話,夏蘇木究竟有沒有?”
許清依然是一副清高狀態,嗤笑一聲:“跟你有什麽關係?”
“你!”
周相宜攔住:“難道你就不想跟我合作?”
“跟你合作?”許清看上去並不冒,“你能給我什麽好,自以為特助這個份嗎?”
周相宜得意道:“我現在是不可以,但以後就說不準了。”
“什麽意思?”
“知道從小伺候葉南星的馮姨嗎?”周相宜咬咬牙,將自己的底牌亮出,“已經跟我合作,隻要我為葉南星的人,我會讓你頂替剛才那個醫生的位置,為葉家的首席醫生。”
許清更不冒了:“抱歉,我對這種名利沒有興趣。”
兩人說話間,已經來到樓梯口。
周相宜手攔住,微微一笑:“要不是我見過不人,還真要被你這副樣子給騙了。”
“讓開!”
周相宜微微挑眉,將手收回來,然後雙手環看著驕傲揚著下下樓,在踏上第一個臺階後,突然出聲:“其實你想要的,是葉總吧。”
下樓的腳步停下,許清冷漠抬眸看向周相宜:“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麽,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說話的聲音,比剛才更冷了。
要是仔細確認,還有一種被發覺的惱怒。
“你還真是倔強,喜歡就喜歡,想要就說,每天整得自己那麽高傲累不累啊?”
許清的手住樓梯把手,關節因為用力而凸出來,可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人設,就算再如何被激怒,麵上還是雲淡風輕的樣子。
一副對富貴嗤之以鼻的輕視。
“隻有你這種被外貌和金錢吞噬的人才會如此。”許清忍不住昂了昂頭,“我跟你可不一樣。”
周相宜很想笑,又顧忌著周圍,隻能用手抿:“不管怎麽說,我都承你這個。”
許清麵無表:“不用,像夏蘇木這種人被人拐走一晚上,肯定該幹的不該幹的都已經發生了,就算我沒找到證據,但肯定已經被糟蹋了,我隻是說出事實而已。”
還說自己不想攀附富貴呢,連周相宜都知道,就算洗幹淨,有些地方想遮掩也是遮掩不住的,更何況夏蘇木還是昨天晚上的服,上麵一點被撕扯掙紮的痕跡都沒有。
要是真遇上綁匪起心,他們可不會像普通一樣,隻會暴和殘忍。
許清如果對葉南星沒有想法,不可能被一葉障目。
怎麽說都還是個醫生呢。
這樣草率決定一個孩子的清白,可比自己還要壞呢。
周相宜看著直背脊離開的影,果然人無語的時候就是想笑。
要是以為清高,對金錢資源不興趣就可以引起葉南星注意,然後高嫁豪門,那還真是醜小鴨灰姑娘的故事聽多了。
為了夠上這個階層,從年那天就開始準備,哪怕現在為葉南星的助理,都比不過夏蘇木為夏家的兒,隻要勾勾手無數頂層人士都蜂擁而至。
哪怕葉南星從前那麽不喜歡,一次都沒有提過,夏家一句話他們還是需要聯姻。
如果要是夏蘇木,才不會對葉南星那麽作呢。
真是富家千金不知道生活苦難,以為大家都會像那麽好命,從小不知道金錢和地位是多麽重要。
想到這,周相宜對夏蘇木的恨又添了一層。
等到夜幕降臨,夏蘇木才醒了過來,隻覺得後腰疼得要命,齜牙咧地去,最後的記憶這才緩緩浮現。
該死的簡言,手就手,那麽用力幹嘛!
現在恨不得衝到簡家,也給簡言來那麽一下子。
後腰被踹,不代表腦子裏忘得一幹二淨。
簡言踹前還問要多大力度,他怕自己踹的方向和力氣不像一個劫匪該有的狀態,結果車子一到他幾乎是條件反,直接讓臉朝地,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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