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遇安怔怔的看向平康,心緒頗有些複雜。
他在街頭初遇聶琚時,隻覺驚豔,但對聶琚並沒有別樣的心思,到如今,他對聶琚也隻有激崇敬。
但平康不同。
一眼就看上了他。
在公主府的那段日子,平康給他錦玉食的生活,找來書籍字畫供他消遣,而且沒有強行寵幸他,對他稱得上是尊重。
這些是不是證明,公主對他有幾分真心?
他父母去世的早,賀青筠雖然疼他,但那與平康待他的完全不一樣。
平康暗自盤算著,隋遇安要是不肯,能像話本裏一樣,強行拉他上榻,將他睡服帖嗎?
護衛都安排好了,將人打暈帶走沒問題,就是得和妹妹打個招呼,畢竟隋遇安住在妹妹的醫館裏。
剛要人進來,卻見隋遇安拱手,“公主殿下,還有月餘就是秋闈,請容鄙人專心備考,待取得功後再,再”
他臉上浮出薄紅,頗有些不好意思。
好兄弟畢克齊而出,“公主殿下,隋書生的意思是,等他考完試,就與你雙宿雙飛,你看可好?”
平康樂了,哪會覺得不好?如果隋遇安能名列榜首,會更有麵子。
得意極了,叉著腰道:“隋遇安,那本宮便等著你,本宮有耐心!”
大郎就定下隋遇安,如果有更好的郎君,那就是二郎三郎依次往下排。
讓人把禮抬進來,“你瞧瞧,本宮還記得你的喜好,這些都是給你的,你可不能過得寒磣。”
隋遇安的心徹底下來,走到平康跟前,激激道:“殿下放心,我會盡力赴考!你可願到我書房,讓我為殿下畫張像。”
倘若平康不喜歡他,怎會記得他的好?公主是有些囂張,但本質上是個好子。
平康欣然點頭,“好啊,你得把本宮畫漂亮些!”
他們進了書房,畢克齊羨慕又心酸,隋兄的命真好啊。
一回頭,卻見聶琚與謝玄走進來,他驚喜迎上去。
“謝將軍,公主,你們來了!”
聶琚瞧著他的大胡子,覺得再親切不過。
“畢克齊,我們來瞧你!對了,謝玄暈眩之癥,真的不要嗎?”
畢克齊不能將實說出,便出笑容,“當然,他好著呢!隻要公主經常陪著他,他就不會有事。”
聶琚滿意了,“本宮會經常陪著他的。對了,你的意中人可有消息?”
畢克齊看向謝玄,“敢問謝將軍,你幫打聽的事可有眉目?”
謝玄點頭,“有,你那意中人被沂州富商買去,薑年已經派人去沂州尋找。”
畢克齊大喜,“多謝將軍!還是將軍厲害,我找了許久都沒有線索。”
聶琚仰著臉看謝玄,“那是當然!他做什麽都很厲害!”
著笑容明的聶琚,畢克齊不有些心虛,醫治謝將軍的法子他尚未有頭緒,還在這裏配合謝將軍撒謊。
隻能張著傻笑,“是,是,謝將軍十分厲害。”
回到公主府,聶琚哼著跑調的歌謠,來舞給跳《巫山一片雲》。
舞好久沒有被傳喚了,所以跳得格外賣力,要博得聶琚的喜,長留公主府。
跳起舞來,輕盈如雲,卻繾綣熱烈,極有染力。
盛夏和暖冬都看呆了,好的舞姿啊!
連嬤嬤都不慨,“這麽的舞姿,勝過宮中樂伎。”
聶琚想起太常寺卿的抱怨,說宮中樂伎最近沒有出新奇的舞蹈,到時萬朝會上,大鄴多沒麵子?
一拍掌,“舞,萬朝會時,你想不想進宮獻藝,一展才華?”
舞目睜大,“公主,可以嗎?”
從小酷跳舞,想為一代舞師,但男人們並不如何欣賞的舞藝,大多貪圖容貌。
“當然可以!本宮還能讓你做領舞,你願意不願意?”
舞使勁點頭,上的配飾當當作響。
“願意!妾願意!那公主能不能別將妾送人?”
萬朝會是大鄴皇族與各國國王相聚之地,萬一有人看上,公主是送,還是不送呢?
聶琚明白的顧慮,貴族之間經常贈送舞伎,甚至互相換妾室。
“舞,本宮去趟謝家,將你的賣契拿回,由你保管,如此可好?”
舞大喜過,忙跪下叩首,“多謝公主,多謝公主!妾要如何報答公主?”
在這個世上,待最好之人當屬公主,至於那個背棄的高昌男子,不提也罷。
天黑後,聶琚進了寢屋,褪去,的紅痕還未消褪。
不好意思人幫忙,便挖出清涼的膏藥自己塗抹,邊塗邊罵謝玄,狗東西越發大膽!慣得他!
暖冬敲門,“公主,陸公子來看你。”
聶琚忙放下,換上見客人的服,陸嶠怎麽會這個時間來?
廳中燃著一排排青銅樹燈,燭搖曳中,陸嶠含笑著,燭火之下看人,更添幾分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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