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
夢裏,顧行舟在吻。
被親得舒服,不自覺地便纏繞住了他的脖頸。
想,反正是個夢,沒人會知道。
於是試探著回應,溫地吻他微涼的、的薄。
他好像很激,將抱住。
“阿玉,阿玉……”
他不停地喊著的名字,熱的吻漸漸往下,從下落到鎖骨上。
程玉倏然蹙了眉,他怎麽咬,而且還這麽疼!
疼?
程玉怔了一下,從來沒有做過這麽真實的夢。
嚐試著手推他。
可是的力氣本無法與他抗衡,顧行舟不如山,攥了若無骨的小手。
他低聲笑:“阿玉害什麽?”
程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四目相對,顧行舟眸漸深,無法克製地低下頭去,吻的。
程玉別開臉,聲問:“你怎麽進來的?”
顧行舟眉宇鎖,方才不是還在回應他嗎?怎麽一轉眼又對他避如蛇蠍了?
“本王想來就來,”顧行舟住巧的下,迫使繼續看向他,“你不歡迎本王嗎?”
程玉抿了,信國公府守衛森嚴,為何他如此輕易地進來了?
想不通,隻能懼怕地著顧行舟。
一定是因為又騙了他兩次,所以他才用這種方式過來找。
不敢激怒他,著頭皮開口:“自然是歡迎的。”
說著,的手悄悄索床邊的鈴鐺,試圖讓今晚守夜的雪影過來,或許這樣顧行舟就會走了。
指尖終於到拉鈴鐺的繩子,心中一喜。
卻在這時,顧行舟微微抬起眼睛。
程玉來不及思考對策,抬頭吻他,轉移他的注意力。
他垂下眼睛,專心著。
程玉鬆了口氣,趁他不備,趕搖了搖鈴鐺。
想象中的叮當聲並沒有響起,而是變了頗為沉悶的沙沙聲。
顧行舟勾了勾:“難道,阿玉以為,本王會打沒有準備的仗?”
既然被他發現了,程玉咬了咬牙,揚聲喊道:“雪影!”
無人回應。
“你的丫鬟被本王下了迷香,睡得正呢。”
他的聲音如鬼魅一般,糲的指腹過的臉,程玉忍不住栗。
“不過,被人發現也好,”顧行舟忽然笑起來,“被人瞧見我們倆衫不整地躺在一起,你就能進王府了。”
程玉頓時警鈴大作,他還沒放棄讓府!
不過想想也是,他都冒著被人發現的風險來國公府找了,肯定對還興趣。
想到這裏,程玉不敢再大聲說話了。
默默地想,隻要想辦法盡快讓他回去就好。
低聲音:“王爺準備什麽時候走?”
顧行舟歎了口氣:“許久不見,阿玉一點都不想本王嗎?”
程玉怔了下,咬不語。
總是夢見他,算是想他嗎?
應該……不算吧,畢竟也不能控製自己的夢,夢見誰,不是可以決定的。
見不說話,顧行舟神黯然。
他寵了那麽久,真的一點都不留他嗎?
哪怕是塊石頭,捂了兩個月也能捂熱一點吧?
偏偏比石頭還要無。
顧行舟不想起那日去紅綃樓取琵琶時,那個子說冷心冷。
當時他還不屑一顧,心想那麽喜歡他,怎麽可能冷心冷?
可是的心就是冷的,永遠都在做戲。
現在有了靠山,連裝也不想裝了。
偏偏他對無可奈何。
顧行舟俯視著青散的模樣,明明長了一雙最的桃花眼,可是誰都不了的心,冷得像結了冰。
隻有是熱的。
顧行舟著豔的瓣,眸漸深。
“既然不想回答,本王不你,繼續親。”
他俯加深這個吻,或咬或吸,程玉毫無反應。
顧行舟一點也不急,大掌緩緩下移,從臉頰到鎖骨,再到……
程玉憤地抓住了他作怪的手。
顧行舟悶聲笑,反握住的手,與十指相扣。
程玉掙不開,氣悶地別開臉。
“王爺到底想幹什麽?”
顧行舟默了默,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麽。
他連又騙他兩次的事該怎麽和算賬都沒想好。
甚至,沒有想過被人發現的後果。
他就這樣衝地過來了,沒有一猶豫。
他隻知道,看見的那一瞬間,他的心自然而然地就變好了。
他想見,僅此而已。
意識到這個念頭,顧行舟頹然地著。
他低聲問:“阿玉,你是不是給本王下蠱了?”
程玉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
顧行舟回過神,終於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多傻的問題。
他頓了頓,繼續親,像是要將連日以來的吻都傾注到這一刻。
他的重量在上,他的吻讓不上氣,還有那個地方……
程玉終於有了作,用盡全力推開他。
顧行舟仰麵倒在床榻裏側,平複著急促的呼吸。
“已經很晚了,”程玉維持著冷漠的模樣,“王爺若是現在離開,今晚我就當你沒來過。”
他們理應毫無瓜葛,今晚就當也放縱了片刻,可是不能一直縱容。
或許有一點喜歡顧行舟,但是想要與他在一起,必須要舍棄信國公府的家人,姓埋名,做一個小小的王府侍妾。
絕對不會這樣做。
誰知顧行舟卻堅持說道:“本王不走。”
“你先看看這是什麽地方!”程玉氣急,“若是被人發現……”
顧行舟打斷的話:“是不是隻要不被人發現,你就答應了?”
程玉張了張口:“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放心,沒有人會發現。”
顧行舟隔著錦被擁:“本王隻想踏踏實實地抱著你睡一晚。”
見的神似乎鬆了些,顧行舟再接再厲。
“阿玉,本王獨守空房數晚,你連這樣一個小小的願都不滿足嗎?”
他語調蠱:“放心,本王什麽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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