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珩和姐姐有婚約,又喜歡姐姐,當年姐姐被嚴驍玷污,他懷恨在心,借此來為姐姐報仇,完全說得過去。
靳珩竟然為姐姐做到了這一步。
蘇婳,看來你也沒什麼特別。
……
轉眼到了春節,妖魔鬼怪都被除夕的鞭炮聲轟得消停了一些,等著過完春節再出來做怪。
昌泰二十一年,正月初十。
大梁員過完正月十五才上朝,中淳一早進宮去了書房。
中淳弓著子,滿臉喜氣站在書房當中,“陛下,渝國托微臣找的子已經找到,現被封為念瑤公主,作為謝,渝國會將制鐵無償奉上,簽訂盟友條約,過幾日便會派使臣抵達我大梁。”
渝國兵強,制鐵更是天下無敵,若是能與渝國簽訂盟友條約,那大梁以后還愁邊境有人作嗎。
梁文帝坐在龍案后,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他今日開了一只無極道人留下的錦囊,說有好事發生,果然應驗。
梁文帝又對一旁的太監道,“傳朕的口諭,這次渝國使臣來訪,卿與鴻臚寺吉卿全權負責接待。”
太監應聲道,“奴才遵旨。”
梁文帝又道,“事之后,朕封你為正二品左丞相,閣。”
中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正二品左丞相,閣,論品級豈不是跟永毅侯平起平坐。
他連忙跪地磕頭謝恩,“微臣謝陛下圣恩,陛下萬歲萬萬歲。”
中淳滿臉喜氣回府,寧媛迎面朝他走了過來。
“爹,發生了何事,如此高興。”
中淳捋著胡須哈哈一樂,“陛下要封你爹我為正二品左丞相,閣啦。”
寧媛一聽這話,瞬間眼睛就亮了,喜得拉住了爹爹的袖子,“真的爹!這可是大好事啊。”
中淳笑著頷首,“這還能有假,你大哥這次真是為我們家辦了件大好事。”
寧媛知道爹爹為何會升了,顰眉小聲道,“可是爹,那子本不是……”
“住口!”
中淳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沒了,將拉到一邊低聲道,“渝國找了十七年,都找不到那個沈瑤娘,說明什麼你知道嗎。”
寧媛看了一眼爹爹,聽著他繼續道,“說明他們本就找不到人。”
“所以,沈瑤娘死了,那就是的兒!”
寧媛恍然大悟,“爹爹的意思是,死無對證。”
中淳哼笑一聲,一臉你還沒傻腔的表。
“不錯,只是沒想到,這次你大哥歪打正著,渝國竟然認那子為公主了,還大大辦,舉國歡慶。”
中淳一臉得意,“我們家的富貴,這就來了,待那使臣抵京,簽好盟約,爹爹就求陛下為你和靳珩賜婚。”
寧媛喜不自,“多謝爹爹!”
中淳笑著應一聲便走了,準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夫人和兒子。
寧媛突然想起了姐姐。
爹爹一向偏疼姐姐,若是知道姐姐還活著,會如何。
寧媛去了云道觀。
云香院。
“明真道長,院外有位姑娘,說是您的朋友,想要見您一面。”
明真聽見小道的話先是一愣。
眼下京城,認識“寧淑”的人,除了靳珩,沒有別人。
而認識“明真”的人,小道都認識,不會在院外求見。
明真思忖了片刻,“讓走,就說我在清修,不見外人。”
“是。”
小道出門,將明真的話原封不告訴了寧媛。
寧媛聽后,緩緩出一個笑容,從袖中掏出一把純金長命鎖。
“麻煩小道長,把此給院中那位道長。”
早有準備,姐姐既然被靳珩藏在這院中,就不會輕易見人。
可是寧淑的好妹妹啊,怎麼會不思念姐姐呢。
已經很善良,很心了,過完年才來“打擾”。
小道接過長命鎖,轉走了,
明真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中,刻著“寧淑”二字的長命鎖。
這長命鎖和妹妹各有一只,難道剛剛院外的人是寧媛?
明真追出去確認時,院外的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很害怕,家人若是知道自己還活著,會不會再讓“死”一次。
寧媛沒想到,回去的路上,竟然在觀中看到了蘇婳。
蘇婳一淡藍蜀錦棉夾襖,饒是如此,也沒埋沒了的纖腰和。
在不遠,有位穿藏藍棉道袍的婦人,正在跟一位道長說話。
婦人樣貌和蘇婳有五、六分像,一看就是母,兩人穿得一虔誠,又是這個時辰來,應該是來道觀做法事的,等著夜里點燈祈福。
真是一人得道,犬升天。
蘇婳一個通房,仗著靳珩的恩寵,竟然連家人也有銀子,來這里找道人點燈做法事了。
寧媛見蘇婳落單,從后的位置緩步走了過去。
“蘇小姐。”
蘇婳聽見有人自己,轉看著來人。
只是沒想到,竟然是寧媛,蘇婳頓覺晦氣,轉不理。
寧媛毫不惱,笑著道,“不知靳世子是否跟蘇小姐提過,他心中一直有位喜歡的子。”
蘇婳一頓,又把子轉了過去,“小姐有話,不妨直說。”
寧媛笑著道,“這云道觀,蘇小姐還真應該多來兩趟,說不定哪日就見到他了。”
蘇婳不知道寧媛口中的“他”指誰,是男人還是人。
不過,無非就是想給找不痛快罷了。
蘇婳現在可不是份卑微的通房,更不會慣著誰。
“聽說小姐和靳珩的婚約是侯爺應下的,靳珩本不承認。”
寧媛臉上的笑意,頓時就沒了,臉慢慢漲紅。
蘇婳繼續道,“小姐與其在我上使勁,不如留著力氣多為自己打算。”
寧媛口起伏了兩下,想到用不了多久,陛下就會為自己和靳珩賜婚,臉上的笑容又恢復了。
“我看蘇小姐這話,應該對自己說,就算老夫人再看重你,你也是個教坊司出來的下賤貨,待靳珩娶了……”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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