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手機鈴聲剛響了一聲,就被傅辭舟掛斷了。
傭道:“太太,三爺掛斷了,還要繼續打嗎?”
潘錦如站在樓道口,若有所思地瞥了眼幽深的走廊,說道:“算了,辭舟可能正在忙,你下去吧。”
聽著逐漸遠去的腳步聲,蘇黎緩緩松了口氣。
隨即,瞪著傅辭舟,低聲音說道:“還不快走!”
傅辭舟看著這副氣鼓鼓的模樣,覺得有趣,就連心頭的郁氣也跟著消散了,笑著手了的臉頰。
“這麼張做什麼,我們又沒干嘛。”
蘇黎對他怒目而視。
說這話之前,他要不要先看看,他們兩個的姿勢有多曖昧。
就這副壁咚的架勢,誰看了不誤會。
傅辭舟不再逗,往后退了兩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斂去笑意說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沒想過要傷害你。”
蘇黎抿角,沒有說話,看著他一步步走出的視線。
傅辭舟離開三樓后,并沒有直接回房,而是來到了潘錦如的房間。
“媽,您找我有事?”
潘錦如端坐在沙發上,蹙著眉頭看著傅辭舟:“辭舟,你剛才是不是跟蘇黎在一起?”
傭人給傅辭舟打電話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是從三樓走廊里傳來的。
雖然轉瞬即逝,但潘錦如還是聽到了。
傅辭舟漫不經心地點頭:“是啊,不是您讓我多接近嗎?”
潘錦如聽出他語氣不太對,眉心跳了跳。
“你說這話是在怪我嗎?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
“我看最近對你的態度很冷淡,反而跟你二哥走得很近,你再不抓,那便宜就白白讓你二哥占去了。”
傅辭舟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淡淡道:“不過是一點份而已,得不到就算了。憑我的聰明才智,以后再搶回來不就行了。”
潘錦如神激地說道:“你說得輕巧,那可是傅氏集團百分之十的份!誰能拿到手,就意味著誰將來能執掌整個傅氏集團。那謝君雅想求都求不來,誰讓他們家逸之不是咱們長房的子嗣?”
“你就把當外面那些鶯鶯燕燕,開心時就哄一哄,只要等老太太宣布了那個計劃,能對你言聽計從就行。”
潘錦如又道:“我兒子這麼有魅力,區區一個人,還不手到擒來。”
傅辭舟臉瞬間沉下來:“媽,為了那些份,您把我當什麼了?”
潘錦如聲勸說道:“兒子,媽也是為了你好,你從小就不比你大哥二哥差,但是你爺爺跟你爸,眼里都只裝著你那兩個哥哥,每次看到你被忽視,媽心里就像被刀子割一般……”
傅辭舟打斷的話:“媽,不要再說了,我知道應該怎麼做。”
潘錦如蠕了幾下,還想勸說,但看到兒子難看的臉,最終又將邊的話咽了回去。
嘆了口氣道:“行吧,你自己心里有數就行,我總不會害你的。”
兩人的談話不歡而散。
另一邊,蘇黎回到房間,剛準備洗澡,手機突然響了。
是唐駿打來的。
“蘇黎,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你現在能不能過來一趟?”
蘇黎有些累了,按了按眉心道:“什麼事?不能在電話里說嗎?”
“電話里說不方便,你來藍海會所808包間吧,我等你。”
說完這話,唐駿直接把電話掛了。
蘇黎只好換了服,拿上車鑰匙出門。
海藍會所808包間。
一推開門,蘇黎便看到唐駿一伙人。
他們有的喝酒,有的唱歌,玩得很嗨。
看到蘇黎進來,大家都瞬間安靜下來。
唐駿拋下跟自己劃拳喝酒的哥們兒,腆著臉湊到蘇黎跟前。
“姑,小的先跟你請個罪。其實是墨風喝醉了,一直吵著要見你。”
唐駿知道蘇黎和許墨風之間鬧得很不愉快,本來不想手他們之間的事。
但是看著好哥們兒喝得都快胃出了,唐駿最終還是心了。
蘇黎倒也沒有生氣。
瞥了一眼歪倒在沙發上的許墨風,還有他面前茶幾上那一排的空酒瓶,挑了挑眉。
“真喝醉了?”
“真醉了,我不騙你。”唐駿苦著臉道,“來到會所就一個人抱著酒瓶哐哐喝酒,哥幾個怎麼勸都沒用,我們想送他回去,他也不肯,里一直嚷著要見你……”
說著,唐駿覷了眼蘇黎的臉:“其實我們都知道,墨風大概是后悔了……”
蘇黎臉上沒什麼表,像是沒聽到他最后那句話一般,淡淡道:“他既然喝醉了,那你們就打電話給夏思思,我留在這里不合適。”
蘇黎說完,轉就要離開。
卻不想許墨風忽然從沙發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撲來,一把將抱住。
男人低沉磁的聲音滿是醉意,還帶著幾分可憐的祈求。
“別走,別離開我。”
蘇黎的腳步一下子僵住了,臉瞬間變得難看。
冷冷提醒:“許墨風,睜開眼睛看清楚,我不是你的夏思思。”
許墨風卻像是聽不見說的話一般,將頭埋進的頸項,跟個孩子似地委屈地泣起來。
“你明明答應了我的求婚,為什麼說變就變……你為什麼要背叛我?為什麼?”
蘇黎不知道許墨風跟夏思思之間發生了什麼,導致他喝醉酒,說出這種胡話。
也沒心去關心。
蘇黎出手想將許墨風推開:“放手,我說了,我不是夏思思。”
夏思思這三個字,像是中了許墨風某神經,他立刻將蘇黎抱得更,得幾乎不過氣來。
“我錯了,我不該拿來氣你……可這都是你我的,蘇黎,我對你那麼好,你怎麼可以背叛我?”
包間門外,夏思思聽到這話,心都要碎了。
這些天,過得很不好。
腹中的胎兒險些流產,每天打保胎針,才堪堪保住。
回到公司,趙曼跟作對,還把小三上位的消息宣揚得人盡皆知。
以前同事們有多捧,現在就有多貶低。
許墨風對的態度也變得冷淡了許多,小心翼翼地討好他,剛想跟他訴苦,他就淡淡地打斷的話。
“做得不開心,辭職好了。”
話里話外,毫沒有為出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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