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然走了幾步,悄然停了下來,著霧氣裊裊的湖面悠悠出神:“寧王,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啊!區區小民一句話,也能如此忌憚,若非心中惶恐已至草木皆兵的境地何以至此?唉!可惜,可惜父親忍半世,苦心經營,終不免走上急功近利的道路,中了楊凌的計。
若非如此,父親在北方從容起兵,聯合白軍所部,牽制邊軍和京營,那麼江南空虛,寧王雖然無用,必然也能統半壁,與北京抗衡.
現如今北方平定,朝廷可以集中全力南下平叛,而寧王朱宸濠空有朱棣之志,卻無朱棣之才、手下兵將純是一群烏合之眾,更比不得燕王與北元常年征戰錘煉出來的鐵甲英,正德大軍一到,便是土崩瓦解的局面,這枚旗子還能利用麼?”
李自然憂心不已,在他心中已經認定寧王此番難大事,留在寧王邊不過是隨之送死而已,可他心中又抱著萬一的希,不忍現在就離開,而且彌勒教的在北方,現如今已被朝廷清剿一空,離開寧王又能往哪里去呢?
他的目漸漸投向極北:塞外正于一團混戰之中,若是換在平時,自已一個漢人勢難打蒙人部,可是現在........,世出英雄,這些蠻族以漢人為相、引為智囊的事自古有之,彌勒教要想東山再起,是不是可以借助蒙人的勢力呢?
李自然邊走邊想,心中漸漸明晰起來:寧王,再扶他一程便是,能保便保,不能保,便棄了他出關去,塞外廣闊的天地、諸雄爭霸的局面,象我這樣文武雙全的人,自然如魚得水,還愁不能一展抱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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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軍天亮繼續退兵,水陸兩路大軍退到鄱湖,與九江援軍會盟,一時氣勢重盛。寧王登上盛載著百余名妃嬪人的樓船,對肅立的三軍將士慷慨陳辭:“太祖高皇帝制祖訓有言:‘君不明,群小弄權者,藩王得起兵清君側’。”
“如今,弘治帝為君不明,為求一太子以安國本,為宵小所蒙騙,抱養民子,又因暴病亡不及宣明真相,以致國柄為外人竊得。朕奉太后旨起兵肅清宗室,乃依祖訓行事,出師有名!”
“爾等皆是勤王之師、保國之將,一旦肅清佞,個個都是有功之臣,榮華富貴用不盡。莫看我軍昨日倉促應戰,以致失卻先機,被正德所乘,但是我軍兵糧足,未傷本。反觀正德呢?此賊治國無方,只知窮兵黷武,以致國國外戰事不斷,國庫空虛已近于崩潰,雖有一時之強,終難持久!”
他前三步,扶住船欄高聲宣道:“這里,是鄱湖,當年太祖高皇帝曾在這里,與陳友諒一決雌雄,激戰三十六天,大獲全勝,從而確定了天下的歸屬。如今,我們也將在這里,與正德賊軍決一死戰,此戰得勝,我們將直取京師,平定天下!”
他一擺手,寧王府侍衛抬著一口口箱子走到樓船第一層的甲板上,掀開箱蓋向甲板上傾倒著,一錠錠金元寶、銀元寶、一顆顆珍珠、寶石,在下放出瑞氣千條,湖前的將士們見了一時目迷五,人人出無比垂涎之意。
寧王得意洋洋地道:“朕,要在這里與正德決一死戰。決戰之日,諸位要全力殺敵,勇爭先,帶頭沖鋒之人,賞千金!但凡負傷者,皆賞百金!戰事一結束,朕立即依言賞賜,三軍將士可有信心一戰?”
“有!有!有!”山賊軍、土匪軍、水盜軍、神軍們熱沸騰了,炮灰們興高彩烈地發出歡呼,雷鳴一般的“有”字聲中夾雜著不的“要”字,一雙雙熱切、堅定的目死死地盯著堆滿甲板的金銀珠寶,朱宸濠不放聲大笑。
當他轉過時,臉卻立即霾起來,雙手也微微的發抖,他并不是心疼這些寧王府百年積累的財富,而是因為王妃等人從九江趕來時,還帶來了不好的消息。李森從湖廣出兵,兵分三路,分別從修水、上栗、蓮花進過來,兩廣和福建軍已經突破了他們的南方防線,攻下了南安、贛州、浙江兵攻下了廣信,包圍圈正在逐步小。
而正德,親率南北兩都的銳,氣勢洶洶、咄咄人,鄱湖一戰如何能同當年陳友諒和朱元璋之戰相比?那一戰誰輸了誰就丟了江山,如今他輸了就丟了命,而正德輸了呢?只需退兵南京城,坐候各路大軍掩殺過來就了。
這是一場絕的豪賭,他賭的已經不是江山,而是明知必敗的一個賭徒最瘋狂的報復:殺人一千,自損八百,我朱宸濠是完了,你正德也別想好!
朝廷的大軍終于殺到了,不但有正德親自統帥率的兩京銳,而且伍文定父子攜安慶守軍也一路殺了下來。
寧王軍背湖而立,把大炮全部架上戰船,以鐵索連舟,組一道船墻,陸地大軍挖土為壕、筑石為墻,用以抵擋明軍的火,看樣子是要以火炮打擊、步卒則以防為主,再伺機尋找決戰機會。
然而令他們意外的是,明軍幾路大軍到了湖邊,卻停止進軍似有所恃,寧王站在船頭眼見遠方明軍的舉,不有些納悶兒。
寧王奇道:“正德這是何意?莫非他想把我軍困死在這兒?”
邊眾人也覺奇怪,李自然忽然臉一變,驚聲道:“不好,明軍的水師!”
李自然一語提醒了眾人,明軍的步卒倚仗犀利的火攻擊勢如破竹,他們明軍打擊太甚,一想起雙方甫一戰時明軍那種迅猛無匹的進攻就有心有余悸,只顧防范明軍強悍的步卒戰力了,卻忘了明軍水師的優勢和他們比較起來,比陸軍更勝一籌。
南船北馬,他們怎麼可能放著這麼強大的艦隊不用,而純以陸軍制敵?寧王愴然變道:“快!馬上解開鐵索,艦隊擺開防陣形,以防明軍猝襲!”
已經晚了,明軍的戰艦是和陸軍同步南下的,現在已經從長江駛進鄱湖來,除了彭鯊魚的戰艦,正德自京師出發沿路護航的艦隊全都開了過來,浩浩直鄱湖。寧王的艦隊以鐵鎖連舟橫于湖岸,真比曹當年的‘連環計’還蠢,彭鯊魚的艦隊只須依次駛過,無需變換陣形,炮雨便毫不曾浪費地傾瀉在寧王水師的戰船上。
正德皇帝怕寧王又使無賴招,為從道義上占住先手,戰船上還備了朱元璋所修族譜上載的幾位先人,朱仲八、朱百六、朱四九、朱初一、朱五四,一連串數字先祖的靈牌全放在船艙中備用,甚至連宋朝大理學家朱熹的靈位都有,因為朱元璋為了攀上一個有名的祖宗,曾經認定宋朝的朱熹就是他的先祖之一,只因年代久遠,族譜散佚,無法完全認證罷了。
不過他這些準備全沒派上用場,寧王水師敗的落花流水,只顧倉惶逃命了,哪還有心思和他較量誰供的祖宗輩份高?
明軍火炮齊發,來不及解鎖應敵的寧王水師應戰不力,多艘戰船中彈起火,火借風勢,這一燒起來“嗶嗶吧吧”愈燃愈烈,朱宸濠所乘的樓船大舟也挨炮著火了,一時賊眾大嘩。
就在此時,戰鼓如雷,號角響起,陸地上的明軍發起了總攻,千軍萬馬掩殺過來,水上、地上鏖戰一片。
明軍中軍中,正德和楊凌穿著厚厚的服袖著雙手坐在車,前放著兩個大火爐子,旁邊兒站著一溜小太監,一人捧著一摞手帕,正德懶洋洋地倚在錦墊上,膝上蓋了一條毯,他接過一張手帕來擤了擤鼻涕,然后遞給小太監再拿一張,說道:“今日之戰如泰山卵,朕料寧王必敗無疑”。
“是啊皇上,不過彭鯊魚這炮放的也太沒準頭兒了,怎麼把寧王的戰艦也打著了?皇上許下的軍餉,可全指著寧王呢,這要是船沉了,或者被軍兵趁把金銀搶走,皇上可要失信于軍了”,楊凌也是一副有氣無力地模樣道。
正德皇帝哼哼地笑:“無妨,剿滅了判軍,朕要親往江西,寧王府是一定要撤藩的了,皇莊田地、仆役、宮殿等等置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還有那些附逆的員,統統抄家,朕決不會虧待了這些士兵便是”。
他看看楊凌,奇道:“楊卿,你的鼻涕都快流進里去了,怎麼不一啊?”
楊凌苦著臉道:“皇上,臣這鼻子還沒消腫呢,一就痛的厲害,我得輕著點兒,臣現在骨頭兒都發酸,皇上龍如何啊?”
正德唉聲嘆氣地道:“龍?龍也不了冷水激啊,朕直犯困。來人啊,給朕來碗姜湯紅糖水,朕喝完了得睡一會兒,實在是撐不住了。卿,你也來一碗吧。”
不一會兒,小太監端上兩碗姜湯水,君臣二人坐在車里,轎簾兒掀著,看著遠廝殺激烈的戰場,一邊“唏聿唏聿”地喝湯,一邊流著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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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在流鼻涕,寧王卻在流眼淚。
士兵節節敗退,毫無斗志,剛剛用金錢鼓舞起來的士氣,在炮火的傾瀉、火銃的打擊下徹底崩潰了,尤其是當他的指揮戰船起了火,士兵們開始四散逃命。
他的手下大多是江湖好漢,江湖中人比其他人更懂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沒有人會為了無法用到的財富而去拼命。
劉養正、張綸、李士實和大天師等人為了阻止逃兵,親自下船去刀督戰,可是李士實揮刀斬殺了幾名逃跑的士兵后,發起狠來的逃兵惱了,一刀便把他搠了個心涼,駭得劉養正等人只敢大聲喝喊殺敵,再不敢輕易斬殺逃卒。
李自然見此景,一邊揮刀督戰,一邊向遠移去,待到離開眾人遠些,立即趁換上一士兵服,混在逃兵之中不見了蹤影。
大炮打的猛、火銃的狠,沖上來的明軍揮舞著刀槍十分兇悍,不過親自死在他們手上的寧王叛軍還不到四千人,跳湖逃生淹死的倒是過萬了,另外的叛軍則東突西走,試圖闖出一條活路。
此時,寧王水師的副大都督大狗子駕著一艘小船兒正匆匆逃命,他在水上迎敵,一見勢頭不妙就立即駕著一艘小船逃命去了,兵正忙著對付湖邊的寧王戰船,只放了幾炮,就未再追趕。
可那幾炮中,有一發炮彈正中船心,破了一個大,湖水倒灌,現如今雖然逃出了主戰場,也未見有人追來,可是湖水倒灌兇猛,堵都堵不上,如今已經快沉了。
他帶了三個人,被這一炮炸死兩個,剩下一個氣息奄奄眼看著也活不了,大狗子被一截碎木刺進右肋,也已負重傷,但他的生命力倒底夠強,尤自強撐著想尋條活路。
前方一里地遠約出現一小島,可是湖水滯重,船已經行不得了,大狗子無奈之下,只得棄了小船,跳進水中,以他奇爛無比的泳技向小島游去。
盡管了重傷,大狗子的力倒底強悍,憑著一手狗刨,竟然離岸邊越來越近,岸邊突出的石頭上站著一個孩子,顯然遠方的炮聲吸引了他,他正在眺目遠著,水中撲騰的浪花半天高的大狗子自然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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