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游走到后腰,力度不輕不重,來回按。
平安舒服得腳指頭都舒展開,睜開眼睛,就看裴詮半臥在側。
裴詮:“再睡下去,晚上不好睡。”
平安半闔著上眼瞼,從鼻間,緩緩“哼”了一聲,這聲又甜又糯的,綿綿的。
裴詮作一頓,眸底微閃,昨晚累到了。
聽到老太醫說無孕脈,他著實放下心頭的擔憂,他比誰都不急子嗣,也不想讓平安這麼快懷孕。
他自己一人占還沒夠,自不愿讓旁人分走,即使是他的孩子。
今晚便歇一晚上。
如往常,和平安看奏折,吃晚膳,下象棋,洗漱,一眨眼,到了就寢的時候。
今夜起風,還沒等彩芝吹掉屋中的燭火,就有幾盞被風滅,忙走過去,合上幾扇窗戶,應是要倒春寒了。
平安泡了澡,手肘關節潤的,渾香香的,青蓮用雪花膏給平安手臂。
平安自己也挖了一點,學著青蓮那樣勻在手心,抹在臉上,兩只手著臉頰,雪白似藕的腳丫子,晃來晃去。
裴詮看了會兒,勉強挪開目,今晚他打定主意不做什麼,便不會做什麼。
不一會兒,平安便趿拉著鞋子,來到床上。
裹著被子,滾到床里面,床面微微一,裴詮也上來了。
玫紅的床帳里,的,散發一子馨香。
裴詮拉著被子蓋上,閉眼。
平安朝他挪了過來,他便張開手臂,把錮在懷里,輕嗅鬢邊,一只手攥住的手,著指尖。
他低聲問:“心好了?”
平安這才明白,裴詮為什麼下午過后,眉宇有些沉沉,原來,他以為自己心不好。
輕緩地說:“沒有不好。”
只是在思考充盈后宮的事,只不過,很直接把思考擺在面上,除非是一件大事,天大的事。
想的時間,比背《詩經》還要久了,也還沒想好,但是,應該快好了。
就著在裴詮懷里的姿勢,平安攀著他肩膀,伏到他上。
迎著他黢黑的眼瞳,細的手指,過他的眼睛,鼻子,,他真好看。
平安昂起小臉,牽著裴詮的手,放在自己臉上,道:“你也我。”
“很,好的。”
裴詮彎彎角,他完的鼻子眉眼,正要將手挪開,平安眼底,有一點驚訝:“只這兒嗎。”
裴詮:“……”
他間忽的干燥,嗓音沉沉:“你還想要我哪?”
平安抿抿,握著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又悄悄起眼皮,那雙水亮亮的眼眸里,藏了多瀲滟,波掠過如碎金,卻比春意熱烈。
裴詮眼眸幽深,不由放平呼吸。
從前平安也主過,就是大婚后,閉著眼問他吃的那一回,只不過,那時候表達的意味很。
但是,自從被他撥得知后,就沒有那樣做過了,這回的主,是真正第一回。
那麼甜,只需主這麼一下,就能起水洶涌,讓他定下的決心,如遇洪水泛濫,驟然決堤,一瀉千里。
沒法什麼都不做。
裴詮按住下頜,用力吻住,這次,平安不像下午時候,也慢慢回應著。
伴隨平安低低輕,裴詮聲音卻越發的喑啞:“這里麼?”
“……”
“還是這兒?”
“……”
“果然很。”
帳中越來越熱,兩人溫織,薄汗涔涔。
許久,平安掐著裴詮的手臂,呼吸有點快,眸也渙散,看到他額角落下的汗珠,落到自己上。
頓了頓,摁著他的手臂,微微揚起脖頸,在他耳畔落下一句輕輕的話:
“好啊。”
原來這句話,要在歡愉的時候說。
裴詮停住。
下一瞬,他的手掌,鉗住的腰,將拉了起來。
……
…
裴詮沒怎麼睡。
他有一種夙愿得償的覺,會不住地仔細回味的每一瞬,這種饜足,無可比擬。
深夜,裴詮含住平安的,親了一會兒,這才把人抱起來,又彩芝:“換床單。”
彩芝看了眼床單,臉都快燙了。
等裴詮抱著平安洗過澡,床單也換好了,他和重新躺下,平安咕噥了一聲什麼,但太困了,說不清,裴詮聽不清。
再問,平安已經睡了。
他看了眼天,今天有朝會,這才依依不舍地閉眼。
睡了沒多久,裴詮起來了。
朝會就在興翊殿大殿,昨夜乍暖還寒,冷風瑟瑟,今晨便只見云層,不見日。
公卿們著朝服,一邊低聲議論,一邊走進大殿,列位,昨日薛鎬打了龔尚書,朝廷上下都知道了,朝會上,都察院有人彈劾薛鎬,裴詮按下不,其余人識相,出列的人也就了。
等朝會散了,劉公公請龔尚書道:“龔大人,請去興翊殿。”
…
薛鎬、張大壯和龔尚書的事,全是巧合。
昨日,喬夫人進宮尋機會,也讓人求到龔勉那些豬朋狗友那兒。
京中紈绔有圈子,這些紈绔,從前和薛鎬吃過酒的,就觍著臉,上門找薛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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