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元慶帝的牽線下,以曹勛為首的歸京將士將要與以李耀為首的駐京將士在城西比試馬球的消息迅速在京城傳開了。
據說,雙方參賽的將士年紀都在三十或三十以下,還必須是未婚。
元慶帝就差下旨知會各家閨秀了:趕去看球,兩隊二十個武中的年輕翹楚,總有一個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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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定在三月二十,員們的休沐日。
清晨一早,云珠一家就在正和堂聚齊了。
李耀是最后一個到的,來之前練了半個時辰的槍,沐浴過后頭發還有些潤,故意曬麥黃的臉龐剛毅威嚴。
孟氏溫的眼神里帶著一苦,這門神一樣的魁梧形與面容,哪個閨秀敢嫁啊?
李雍見到長子就會想起老頭子,幸好老頭子只再三告誡長子要遵守軍令,并沒有說長子不能上戰場。
“哥哥,今日的比試,你有幾勝算?”云珠坐到哥哥下首,關心道。
李耀:“九吧。”
本來想說十的,怕父親嫌他過于驕傲。
云珠忍笑,無論什麼比試,哥哥似乎一直都這麼自信。
李顯提醒哥哥:“馬球重在配合,哥哥切莫只顧著自己。”
李耀笑著了年郎的頭,看神就知道他本沒把弟弟的話放在心上。
“父親母親,你們去嗎?”
“年輕人的勝會,我們就不去湊熱鬧了。”
馬球場很大,但觀賽的樓閣有限,為了能讓更多閨秀有臉的機會,一眾夫人們都默契地選擇留在家中。
飯后,李耀帶著弟弟妹妹出了門。
兄弟倆騎馬,云珠自己坐馬車。
越往城西走,路上遇見的車馬就越多,等到了馬球場所在的街巷,一輛輛馬車堵了起來。
云珠從窗里探頭,觀察了一會兒,發現馬球場迎客的大門口圍了一圈穿綢緞的男男,主子們聊得熱鬧,車走得就慢了。
李耀哼道:“我去催催。”
云珠住哥哥:“算了,何必得罪人。”
這半年家里的名聲本來就不太好,哥哥那脾氣,過去吼一嗓子,壞了他人的興致,那是白招仇怨。
當然,云珠也不想干等,離開車廂,示意哥哥湊得近些:“我坐你的馬,咱們先行。”
巷子還算寬闊,車堵著,兩側卻能容人、馬通行。
武家的兒不太介意拋頭面,李耀也不覺得妹妹這般行事有何不妥,想也不想地同意了。
李顯擔心姐姐摔下來,下馬站到哥哥的駿馬與車中間的空隙,準備接應。
云珠剛要笑弟弟多慮,余瞥見后面有人騎馬接近,隨意地偏頭,頓時心中一驚。
來的竟然是曹勛、曹紹,曹勛為長兄,行馬在前。
兄弟倆自然也都瞧見了云珠。
春明,云珠今日打扮得十分艷,烏黑的發髻上簪了兩朵重瓣海棠花,海棠的襦隨著清風微微飄。
在這條被厚重木馬車占滿的巷子里,云珠的出現就像一朵出院墻的海棠。
曹勛的目先落到了那姑娘的擺上,再往上移去。
云珠就是在此時認出了他。
很多閨秀見到儀表堂堂的外男都會臉紅,云珠的眼里卻只閃過一抹意外,先是明正大地打量了一遍曹勛的五,再淡淡地瞥眼曹勛后神復雜的曹紹,然后便不再理會這二人,一手扶住哥哥的肩膀,一手撐著弟弟過來的手,側坐在了哥哥空出來的一截馬鞍上。
坐好了,為了保持平衡,親昵地靠上哥哥,雙手圈住哥哥的腰。
這種舉,放在文家中的閨秀上都是要被父母斥責的。
云珠卻只是輕輕晃了晃擺下的雙腳,笑道:“好了,哥哥可以走了。”
李耀頷首,策馬向前,慢慢地走著。
云珠的坐姿讓要麼往對面看,要麼往后看,而對面都是其他府上的馬車,還是往后看更舒服些。
跟在李耀馬后的是李顯,再之后就是曹勛了。
李顯剛剛十四歲,個子是很高了,形卻清瘦,尚待長開,這就導致他本無法完全擋住曹勛的影。
云珠不加掩飾地欣賞著大國舅的姿,從眉眼看到他攥著韁繩的手、踩著馬鐙的長,再反過來往上看。
的坐姿散漫,目更是像在打量一個勾起了興趣的件。
被這麼看了幾次,曹勛笑了。
這算是他給的明確回應,像長輩在包容一個小輩的失禮。
云珠卻像被他的笑淡了興致一樣,徑自偏過頭去。
李顯只當姐姐在跟曹紹眉目傳“厭”,除了剛剛與曹勛點頭致意后,不曾再回頭。
沒多久,一行人來到了車隊最前面。
馬背很高,云珠直接跳下去會影響作的觀賞度,因此,坐在馬背上沒有。
李耀妹妹扶穩馬鞍,他從前面抬,跳落地面,再輕而易舉地將妹妹抱了下來。云珠在閨秀里算是鶴立群的高,被魁梧雄壯的哥哥抱在懷里,卻又顯得纖細小。
“世子爺,國公爺!”
管事的馬公公態度殷勤地來接待兩位貴客。
其實按照寧國公府、定國公府現在的風頭,馬公公更要捧著曹勛一些,只是李耀長得太唬人了,馬公公怕得罪李耀會挨拳頭,所以不敢流出半點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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