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姜楠還很樂觀，“估計很快了，這件事麻煩的，需要走些流程，而且新的設計方案也必須要在一個月之趕出來。”

姜路聽到這麼說，心里的大石頭總算落地。

“聽說那邊飯不咋地，先忍忍，等你出來再好好給你補補。”

姜路不知道，姜楠想吃顧堯做的飯了。

打電話的機會只有一次，沒有機會給顧堯打電話，自然也聽不到他的聲音。

但還是很樂觀，時不時看著窗外的太，有竹地想自己應該很快就能恢復自由了。

翌日，看管的人站在門外解鎖，照例接訊問是每天的日常。

但今天在走廊盡頭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方昕穿著高跟鞋以及香奈兒套裝，披著外套，鮮亮麗地站在走廊盡頭的那扇門前。

“麻煩讓我跟單獨聊一會兒。”

方昕對邊的人說。

姜楠懵了，兩人進了會議室，坐下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方昕沒說話，以往可能還有些禮貌的笑意，但今天怪怪的。

像是要跟姜楠把話攤開，背水一戰一樣。

打開價值不菲的包包，直接將一沓照片扔到姜楠面前。

上面是小裴在跟別人一起吃飯，對方是對頭公司的總設計師。

姜楠看了看照片，又看看。

“你什麼意思？”

“你們不是一直想知道圖紙是誰泄出去的嗎？”

姜楠心里有種不好的預。

果然方昕下一句就是：“是你自己啊，姜楠。”

“你胡說！”

方昕面無表，“我是不是胡說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照片我如果給你的領導，你跟小裴的工作都不可能保住了。”

姜楠用了大約十幾秒的時間接了現狀。

小裴是顧堯的人，不可能做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

跟對家吃飯，這在任何一個行業也不是沒有的事。

只是小裴很不幸運，被方昕拍到了照片。

既然今天敢來，那手里的籌碼絕對不可能這麼簡單。

姜楠理清思緒，再面對方昕的時候，心里說不上是心寒居多還是生氣居多。

“你這麼針對我的目的是什麼？我自認我沒有對不起你的對方。”

“是你先說話不算數的！”

方昕本沒法直視，只要直視，就會讓想起方蕾。

冷靜了一下，才重新冷冷開口。

“你當初怎麼答應我的？你口口聲聲說你對我姐夫只是一時興起，結果呢？你在他的房子里待了三天三夜，我姐死了，你當我也是死的？”

姜楠已經不是第一次承方昕的恨意，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但第一反應還是有點抬不起頭。

“你姐已經死了。顧堯有權利開始一段新的，我也有權利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你閉！”方昕面前有一杯水，拿起杯子，但是在關鍵時刻忍住了。

“看在你曾經幫過我的份上，我不想把事鬧得太難看。聽說你有個出國學習的機會，你離開京城吧，只要你離開我姐夫，我保證不會再為難你。”

姜楠邊笑邊搖頭，“荒唐，我憑什麼要聽你的？我想跟我喜歡的人在一起，有什麼錯？”

方昕來之前不是沒有料到這種局面。

拿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吩咐道：“讓他們進來。”

進來的人是姜楠的老師和總工。

他們面為難和張之，姜楠是第一次在他們臉上看到這種表。

“老師！”

“楠楠，你就答應吧。”

老師一開口，姜楠覺得天都塌了。

總工也勸，“楠楠，本來你也該出國學習的。這個機會不是人人都有的。”

“連您也這樣？”

姜楠氣笑了，眼里漸漸匯聚了淚珠，這場戰斗還沒開始，就已經遭重擊了。

小裴，老師，總工，下一個又該是誰呢？

“方昕，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方昕笑得冷，桌下，的手攥著，指甲都快嵌手心。

“多虧了張偉博那個王八蛋，我兒子死得那麼慘，在社會上影響不好，那時候很多大人都來找我談話。航天局的，財稅局的，勞保護局的，甚至是婦聯。在這些部門里，找出他們一些小小的污點，不是什麼難事。”

姜楠這才想起來，之前老師利用開空殼公司鉆稅法的空子，總工吃回扣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只有跟小裴是真冤，姜楠自嘲，“看來你是鐵了心讓我離開你姐夫了。”

“我這也是為你好。他對你才是一時興起，只是圖個新鮮而已。就算我不拆散你們，用不了多久他也會把你拋棄的。”

子緩緩前傾，指尖叩在桌面上，一字一句，“我姐在他心里的地位沒有任何人能比得過，不信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