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7
平複下來後,周敘深準備出去理未完的工作,推開門時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見姜嘉彌正對著鏡子整理子的褶皺。
“都怪你。”察覺到他的目,擡眸瞪了他一眼。
他目微凝,盯著腰上與擺上的褶痕,“要不要換一條新的?”
“哪兒有別的服可以換……”
一句話還沒說完,姜嘉彌就看著他朝帽間瞥去,隨即朝那個方向擡了擡下頜。
驀地猜到了什麽,怔怔地轉過,走過去將櫃門打開。
上回來這裏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時候休息室裏只備用著周敘深的和常用品,但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起,帽間的部門空間已經被裝占據。
都是的尺碼,以及平時喜歡的品牌與風格。
“你什麽時候準備的?”
“在你實習結束後不久。”
那就是大概半年以前。
要不是這次談合作跟著一起來從而意外得知,這些服就又會被默默撤走,然後再換上一批新的。
姜嘉彌回過頭來,故作正經地清了清嗓子,“你不是說你公私分明嗎?那怎麽還在辦公室裏放裝呀?”
“我要是真的公私不分,恐怕我們現在就不是在討論這個問題了。”周敘深好整以暇地看著。
臉一熱,避開他的視線,一聲不吭地將櫃門關上。
“不換嗎?”他笑著問。
“當然不換!要是進辦公室一趟連服都換了,外面的人肯定會胡思想的。”
周敘深搭在門把上的手輕點兩下,沒有說話。
理智提醒他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他搖頭笑笑,擡腳走出休息室。
理完剩下的那點工作後,兩人從專用電梯離開。
這部電梯可以直接通往地下停車場,其他樓層的人也不會來中途按停,所以除了幾個助理與書以外,沒人親眼看到他們是一起走的。
但是八卦消息已經從微信群傳播到了其他人的手機裏。
[周總帶著朋友走了]
[牽著手走的,像偶像劇裏的畫面,甜得我牙疼]
[我宣布,年上就是最有魅力的]
兩人到家吃完飯剛過八點,這個時間不早不晚,但對于剛從國外回來的周敘深來說,到現在已經算是有接近二十個小時沒有睡覺休息了。
所以消食之後姜嘉彌就拉著他上樓,催促他趕休息倒時差。
周敘深沒說什麽,順著的意走進了主臥的浴室。
見狀,轉去隔壁卸妝洗漱。
夏天一到,哪怕別墅空調恒溫也沒辦法讓上吹頭發這件事,一來是沒耐心,二來總覺得熱。于是只隨便吹了一會兒就直接將頭發披散在後,打算慢慢晾幹。
發梢掃過肩胛骨與鎖骨,留下淡淡的水漬與涼意,又沾了吊帶後背的布料,使其住皮表面。
姜嘉彌不想打擾周敘深休息,因此先是去書房裏轉了一圈,打算給自己找點事做。想了想又不知道他到底睡了沒有,遲疑半晌,還是溜回了主臥。
輕手輕腳地推開門,視線逡巡一圈,最後落在了沙發上。
周敘深以一種放松又隨意的姿勢靠坐著,一只手擡起來覆住眉眼,似乎是覺得一旁的落地燈線太晃眼了。
翻開的書攤在他的上,長指在書頁邊緣。
他良久都沒有任何反應,好像沒察覺開門進來似的。
睡著了?
姜嘉彌心裏嘀咕著,掩上門後放輕了作往裏走,免得吵醒他。
這麽累了還坐在這裏看書,估計是為了等吧……
抿著笑,慢慢走到他旁邊。
旁邊的落地燈模仿的是自然的,不至于白得刺眼,也不會過于黯淡昏黃。窗外天幕已經黑了下來,臥室裏又沒開太多燈,因此這片燈便在昏暗室開辟出了一個明暗錯的角落。
影散落在他的褶皺間,以及擋住上半張臉的手掌之下、手指之間,一點青筋的脈絡沉默地從手腕延到袖裏。
由于微微仰著頭,結也變得越發清晰。
看著他這麽累還要看著書等自己,姜嘉彌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打算輕聲醒他。
然而在開口之前,卻鬼使神差地彎下腰,扶著沙發扶手一點點探過去,漸漸離他在外面的與下頜越來越近。
發順著肩頭落,彼此的若即若離地輕輕。
下一秒,男人修長結實的手臂牢牢環住細腰,讓翹著腳親的人重重跌坐在自己上。
他上的書本“啪”一聲落地。
“你裝睡!”姜嘉彌這才反應過來,氣呼呼地掙了一下。
虧還心疼呢!
“只是在閉目養神。”周敘深桎梏住蹬的。
“……你,你快去睡覺吧。”吞咽了一下,“忙了一天了,不累嗎?”
他并不回答,無聲勾了勾,“我在等你。”
扶著腰側的手擡了起來,撚住襯的領口邊緣,將黏在皮上的潤料輕輕剝離,就像揭去一片沾滿水的花瓣。
溫熱的指腹落在這片略帶涼意的.上。
熱度驅走寒冷時,總是會令人生理地哆嗦一下。
姜嘉彌抱住他的脖頸,靠在他肩上,背微微拱起,像一只快要被烹的蝦米,脊骨的形狀稍稍凸顯,如同影裏的一條虛線。
長指從虛線上過,丈量著一條通向失控邊緣的最短但又最便捷的路線。
周敘深托起的臉擡頭吻,這一次沒了任何顧忌。
呼吸發著抖,在這一吻裏迷失神思,被攥取了最後一分理智,只能被他抱著,任由他掌控著節奏。
正要淪陷到最深時,他覆在脊背上的手忽然一頓。
片刻後,他的手沒.披散著的長發間,潤的蹭過掌心與指腹。
——頭發沒幹。
周敘深蹙眉,差點被氣笑了,最後有些頭疼地嘆了口氣。
夏之後就總是這樣,出差之前還好,大多時候有他幫忙和監督,結果他只是走了一周半,就又故態複萌。
他閉著眼深呼吸,結滾,試圖讓自己平複下來。
拿沒辦法,所以就只能折騰自己。
姜嘉彌茫然地細細著氣,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就覺一切好像強行按下了暫停鍵,又或者是踩了一腳急剎車。
幾個呼吸之後,周敘深突然起抱著走向床邊,把放到了床上。就在以為要繼續的時候,他卻走進浴室把吹風機給拿了出來。
他臉上見的沒什麽表,眼底卻還有某種未褪的、抑的緒,看得後頸發。
姜嘉彌眨了眨眼,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訕訕地收回垂在床邊的,把自己整個人卷進薄被裏。
“我不是故意的,”臉上還殘存著.時的紅暈,強行解釋道,“我只是吹到中途來看看你睡覺沒有,看完之後我就會回去繼續吹,真的。”
周敘深似笑非笑地瞥一眼,看得立刻了氣勢,可憐地看著他不說話。
“我出差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是這麽懶的?”他居高臨下地站在床邊,淡淡問道。
姜嘉彌飛快搖頭,死不承認,“沒有!”
他認命地在床邊坐下,拍了拍自己的。下一秒,立刻自然而練地挪了過來,笑嘻嘻地乖乖躺在他上,一臉期待地著他。
周敘深腔裏的那顆心不控制地發,最終無可奈何地敗下陣來,“躺好。”
臉頰蹭了蹭他的,調整更舒適的躺姿,“你最好啦!”
“但願待會你依然這麽認為。”他輕笑。
話音剛落,躺在上的人驀地一僵。
“怎麽,以為一句好話就能打發我?”周敘深了的耳朵。
他現在是生生半路停下,耐著子替吹頭發,怎麽會有輕輕放過的道理。
姜嘉彌含含糊糊地“唔”了一聲。
吹風機打開,暖風徐徐吹拂,他修長的手指替梳理著長發,陣陣.麻令人心都放松下來,在這種氛圍與中昏昏睡。
周敘深垂眸看著困頓的模樣,目溫和含笑,并不急著醒。
反正,這一夜還很長。
來了來了來了
給小彌吹頭的男人是周總,而給我吹頭發的男人只會是發廊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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