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疾言厲,怒海翻涌,安瀾回應他的,只有漠視和平靜。
好像,他這個人無論做什麼說出什麼,都不值得在心中掀起任何波瀾。
程峰按在椅上的手握作響,火山發邊緣的緒,被一通電話打斷。
傭人戰戰兢兢的拿著手機站在門口:“太……太太,您的手機一直……在響……”
來電是沈南意。
安瀾結婚以后,沒離開過這棟別墅,也沒有跟他們聊過天。
沈南意能忍到現在才打電話,也是謝霄北不讓參與太多安瀾和程峰的婚姻生活。
安瀾跟傭人道了聲謝,徑直去到外面的走廊接聽電話。
傭人悄悄了一眼還坐在椅上的程峰,只一眼就重新迅速的將頭低下去。
“安瀾,你還好嗎?”
沈南意輕快的聲音過電波傳到安瀾耳中,約還能聽到聲嗔怪謝霄北,“哥哥,我不要那個,你要毀掉我的指甲嗎?”
謝霄北著沈南意因為不滿鼓起的腮幫子:“剛剛說了要跳,現在又不要了?”
沈南意蹙起好看的眉頭,“我……這樣說了嗎?”
謝霄北似笑非笑。
沈南意蹭蹭鼻梁,捂著聲筒,“那,那這樣吧,你別分散我的注意力,影響我打電話。”
謝霄北:“……”
安瀾輕笑,“在涂指甲?”
沈南意:“腳指甲,我想換個。”
安瀾含笑:“我這邊沒什麼事,你不用擔心。”
沈南意低聲:“可是……我怎麼聽說,程峰婚后不久,就邊又多了一個人?這事兒你知道嗎?”
沈南意現在可是太太社圈子里的名人,消息甭提多靈通了。
安瀾:“知道。”
在自己家里,沈南意說話有些肆無忌憚,“程峰他可真不是個東西啊,一點人事兒不干,都癱瘓了,還不老實,非要掛墻上才能管住下半。”
謝霄北看著懶洋洋窩在沙發里,小兒叭叭罵人的沈南意,在纖細的腰肢上了一把,沈南意瞪他,“涂完了嗎,你就。”
“事都沒做完,不許我。”
“不要恃寵而驕,看給你慣的。”
安瀾聽著的調子,輕笑,“你這是不讓北爺?我怎麼聽著……分明像是……引、?”
沈南意漫不經心的著耳垂,“對啊,我就是勾引他來的。”
就是很喜歡看謝霄北為著迷的樣子。
躁的,忍耐著。
那麼想要占有,卻又不得不拘泥于場合和心中的禮義廉恥,去克制。
謝霄北對上得意的小臉,大掌鉗制住的腳掌,稍一用力,就把從沙發那邊拉到自己跟前,“打完了嗎?”
沈南意手指在他膛勾弄,“乖一點哥哥,你這樣可不太懂事……”
都說了,不讓他耽誤打電話。
謝霄北狹長眼眸危險瞇起,陡然將妖一樣蠱的沈南意抱起,小小驚呼一聲。
謝霄北拿走的手機,對安瀾道:“有什麼事打我的電話。”
安瀾楞了一下,馬上說:“謝謝北爺。”
通話就此掛斷。
沈南意的手機被謝霄北隨意丟在沙發上,埋在他懷中輕笑。
謝霄北大掌著的腰,“滿意了?”
那點小心思。
沈南意從他懷里探出頭來,漂亮的眸子眨,然后笑盈盈的親他,“你呀,哥哥~”
俏、靈、鮮活又明艷。
謝霄北愿意為了懷里這樣的,放棄一些原則,多管一些閑事,他抱著人往樓上走,“你知道應該怎麼我。”
沈南意的胳膊圈住他的脖頸,瓣在他耳邊,“在床上好好疼哥哥嗎?”
謝霄北睨了一眼,緩步上著樓梯:“幾個小時?”
沈南意無聲的咽了下口水,“其實……一次不能太長時間的,這樣很傷腎。”
不說自己力不行,一個勁兒的在謝霄北上找補,“我也是為了哥哥好,不能只顧著眼前的,早早熬壞了,”
謝霄北用腳頂開門,又關上,把人在床邊,“謝太太周一:甲魚燉枸杞,
周二:牛鞭燉枸杞,
周三:豬腰燉枸杞,
周四:羊腰燉枸杞,
周五:腰燉枸杞,
周末:豬腰子燉腰子燉羊腰子燉枸杞,這麼補下來,還怕我不夠健康?”
他手指著的小臉,那張肅穆的臉上滿是促狹。
沈南意小手揪著他的角:“那……我也是怕你縱、太傷嘛,又沒有讓你每天都吃。”
就是稍微補一補。
謝霄北著的下,問:“是真那麼關心我?還是擔心你自己的……、福?”
沈南意眨眨眼睛,說起這個可是太有理了,“我肯定是因為把哥哥放在心里才這樣的啊,不然等你吃不消了,被我嫌棄了可怎麼……唔,痛~”
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在脖子上咬了一口,他惻惻問,“怎麼不繼續說?”
沈南意撇:“小氣。”
謝霄北威脅的瞇起眼眸:“大聲點說。”
沈南意睫輕眨:“我說……我哥哥。”
男人角輕扯,手就不老實起來。
兩個小時后。
沈南意綿綿的趴在他口,“盛夏了,外面的蟬鳴了一天也不累的。”
謝霄北剛才說酸的腰肢,“嫌吵的話,明天我讓人來理。”
沈南意輕輕搖頭:“我就是忽然想起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夏天,那年的蟬鳴也跟現在一樣。”
無論過去多久,謝霄北都清晰的記得那個熱夏,“嗯。”
沈南意掀起眼眸,“你好冷淡……”
不等他說話,就繼續:“是剛才累著了嗎?”
給腰肢的大掌稍稍加重了兩份力道,哼唧的痛呼一聲,這才老實了,不再招惹他。
謝霄北睨著吃癟的小模樣,“還說話?”
沈南意咬。
謝霄北:“嗯?”
沈南意兇他:“不、說、了!”
哪里像是認錯,分明像是炸。
謝霄北著的小臉,薄輕扯,他只覺得造主當真神奇,讓他在無趣乏味的人生里,遇見沈南意。
“這麼兇?”
他故意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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