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這兒就不可以?”郁清并不覺得有什麼區別。
溫擇敘:“不可以。”
“為什麼?”
“我想每天能見你一面。”
郁清答不上來。
他又說:“要是不見面,指不定你就把我忘了,最后決定和我分開。”
“我是這樣的人?”郁清特別清醒說,“我有在特別認真的思考我們之間的關系。”
溫擇敘可悲的發現一件事,郁清有自我意識和獨立人格,但他卻不是能讓破例的人。
不喜歡他,也不是不喜歡吧,每個行為都能讓他覺到是在乎他的。
嗯,只是不夠喜歡而已,或者是不讓自己去喜歡,蜷在角落,不.。
溫擇敘上郁清的臉,拇指挲著水的臉頰,一下又一下,覺很近又很遠,患得患失的不安籠罩而來。
郁清拉下他的手,平躺好說:“睡吧。”
“嗯。”溫擇敘幫整理好被子,退回另外半邊床。
郁清回老家后,作息不知怎麼的,自然就調節過來,連續兩天早睡早起。
醒時才六點半,溫擇敘還在睡,眼底有淡淡的烏青,心想他昨晚熬夜了?可沒見有燈亮啊……
去到樓下,外婆說有人郁清去逛田景。
昨晚在飯桌上,郁清聽說這邊的田園風好,都被做景區,產生好奇心,用完早餐,拿著平板就出門,想在田園里寫生。
走前特地代外婆不要吵醒溫擇敘,郁清心里還惦記著郁聞晏和說最近溫擇敘加班多,難得休假就讓他多睡會。
郁清跟著安宵走在田埂上,看到遠稻米隨著春風微微倒一片,像海浪一波一波浮著,忽然覺得心曠神怡,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順手發給陳橙。
以前在陳橙的工作室學習時,陳橙和說,有機會應該多出門寫生,去破舊山莊,去綠水莊園,去繁榮都市,去蕭條小鎮,總之多去走走多去看看,對創作有好。
郁清以前是不信的,現在來一趟鄉下外婆家,見到一片禾稻海,煩絮被微風吹走,腦子里想法一個接著一個冒出來,決定以后還是要多出門,不能總呆在家固化了自己的思維。
找了塊兒地,郁清在平板上作畫,安宵陪在一邊,時不時看一眼,夸上幾句郁清手巧,能把看到的給畫下來,幾乎一模一樣。
“對了,你知道你回來后村里都在聊什麼?”安宵笑問。
郁清專注畫畫,心不在焉搭話:“聊了什麼?”
安宵叼著一狗尾草,玩笑說:“家里有適齡的人,都想和你相親。”
“玩笑話而已。”郁清能理解大家八卦。
“你是真結婚了?”安宵不可思議說,“昨晚傳開時,我還不信。”
郁清:“嗯,年前結的。”
“他很好嗎?”
“他人很好。”
安宵還幫祁單說了話:“你別介意昨晚祁單媽媽在你家胡說的話,祁單他也頭疼,本來談得好好的,被他媽攪渾了。”
郁清沒放心上,祁單對他們這群人都很好,可能因為年長,總是作為老大哥照顧他們。
“沒有,你們別因為這件事,以后我回來不和我玩了。”郁清收筆,大概涂,打算回去再細化。
安宵笑笑:“不會,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們都歡迎。”
說到一半,安宵看到遠一道影一蹦一跳,站了起來。
“媽媽!”小孩子看到安宵,開心喊道。
郁清抬眼看去,見到溫擇敘跟在后面,看了眼時間,才八點不到,他起這麼早?
安宵見到溫擇敘,笑容滿面調侃郁清:“你老公?”
“嗯。”
“眼好。”安宵迎上去,囑咐孩子慢些走。
小孩揚了揚手里的糖果,說:“裘給我一顆糖,讓我帶這個叔叔來找你和清清姐姐。”
安宵樂笑:“他是清清姐的老公,你清清姐姐,怎麼人叔叔。”
小孩子認真想過片刻,皺眉說:“難道要清清阿姨?”
郁清被逗笑,總的來說,溫擇敘就得是叔叔輩。
溫擇敘看向郁清,才收起笑容,心想在外還是要給足溫擇敘面子。
“你可以他哥哥。”郁清把兜里的糖給他。
孩子收下,依舊堅定原來的想法:“他胡子拉碴,怎麼可能是哥哥,我沒有大伯就很好了。”
“別說話。”安宵訕笑,牽過他,“走了,媽媽帶你回去。”
郁清這才注意到,溫擇敘下冒青了。
“來得急,忘了帶剃須刀。”溫擇敘解釋。
郁清和他并肩走著,笑說:“放心,你有臉撐著,長胡子也帥。”
溫擇敘覺得郁清是為了給他面子才這樣說的,最后牽住郁清的手,不讓別人再給他們安排差輩的關系。
郁清本來打算多住一段時,溫擇敘來后,一時間村里飯后的話題全是和溫擇敘,最后決定提前走。
走的那天,外婆拉著郁清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等上了車,悄悄落淚,心里很是不舍得。
雖然惦記外婆,郁清也不敢住太久,老人家總喜歡心的學習和工作,真的住上十天半個月,就算有錄用函,外婆會多想,覺得是為了哄老人家開心才說找到工作,其實就是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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