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學校,再到公司,的耳邊永遠繞不開賀明漓的名字。
而現在的討論聲比在學校里還要厲害,在學校里只是一個學生,與大家的份起碼是一樣的。在起岸卻不同了,是合作方賀氏的千金,賀家掌上明珠,傅清聿的新婚太太。
與他們隔著一個看不見卻巨大的距離,惹人艷羨,又人不由得充滿好奇。
矚目程度可想而知。
垂下眼,專心用著餐。
同事也坐到了旁邊,稍微聽了一耳朵后,不由得同說:“聽說傅太太很漂亮的,出名門,長得又漂亮,和傅總又是青梅竹馬,真是人生贏家。我也好想看一眼呀,就是沒時間去‘送個文件’。”
旁邊有人聽見,笑道:“傅總那兒的文件應該已經堆積山了。”
大家紛紛笑起來。
孟芷手中的筷子。
聽著他們的羨慕,出名門、長得漂亮、青梅竹馬……
后面兩個,如果可以,也能是。
第一個,差一點也能是。
一群沒有見識的人。換做在以前那個圈子里,這些本不足為訝,大家都是一樣的,都習以為常,哪里會有人在意。
大家說完了笑,同事轉過頭來跟說:“對了,小芷,明天不是要出差了嗎?你東西收拾好了嗎?”
提起笑,點了下頭。
“這還是你第一次跟出差呢。你看你才來了多久,許莉就給了你這個機會,有人進來一兩年都沒法跟著去呢。”同事笑著說。
其他人一時間分不清這話幾分真心,不過應該不多,因為也是“有人”中的一個。都進來半年多了,這種級別的出差機會對于來說看上去好像還是遙遙無期。孟芷一個實習生,雖然有幾個方案做得好,但是憑什麼能落到頭上。
孟芷應道:“我也是湊巧,莉姐想帶帶我吧。”
“那肯定。你畢業后是不是直接留起岸呀?”
孟芷也不知道這人是不是在給挖坑,不過事素來周全,自然不會胡答應,只是道:“我會努力留下來的。”
起岸的競爭很激烈,每一步都是。可能今天還因為一個方案做得好被夸,明天就被通知實習不能留下。
所以也不敢打包票。
而且,不知道還能不能去找傅伯伯了。當初去找的時候,傅清聿的婚事還未定,以為也有機會,但是現在事實塵埃落定,賀明漓和他已經領證。最關鍵的是,那時傅伯伯看的肯定是賀修懷和余婉的面子,而現在……
一想到賀家,孟芷便不自覺地咬起。
以為他們只是因為拗不過賀明漓而讓從賀家搬出來而已,其它的事還會和以往沒差。哪里想到,搬出來以后,跟賀家就跟一下子斷了一樣。
簡直都要懷疑,這是不是他們和賀明漓一起演的一場戲,目的是為了哄搬出賀家,等一走,他們就徹底不再理會。
可是如果還在賀家,還能和他們認個錯,竭力扭轉況,現在卻是想使力都無可使。
走慣了的那條路,一下子就被切了個干凈。
同事哪里知道這些。聽見這麼“謙虛”的話,只是意味不明地扯扯。
想也知道,肯定能留下來的。
聽說來頭不小,素日里又見穿搭都非凡品,更是印證了這一點。這種人,但凡有點能力、別太平庸都能被保住,更別提進來以后有幾個方案都完得出的。
不停被夸,夸得都要人懷疑,真那麼優秀吶?
都是職場人,大家心里都有數。
中途,研發部的人收到通知,待會傅總和傅太太會過去。他們看著手機,登時驚呼起來,這個消息很快不脛而走,惹來不羨慕的眼神。
有個人興得太過,被旁邊人錘了一拳:“這回可好了,不用送文件還能看見傅總和太太。”
……
午休時間還很長,在賀明漓以為要在沙發上待完整個午休的時候,傅清聿走到旁邊,推開了一道暗門。
一個寬敞明亮的暗室映眼簾,里面什麼都有,比起清溧灣的那個次臥也不遑多讓。
驚訝地看向他,他神不變:“不想進去?”
——有床可以躺當然比在外面干坐著好。
他將門關上,解著扣子,下外套放去一邊,又松了領帶,只留下一件微敞著的襯。凜然一下子散去不。
他先過去,靠在床頭繼續看起文件。
像是一個不需要休息的工作機人。
有他帶頭,賀明漓也就沒再跟他客氣,學著他的樣子爬上床。
只不過不是開始工作,而是打開了手機開始玩。
刷了會后,一則新消息闖進視線——
是一顆紅寶石的最新信息。
賀明漓眼前一亮,幾乎是立即坐直,截圖了這則信息就準備發給賀明澍。
靜太大,引來他問:“怎麼?”
剛發完,順便給他看一眼,“看,是不是很漂亮?”
他瞥向,注意力卻不在此,只淡淡詢問:“你發給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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