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阿福這趟來鎮子上收獲不,本想著回去可能帶不走。
可佟瑜那怎麼能讓恩人坐牛車回去呢,早就安排了寬敞的馬車,回去這一問趕馬的師傅,才知這一趟就要五十文錢。
趙阿福震驚了,坐一趟牛車才一文,不穩是不穩,但比走路省力氣的多。
這一趟馬車,竟然就要五十文!整整五十倍!
“大娘子這就有所不知,這馬兒本價就比老牛多得多,而且日常的飼料都不知貴多倍呢。”車夫知道這是佟掌柜的朋友,可不敢因為對方窮就覺得瞧不起。
現如今市面上的一兩銀子,約在一千二百文,一個普通百姓,一年花銷也就在一兩半銀子左右,要知道當兵的軍餉一個月都不足一兩銀子。
可想而知,最近趙阿福有多富裕,都是一個小富婆了。
不過這會別人看他們家,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趙阿福決定冬天把家里稍微休整,明年就搬到鎮子上去住,做點小生意,反正現在有了本錢,到時候也好讓阿元讀書。
被九年制義務教育觀念深刻影響的,當然堅持知識就是力量,什麼時代讀書都不會有錯。
這馬車正行著,忽然停了下來,趕車的師傅掀開簾子,一陣冷風吹進來。
“賀郎君,大娘子,前面有牛車翻了,向我們求助。”
牛車?
剛才還在想牛車的趙阿福手快掀開車簾,一看,正好和長脖子往這邊的趙三嬸對上視線。
“阿福!”趙阿福還沒來得及反應,趙三嬸就大喊。
這下他們不下來也不行,都是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出了事不得幫把手。
何況也不是什麼大事。
賀荊山卻按住:“外面冷,我去就行了。”
“不,我就要跟你一起。”小胖子聲氣。
然后兩人一起下車,趙三叔局促的看著賀荊山,眼睛卻亮起,誰不知道賀荊山有力氣!
他們這趟也載著村子里的三個人,不過都是人,自然搬不翻倒的牛車。
何況這牛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現在還癱在地上,四只蹄子朝天。
趙阿福若是知道這趙三叔在想什麼,估計會忍不住吐槽,賀荊山難道還能幫他把牛給扛回去。
就算賀荊山愿意,還不讓呢!
累壞了可咋辦。
趙三叔倒是不好意思說,可趙三嬸好意思啊。
目灼灼盯著賀荊山,頭一回覺得他這麼壯實:“荊山,你快來幫叔叔嬸子啊,你看這可怎麼辦啊!”
他們牛車上今個拉的東西實在不,大包裹小包裹的,看著還有整袋的糧食,想來也是去鎮子上囤貨去了。
賀荊山沒說話,到跟前看一眼牛,對于農民來說,什麼重要,吃飯,這牛是賺錢吃飯,耕地吃飯的,那能不重要麼,這就是趙三叔家里最大的家底。
趙三叔看著牛在地上嗬嗬氣,心里頭那個難。
他就說,不能太累著這老伙計,可老婆子非不聽,一心想多賺幾個銅板,這要是老伙計出什麼事,以后可怎麼過喲!
賀荊山又不是醫,當然沒辦法給牛治病,還立刻治好讓它繼續拉著車走,要非要幫忙,當然只能幫忙把車,還有牛給一并帶回去。
但這并不容易,就算他們來帶了馬車,那馬車上已經放不東西了,最多也只能坐三四個人,更不可能吧這里的人一并帶回村子里。
趙三嬸卻已經盯上馬車,又晦暗的看一眼趙阿福,這走的什麼狗屎運,救了鎮子上的有錢人,如今馬車都坐上了。
自己都還沒坐過呢!
那麼胖,也不怕把馬累著,賠得起麼!
察覺到趙三嬸不友善的目,趙阿福拉住賀荊山:“荊山,這馬車上也坐不下了,都帶的東西,還是讓我來看看牛吧。”
看牛?
不只是旁邊的三個嬸子神怪異,趙三叔趙三嬸也覺得奇怪,就賀荊山,都不由挑眉。
趙阿福還有這個本事?給牛看病?
說實話,阿福還真不是職業醫,但如果只是的常規病,還是可以瞧一下的,何況那牛一直疼痛難忍的氣,抬頭往這邊看,一雙眼睛似在求救。
牛也是一種有靈的。
看到趙阿福過來,這牛細長的尾微微搖,自己的蹄子,想起來,又掙扎著起不來。
“我跟你說,你別我家牛,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要是把我家牛弄出什麼病,跑不了你的!”
趙三嬸怎麼可能相信阿福,立刻就要去攔。
趙阿福還真就立刻停下腳步,著胳膊:“既然這樣,那荊山我們回去吧,趙三嬸不讓咱們幫忙。”
趙三嬸當然不是那個意思,是想讓賀荊山幫忙把牛拉回去。
趙三叔雖然也想,可也知道那實在是個太費力氣的活,憑啥他們讓人干呢。到鎮子上去做搬運工一晌午還得好幾文錢呢。
“荊山,這樣,你幫三叔把牛扛回去,三叔付你五文工錢。”趙三叔顯然也并不相信趙阿福。
可賀荊山沒說話。
趙三嬸立即就扯一把趙三叔,讓一個村的幫忙,還要付工錢,那不是冤大頭是什麼!傻不傻!
“不行,還不夠咱們這一趟回來賺的,回去還得給牛治病,嗨呀,俺怎麼這麼倒霉呀!”
一邊干嚎還一邊看賀荊山,賀荊山是個不說話,吃虧也不說的老實人,怎麼可能會不愿意幫忙,肯定都是趙阿福在作怪,真是丑人多作怪。
賀荊山好一會沒說話,都是看這趙阿福,趙三叔和趙三嬸面尷尬起來,一旁同村的幾個也趕說話:“哎呀荊山,你看,除了你,咱們村還有誰有這麼大力氣,這鄉里鄉親的,這點忙都不幫。”
趙阿福怎麼可能容忍別人說賀荊山,立馬道:“我們幫啊,誰說不幫了,只是荊山上次傷到胳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的問題,是錢換的來的麼,我這不是要給你先看看牛麼。”
說著,就走到這頭牛跟前,認真低下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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