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梅想說不,可肚子不爭氣的咕嚕起來,這才想起,自己昨晚都沒吃晚飯。
于是,不客氣的坐過去,拿起包子吃:“大哥,忘記問你貴姓了?你對我這麼好,我怎麼報答你啊?”
“我劉文松,你我劉哥就好。”
劉文松看著杜小梅:“妹子,我覺得你有點面,你之前......是不是做過直播什麼的啊?”
“對,我之前做過直播,我杜小梅.......”
杜小梅把自己的事簡單的講了下,然后苦笑著問:“你現在是不是看不起我了?我這樣一個慕虛榮又心腸狠毒的人,活該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
“沒有沒有,怎麼可能看不起你?我也沒比你好到哪里去啊?”
劉文松苦笑著說:“我之前也有妻子孩子,可我自己不爭氣,跟一幫朋友鬼混,煙喝酒賭錢買六合彩,把家里輸了,還欠下一堆高利貸,老婆帶著孩子跟人走了,我跟追高利貸的人起了沖突,了手,過失傷人,被判了十年,我在監獄里努力減刑兩年,然后刑滿八年釋放出來,這個社會卻容不下我,沒有一家單位愿意聘用我,不得已,我就和朋友一起開出租車......”
“劉哥今年多大了?”
“今年五十了,已經進知天命的年齡了,對生活也沒有太高的要求了,現在就是老老實實在開出租車,應該會一直開到老吧。”
劉文松看著杜小梅問:“妹子,你呢?多大年齡了?”
“今年三十七了,也是人老珠黃的年齡了。”
“誒,不要這樣說,三十七還年輕啊,怎麼就人老珠黃了?”
劉文松勸著杜小梅:“不要灰心,現在四十多沒結婚的男士多得不是?你穩住自己的心態,好好工作,總會遇到喜歡你的人。”
“謝謝。”
杜小梅深吸一口氣;“我雖然才三十七歲,可我的子宮被切除了,這輩子都不會懷孕生子了,人家那些四十多沒結婚的,怎麼可能娶一個不能生育的呢?”
劉文松怔了下,好半晌才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是怎樣,不過你也不要灰心,有些離婚了的,前妻生了孩子的,說不定就不需要你生孩子了呢?”
杜小梅抿了下:“我已經對婚姻不抱希了,我只希......希找個地方安家的工作,生活,不要被打擾......”
杜小梅的話剛說完,劉文松的電話響了,是派出所打過來的。
“劉文松,你昨晚是不是拉了一個杜小梅的乘客?”
“是啊,怎麼了?”
“杜小梅手機關機,母親打電話一晚上打不通,怕出事,今天一早來派出所報警.....”
“現在我家,昨晚說沒地方去,我怕一個人流落街頭遇到壞人,就把帶回來了,我馬上送回家去......”
接完電話,劉文松看向杜小梅:“派出所打過來的,你母親到派出所報警了,我先送你回去,你跟你母親之間有什麼誤會解釋清楚,畢竟是生你養你的人,母之間還是要好好相......”
杜小梅沒吱聲,跟母親如果能很好相,昨晚就不至于流落街頭了?
半個小時后,劉文松送杜小梅回到的公寓,看著十幾平米的單公寓,再看著混不講理的杜母和那個滿臉橫的小胖埻小峰,他本能的皺了下眉頭。
見杜小梅帶著男人回來,杜母當即就發飆了:“哈,我說怎麼一整晚都不回來,原來是在外邊找到男人了,既然找到了,怎麼也要帶回來給我這個當媽的看一下啊,難不你還想背著我去嫁人?”
聽著母親這些話,杜小梅心如刀絞:“媽,劉哥是出租車司機,昨晚他見我一個人在街頭又冷又,好心收留了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出租車司機好啊,開出租車的月工資都不低。”
杜母用審視的目打量著劉文松:“嗯,年齡是大了點,不過年齡大知道疼人啊,小梅啊,你雖然年輕,但你不能生育了呀,不要太挑剔了,這劉文松就好的......”
“媽,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杜小梅忍無可忍的喊起來:“我跟劉哥不是那種關系,你不要不就把事朝歪里想好不好?”
“什麼我把事朝歪里想?”
杜母不屑一顧撇;“你昨晚是不是住他家了?”
杜小梅本能的點頭:“是。”
“那不就得了?倆人都住到一起了,這就是同居了呀,生米都煮飯了,居然還說不是那種關系?”
杜母咄咄人的看著劉文松:“說吧,你一個大我兒十幾歲的男人,要不要對我兒負責?”
劉文松對杜母這樣的態度著實無語至極:“阿姨,我昨晚是收留了杜小姐,也的確住我家里,但我昨晚在開車啊,我早上八點才下班回去的。”
“你八點下班回去,那你跟什麼時候離開你家里的?”
“早上九點吧。”劉文松如實說。
“那不就得了,一個小時,你們倆可以把全套做完了。”
“不是,阿姨,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啊。”
劉文松覺得杜小梅的母親簡直混不講理:“我們都是年人,我們知道什麼事可以做,什麼事不可以做,阿姨,我們又不是......”
“你說沒做就沒做啊?”
杜母冷哼著搶斷劉文松的話:“拿出證據來啊?你家有沒有證明你們什麼都沒做的監控啊?”
“誰給自己家里裝監控啊?”
劉文松被杜母給搞得無語了:“我家就我一個人,我出車了,家里一個人都沒有,我要監控誰?”
“沒有證據,就不能說明你們倆什麼事兒都沒做。”
杜母混不講理:“反正我不管,你要麼對我兒負責,要麼要給我兒的付出補償,我兒總不能被你白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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