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驍辰送完秦崢回來,一臉春風得意,眉眼掩飾不住的笑意。
他非常自覺地坐到庭院里擺著的另一張空椅子上,把泡茶的工作搶了去,“我來,別燙著了。”
“......好。”溫初宜彎著淺笑,小聲問道,“師兄跟你說什麼了?這麼開心?”
霍驍辰垂著眼睛,黑碎發下,漆黑的眼眸仍帶著笑。
他湊近,懶洋洋的語調,“這是我和師兄之間的...。”
溫初宜輕哼,角的弧度更深,“我看你倆一面就像吃了火藥,還有呢。”
“怎麼,不行?”他沖泡好茶,轉頭給溫懷國端上一杯,“溫先生,喝茶。”
溫懷國從剛剛兩人說悄悄話開始就一直瞟著兩人,豎著耳朵聽他們的談話。
奈何人老了,聽力就是不好。
霍驍辰一遞上茶來,他立即坐直子,了腰桿,“誒,好。”
他輕抿一口,細細品味,“喝慣了老班章,這綠水塘普洱口更厚實苦些,但回味更爽啊。”
霍驍辰抬眸看向他,薄勾著笑意,“您喜歡的話,我定期給您帶些過來。”
“好!好啊!”溫懷國褶皺的眼睛瞇起來,連聲應道。
溫初宜聽著,有些好奇這茶有什麼不同。
去茶盤上端茶,手一抖,茶水灑出來。
“啊——”燙得手收回來,快速甩。
霍驍辰迅速反應過來,拉起的手查看,語氣有幾分心疼與責怪,“怎麼這麼不小心?喝個茶都能把自己燙著?”
他皺眉頭,拉起的手站起,“走,去沖下水。”
溫懷國也長脖子,“燙到哪了?快去沖下冷水。”
他側吩咐趙叔,“快去拿燙傷膏,給初宜涂一下。”
溫初宜搖搖頭,“我沒事,就灑到了一點點,不用...涂也沒事。”
一抬頭,便撞進男人冷冽的黑臉,后面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弱。
霍驍辰已經牽著到廚房,打開水龍頭沖水。
他視線定在發紅的虎口,眉心皺個‘川’字。
溫初宜見他這樣,笑著安,“沒事,一點覺都沒有。”
男人一聽,抓著的更加有力,指腹在發紅的地方輕磨兩下,“不疼?”
“嘶——”溫初宜下意識手,“疼疼疼。”
霍驍辰彎下腰,輕輕在發紅的皮上吹風,語調溫,“下次注意點,行不行?”
溫初宜低頭腦袋,悶悶應道,“......哦。”
他盯著,“嗯?”
溫初宜努努,“行行行,好好好。”
趙叔拿來燙傷膏,“來,把藥膏涂上,這幾天都要涂,才能好得快。”
霍驍辰接過燙傷膏,“好,謝謝趙叔。”
完藥,兩人回到庭院繼續陪溫懷國喝茶聊天。
溫初宜因為手燙傷的關系,被止再去拿茶杯,泡茶的工作更是一點都不讓。
饞想喝,霍驍辰就給倒到水杯里喝。
晚飯時間,秦崢回來了。
因為幾人要坐明天早上的飛機回國,晚飯做得特別盛。
溫懷國滿是不舍,“你們這才回來沒多久,屁都沒坐熱呢,就要走了。”
溫初宜安的,“爺爺,我會經常回來的。”
溫懷國吹胡子道,“哼,你回京城這麼久,就沒回來幾次。”
他幽怨瞪了瞪霍驍辰,“就是你小子把初宜拐跑了,現在都不惦記家里人了。”
霍驍辰一愣,沒想到鍋甩到自己上來了。
他淺笑著為解釋,“初宜在國的時候天天喊著想您呢,只是工作不開。”
溫初宜附和道,“是呀,不過您放心,我已經在走離職了,很快就有空閑了。”
溫懷國語氣依舊很重,“你離職了不也留在國發展,你爸媽隔三差五打電話問我你的況,問你什麼時候回家。”
溫初宜低下頭,默著不說話了。
的爸媽從小到大都不怎麼管,從記事起,就是和溫懷國生活在一起。
所以回國去‘索薇婭’實習,談的事也沒主跟他們說。
想,他們不在乎吧。
而讓回那個陌生的家,自然是不愿意的。
一看低落的樣子,溫懷國氣一下就沒了。
他嘆了口氣,“你們長大了,終究要離家,爺爺沒有怪你的意思。”
他給溫初宜碗里夾菜,“不說了,我們吃飯。”
吃完飯后,溫初宜被允許帶霍驍辰出去逛一逛。
兩人很默契地想去一個地方,弗蘭克會所——他們初遇的地方。
弗蘭克會所是當地的一度假地,吃喝玩樂都有,其中酒吧街最為盛名。
老板是個有財有勢的華僑,那里既玩得開又很安全,很許多華僑喜。
酒吧墻面是鏡面設計,和的燈被反,科技十足。
兩人在預定好的位置坐下,點了兩杯酒度低的尾酒坐著。
霍驍辰把攬在懷里,低頭看著,“你跟我說說,當時你是怎麼看上我的?”
溫初宜臉有些燒,小聲嘀咕,“我當時喝醉了。”
“所以你是見起意?”
“......”確實如此。
霍驍辰皺了皺眉,從懷里拿出那枚平安扣,細細挲,若有所思道,“幸好找到你了。”
溫初宜朝他懷里拱了拱,“嗯。”
穿著白西裝,領口戴著領結的中年男子走到兩人面前,手里還拿了瓶價值不菲的威士忌。
他笑得溫和,“初宜,你來了怎麼沒說一聲。”
溫初宜從霍驍辰懷里出來,微笑招呼,“陶叔。”
介紹道,“這是我男朋友,霍驍辰。”
看向霍驍辰,“這是度假地的老板,陶然,陶叔。”
霍驍辰起,主手,“你好。”
陶然手握住,“你好。”
他總覺得眼前的人很眼,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霍驍辰眉梢微微挑著,過去四年他來這里無數次,想要找到會所的老板,查詢當年的事。
當時見到的老板,可不長這樣。
陶然也在這時想起來,他手拍大,口無遮攔直言道,“哎呀,這不是死皮賴臉纏著追你的那個小伙嗎?”
他驚掉下,“上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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