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歲整理好著,刻意等了半晌,才往回走。
回到之前那個會客室的時候,宋博彥正在找。
看到心不在焉的模樣,宋博彥迎了上去,“你上哪兒了,找你半天了。”
沈歲看他手接近自己,不著痕跡地躲了一下,平靜地說,“這里太悶,去外面了下氣。”
“這樣啊。”宋博彥微微瞇眼,看目淡然,笑著說,“怪我顧著玩兒,沒照顧好你。走吧,午飯在室外吃海鮮,他們都已經過去了。”
沈歲往后瞄了一眼,沒看到宋沉衍,點點頭,跟著宋博彥離開。
這個酒莊整個都是復古歐式風格,建筑造景都刻意做舊,如同衰敗的羅馬花園,浪漫且富有詩意。
吃飯的地方選在后花園中間,天氣好,搞的天長桌宴。
宋博彥沒跟宋沉衍坐在一桌,沈歲坐在他對面,微微偏頭,看到宋沉衍坐在隔壁桌的主客位,在跟酒莊的老板品酒聊天。
那也是個年輕男人,長得很帥,穿著時尚,端著酒杯的樣子漫不經心,渾著點慵懶散漫。
宋沉衍跟他坐在一塊,話都似乎比先前多一些,那男人時不時的笑起來,還毫不客氣的去拍他的肩膀。
兩人好像很。
宋博彥今天有意做作,吃飯也不忘表現一番,有點煩,扭頭瞪他一眼,示意他別再繼續演。
飯后公子哥兒一起去打桌球,人們則去別的房間下午茶。
沈歲對桌球沒興趣,但宋博彥非得帶著。
于是就坐在懶人沙發上,抱著杯果,看著那群男人們娛樂。
宋博彥在外面玩兒慣了,這種完全就是他的場子,幾下來風頭搶盡,別人開始起哄讓宋沉衍也來一桿兒。
本以為宋沉衍那樣高冷的人,不會搭理他們,誰知他從容接過球桿,直接破了宋博彥的記錄。
而沈歲本不在乎這些,的注意力,全在宋沉衍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上。
確實太了,沒辦法不看。
宋博彥輸了球,臉都綠了,想起什麼,忽然朝沈歲招手,示意過去。
沈歲本不想參與他的樂子,舉著手機說周恬要來了,去外面接人,直接找借口溜了。
周恬確實快到了,不過還有一會兒。
沈歲站在樓外樹蔭下等人,正低頭刷著手機,忽然有人在后面喊了一聲。
回頭一看,原來是宋博彥的一個朋友,以前零星見過幾面。
對方看獨自在這,過來搭訕了幾句,然后越靠越近,手突然摟上了的腰。
宋沉衍倚在二樓窗臺煙的時候,就看到樓下樹蔭里有兩個人在推搡拉扯。
人一旗袍段惹眼,男人材高大,一手就摟住纖細的腰,但是頭發卻被人揪在手里。
就這還不肯松手呢,人推不他,想抬,意識到旗袍側面開了衩。
宋沉衍漫不經心吐出一口煙圈,就看到把腳下那雙小貓跟的鞋子了下來,下一秒,狠狠敲在了男人的口上。
煙灰墜落,宋沉衍難得勾了下。
“我說宋佛子,外面人還在找你切磋,你躲這兒干嘛呢?”
裴天野手上提著瓶白蘭地,指尖靈活地把玩著只水晶杯,見宋沉衍著外面,朝著這頭走過來。
“看什麼呢,你都不應。”
宋沉衍把煙頭摁進煙灰缸,淡淡開口,“有只貓。”
“貓?”裴天野疑,“我這酒莊哪兒來的貓?”
樓下樹蔭里,男人捂著被砸腫的口疼得齜牙咧,沈歲平緩了呼吸,慢慢穿上鞋。
“艸,你這人有病吧,不是已經背著宋博彥找男人了嗎,現在又裝什麼貞烈!”
“你配嗎,就算要找,也不會找你。”
沈歲把發簪拔下來,重新盤發,男人本想還,看到手上的簪子,默默閉了。
“還有事嗎?”沈歲平鬢角,“沒事的話,醫藥費掛宋博彥賬上,實在不行,可以去崇仁心外科,他家在那有人。”
一個宋博彥就夠嗆,一提崇仁心外科,男人臉都白了,趕一瘸一拐的離開樹下。
沈歲重重松了口氣,其實的手在抖,連也是的,得趕去扶一下樹才行。
等一回頭,突然就看到樓上窗前站著兩個人。
一個端著酒杯笑著朝招手,一個清清淡淡的著,然后轉離開了窗臺。
等周恬踏酒莊的時候,老遠就看到沈歲苦著臉坐在樹下。
把沈歲拉起來,問怎麼了。
沈歲眼眶有點紅,一下抱住周恬,“恬恬啊,怎麼辦他看到了……”
“誰?看到什麼了?”
“宋沉衍啊……他看到我打架了……”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