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肅親手熬的藥端在了麟兒的面前,“你驚了心神,吃一些安神的藥吧。”
麟兒徑直接下了藥,聲音細弱的道了謝。
寅肅卻為此很是頭疼。
麟兒從前,可是從不會跟他這麼客氣的。
如今,怕是真的跟他生疏了。
他也知道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傷到了麟兒,他因此產生芥也是有可原的,只是希能早日得到麟兒的原諒。
寅肅想的出神,麟兒這邊卻已經喝完了藥,把藥碗遞還給他。
寅肅接過碗,想問問他覺如何,但麟兒卻重新躺了回去,掖好被子,就去睡了。
見他這樣,寅肅幽幽嘆了口氣,拿著碗離開了房間。
甄六兮為了能讓他們兩人單獨相,故意沒有進去打擾,此時見寅肅出來,趕迎了上去。
“麟兒怎麼樣了?”
寅肅和的拍了拍的肩膀,安道:“沒事,喝了藥已經睡下了,就先別去打擾他了。這麼久了,沒有好好在一起待著了,咱們趁這會兒也去休息一下。”
“嗯,好。”甄六兮應下。
兩人隨后便離開了麟兒的宮苑,去了附近一個開滿了梨花的小花園。
花園中,梨花開遍,放眼去滿目潔白。
甄六兮自打回了宮,一直疲于應付那圣的種種手段,一直沒有好好欣賞過宮的景。
如今這一看,才發現,原來一切如故,不管是景還是人,仿佛都沒有改變,一切不過是一場夢。
“阿肅,我忽然覺得這一切都不真實。”甄六兮道。
寅肅笑了笑,手勾過的下,俯吻上了的瓣。
繼而聲道:“不用怕,都是真的。我們熬過去了,往后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甄六兮被這突然襲來的吻,弄的滿面通紅,輕輕低下了頭,對寅肅道:“嗯,都會越來越好的,只是,我還是擔心你和麟兒的關系。”
“不用擔心,什麼事都抵不過耐心和時間,我會讓麟兒重新接我的。”寅肅道。
兩人在花園里坐了許久,一起賞花,一起聊起從前的種種,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皇上,太子醒了。”一個隨從突然來報。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寅肅道。
然而,那隨從卻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了旁邊的甄六兮一眼,低了聲音道:“太子……太子是想讓萊姑娘過去。”
隨從說完這句話,頗有些戰戰兢兢,生怕皇上突然發怒。
但寅肅只是嘆了口氣,攬過甄六兮道:“走吧,咱們去看看麟兒。這回,換我在外面等著。”
甄六兮微微勾了勾角,笑了。
兩人肩并肩離開了小花園,又回到了麟兒的宮苑。
寅肅就站在屋外的廊柱下抱臂站著,甄六兮則被伺候麟兒的下人讓進了房間。
一進門,就見麟兒已經從床上做了起來,臉明顯已經比以前好看了不。
“怎麼起來了?”甄六兮走了過去,輕聲問道。
麟兒了眼睛:“娘親,你總算來了。”
“娘親就在這,哪也不去,你剛喝了藥,要不然再休息一會兒。”甄六兮心疼道。
麟兒卻搖了搖頭:“不必了,我沒事。倒是娘親,才應該好好休息。”
“嗯,娘親知道了。麟兒不必擔心我。”甄六兮手了麟兒的頭,“之前你父皇做錯了事,傷了你的心,可是人都有犯錯的時候,如今他已經悔過,你原諒他好不好。”[麟兒沒那麼不懂事,已經在幫忙理朝政的太子了]
麟兒抬頭看著,半晌沒說話。
甄六兮和他對視了一會兒,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知道寅肅之前廢太子的命令,讓麟兒實在難以釋懷。
“可是他曾經那麼傷害娘親!”麟兒突然道。
甄六兮心中篤的難過,又十分,麟兒竟是為了才不肯原諒寅肅。
只是麟兒還小,哪怕為太子,已經開始跟著寅肅理政務了,可還是難以掩飾自己真正的緒,這對小孩子來說是正常的,可對于太子來說,卻是不應該的。
麟兒為了和寅肅翻臉,很,可寅肅畢竟是他父皇,也是真心疼著他。
所以無論是為子,還是為臣,他都不能繼續對寅肅冷臉相待了。
“可他已經知道錯了,而且為了保護我們母子倆,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忍辱負重不是嗎?”甄六兮試著勸解,“不管他之前做錯了什麼,他都是你的父皇,試著原諒他好不好?”
麟兒鼓著腮幫子,一副氣呼呼的模樣,但看在甄六兮的份上,還是點了點頭。
“麟兒乖,”甄六兮笑了,溫的了他的頭,“你父皇惦記著你,還在門口外面傻站著,那我們讓他進來看看你,好不好?”
麟兒低下頭去,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復又抬起頭,輕輕的點了點。
甄六兮心中一喜,趕讓房的丫鬟將寅肅喚進來。
片刻后,寅肅從外面走了進來。
“麟兒可好些了?”他在床邊坐下,輕聲問道。
麟兒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寅肅眼中的熱切退了下去,但只是一瞬,很快他又調整了態度。
他耐心的問了麟兒的狀況,雖然麟兒對他依舊有些答不理,但總算是跟他說了幾句話。
這至是個不錯的開始,寅肅這樣安著自己。
兩人在這邊陪了麟兒一會兒,就離開了。
畢竟,麟兒喝了藥,可寅肅上的毒還未解。
甄六兮和寅肅回了寢宮,按照神醫給的藥方,親自給寅肅熬了藥。
這一折騰,就到了半夜。
等熬好藥,端給寅肅的時候,寅肅已經伏在奏折上睡著了。
“醒一醒,阿肅。”甄六兮將藥碗放在一旁,輕輕推了推寅肅的胳膊。
寅肅輕哼了一聲,慢慢轉醒。
“你怎麼還不睡?”寅肅還未清醒,便問道。
“你這是睡蒙了,我去給你煎藥,藥煎好了,諾,還熱著,趁熱喝吧。”
甄六兮說著,將藥碗推給他。
寅肅接過藥碗,抿了一口,一濃郁的藥味伴著苦在齒間蔓開。
“唔,好苦啊。”他忍不住皺眉。
甄六兮笑了起來:“你可是當朝天子,皇上也怕苦啊。”
“皇上也是人啊。”寅肅皺著眉,抱怨道。
甄六兮拿他沒辦法,只好哄著:“好了,你快喝藥吧,要不然傳出去,你這一世英名可就毀了,當朝皇帝害怕喝藥,那大臣們還不得笑死。”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寅肅大手一將甄六兮圈進自己懷里,壞笑著,“怕不是阿兮使壞,故意想看我出丑吧!”
“胡說,快別鬧了,一會兒藥就涼了。”甄六兮被他逗笑了,將藥碗端起來,舀起一勺喂給他,“我熬了兩個時辰呢,別浪費。”
寅肅自然不敢浪費甄六兮的心,就著喂過來的勺子,大口大口的喝著,雖然苦的齜牙咧,但還是堅持著把一碗藥都喝干凈了。
“皇上真棒。”甄六兮調笑他,“來,獎勵一顆餞吃。”
說著,真從一旁的果盤里取出一顆餞送到了寅肅邊。
寅肅一張就將那餞連著甄六兮的手指一起含了進去,還故意吮了吮,道:“不錯,好甜啊,這餞比我吃過的任何一顆都要甜。”
甄六兮被他弄得臉上一陣發燙,紅著臉扭開頭去:“你就渾說吧,也不怕人笑話!”
“這里除了你我,在沒旁人,誰會笑話?況且,就算有人在,也無人敢笑。”寅肅道。
這道是,但甄六兮還是紅了臉。
寅肅看可的,剛剛的睡意這麼一折騰也都消了,如今只剩下躁。
他一把將甄六兮大橫抱起,然后放在自己的龍榻上,外袍一褪,欺了上去。
“阿兮,你這就害,可是早了點呢。”
一夜旖旎。
……
而另一邊,五羅國的族們卻不大好過。
到了約定的日子,圣會縱中毒的太子殺死當今皇上和他的那個人。
但距離他們約定的時辰已經過去了許久,卻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也不知道圣那邊到底是功還是失敗。
他們一個個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開始躁不安起來。
畢竟,圣是他們最后一個可以和寅肅抗衡的籌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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