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我也抱你了。”周驚寒玩味的盯著,神吊兒郎當的,“所以呢?你想怎樣?”
唱晚腦子里七八糟的,瘋狂搖著頭,“我不想怎麼樣,我就是...給你提個醒。”
“既然你不介意這件事。”周驚寒似笑非笑,“那就來算一算我跟你之間的債吧。”
“......”
“什麼債?”
唱晚不敢置信的仰頭看著他。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還需要算債嗎?
我抱你一下,你回抱我一下。
這不是一比一抵消了嗎?
剛剛好!
周驚寒好整以暇地雙臂環,朝揚了揚下,“進去再說,在外面沒有安全。”
“......”
沒有安全又算怎麼一回事?
“什麼?”唱晚覺得自己已經跟不上周驚寒的思維腳步了,“為什麼會沒有安全?”
周驚寒出一手指,指尖朝上,沖著長廊頂上面對大門的監控,慢條斯理地道:
“我怕你待會控制不住自己又撲上來,有監控在這,我可能會放不開。”
“......”
他到底在說什麼呀?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放不開。
這三個字真是狠狠的把給雷到了。
“...我..我不會對你做出那種事的...你不用擔心...”
話音未落,周驚寒已經邁著步子朝走過來了,唱晚垂著頭,腳步條件反地往后退,他始終與保持兩三步的距離,直至整個完完全全踏的房間才停下腳步。
砰地一聲,大門被眼前的男人隨手關上。
他靠在門上,略歪著頭,神辨不清緒,聲音亦是淡淡。
“你說不會就不會?我怎麼不太相信呢?”
“......”
兩人面對面站著,唱晚手指絞在一起,垂著頭,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旖旎曖昧的種子在閉的房間生發芽,生長出來的藤蔓,將他們二人分分寸寸纏繞。
此刻又心虛又心慌,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理這件事。
剛才確實是腦子一往他上撲了上去,也確實是當時沒有和他解釋清楚,慌不擇路的選擇了逃跑。
可是...可是這件事,本來就不知道怎麼解釋...
不跑更尷尬。
難不兩人要站在酒店門口討論這件事的解決辦法嗎?
再加上周驚寒刨問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子,實在害怕周驚寒發現喜歡他。
比起說出真相,寧愿周驚寒認為當時是神智不清,才會對他做出那樣大逆不道的事。
“怎麼又不說話?”周驚寒懶懶一笑,“又不是第一次了,你的理方式怎麼還越來越差了呢?”
“......”
“以前還能支棱起來道個歉什麼的,現在連表面功夫都不肯裝了?”
“......”
他能不能不要再說話了!
唱晚剛剛冒了個頭的思緒立刻被他殺在搖籃里。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雖然他的話不中聽,但是確實應該好好跟他道個歉。
畢竟再一次占了他的便宜...
“先前不是囂張的嗎?”周驚寒哼笑,“跑得比兔子還快。”
“......”
“那你想要怎麼樣?”唱晚憋出幾個字,“抱都抱了...”
話說到這里,腦子突然靈起來,大腦飛快地運轉,“而且,你也抱我了,不能因為我不計較就...就否認這個事實。”
“咱倆,就不能扯平嗎?”唱晚一臉期冀的抬眸,“就跟從前一樣相,不行嗎?”
周驚寒彎著腰,與對視,閑閑地扯出一抹笑,就在唱晚以為他就要點頭時,男人語調悠悠,極欠揍的道:“不行。”
“......”
見一臉憋屈,周驚寒心里堵著的那口氣終于舒暢的松了開來。
“那你想要怎樣?”唱晚閉著眼睛,深呼吸,“只是抱了一下而已...沒必要...沒必要這麼嚴肅吧?”
“你可不只是抱了一下。”像是要刻意把事弄大點,周驚寒氣定神閑地開始翻舊賬,“你之前抱過我好幾下。”
“而且,我這個人一向潔自好。”
“抱一下對我來說可不是什麼小事。”
“......”
沒親沒的,抱一下會怎樣?
況且,唱晚仔細回想過了,只記得之前喝醉酒抱過他一次,哪里來的好幾次?
“...你能不能,詳細的列舉一下?”
從來沒想到,有一天居然要和人斤斤計較這種事。
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暗多年,可不可及的人。
“酒吧一次。”
唱晚早有準備,“那次是喝醉了,腳底打。”
“送你去醫院一次。”
“嗯?”唱晚一怔,“什麼時候?”
“你闌尾炎那次。”周驚寒盯著的臉,“趴在我懷里疼得直掉眼淚。”
“......”
著頭皮為自己找補,“你自己也說了,那是因為生病。”
“對待病人,應該要寬容一點。”
“難道不是嗎?”
周驚寒眉梢微揚,低笑道:“借口還多。”
唱晚被他噎住。
“那剛才在車里那次。”周驚寒繼續笑,一字一頓問,“你準備找什麼借口?”
“......”
“是不是因為警察局附近小餐館門口蹲著的那個男人?”周驚寒神稍斂,“你認識他?”
“......”
唱晚沒料到周驚寒居然那麼敏銳,一下子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原因。
“他是誰?”
唱晚難以啟齒,一看到鄭軻宇,就會想起許多暗窒息的往事,比如裝在房間里的攝像頭。
還有進擺里的手。
黑的記憶宛如一條蜿蜒爬行的蛇,黏膩冰冷的順著紋理往服深鉆,死命往里鉆,仿佛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一般。
只覺得渾都在冒冷汗,像有人掐著的脖子不準出聲,幾窒息。
“怎麼了?”周驚寒眉頭鎖。
他的聲音像是解除錮的鑰匙,令頃刻間回神。
“沒什麼。”
唱晚神如常。
周驚寒若有所思地著,線拉直,“有什麼問題要跟我說。”
“好。”
“還有——”他忽然手將拖進了自己的懷里,溫暖的氣息盈滿全,像是驟然春回,冬雪化了滿山的春水,潺潺不絕。
“這樣就算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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