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柚滿臉震驚地抓住坐下,“這也太夢幻了吧!!快一掌打醒我!”
程織歲:“……”
梁柚仰天長嘯道,“天吶!就祁大校草這塊大,咱們學校古往今來多生各種花樣往上撲,搭訕手法五花八門,愣是沒一個功的!靠,可你就牛掰了,這才轉來多久,這麼low的搭訕,他居然把校服借給你?這、這、這科學嗎?”
程織歲無語糾正,“拜托,我那不是搭訕,我校服是真臟了。”
“有區別嗎!他那種格,會借你校本服就很魔幻啊!以前有個生為了追他,當著他的面摔進學校后面的人工湖里,他愣是沒多看一眼就走了。”梁柚徑自搖頭,沒法解釋這種覺,“哎呀呀!怎麼說呢,總之你真是太牛了!”
喝了幾口水了驚,才勉強緩過勁兒來。
“程織歲,你以后肯定是咱們學校的名人了!就剛才,你走了之后,可不知道盛琳那張臉臭的,那簡直了,跟餅子糊了差不多!能讓大小姐變臉的人,古往今來,也就你!”
程織歲才想起這碼事來,“那我書呢?給我撿了沒?”
梁柚白眼道,“想什麼呢?沒上去給你跺兩腳就不錯了!不過后來咱老班去了,指揮那幾個小姐妹給你把書桌搬回去恢復原樣了。”
程織歲‘嗯’了聲,甭管是誰撿,給恢復了就。
這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擱在剛才,差點讓那個‘小公主’摁頭撿,現在吃了頓飯,火氣消了。
“不過你今天可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我看你那兩下子練,是以前練過呀?”梁柚興致盎然的比了比拳頭。
“必須練過啊,”程織歲淡淡說,“我以前上兒園又小又瘦,總被人欺負,我爸從小就培養我興趣好,讓我練散打,說是子功,以前覺得慘無人道,現在居然用上了。”
梁柚很配合的比了個大拇指,由衷嘆,“寶貝兒,我得重新認識你了!我居然到現在才知道自己邊有個神奇生!對了對了,剛才你和校草吃飯什麼場景?我可太好奇了!”
“沒什麼場景。就自己吃自己的。”程織歲想起剛才他們吃飯的畫面,多有點心不在焉。
“吃飯你花的錢?”
“我請客,當然是我花錢。”程織歲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梁柚道,“我靠,跟男生吃飯居然讓生花錢?這麼沒有紳士風度,盡管他是祁晝。”頓了頓,“算了,想請他吃飯的生排隊都能排到首都機場,你已經超越大多數人了!
想了想,又撇撇,“不對,你超越的可能不止大多數,我好像從沒聽說過有生跟他吃過飯的傳聞!”
程織歲扭過頭,來了點興致,“真的嗎?”
梁柚無比肯定的點頭。
“為什麼?”
“你說為什麼?因為他是拽帥系,不可能隨便上鉤。”
程織歲歪頭琢磨,“他有那麼難接?我覺得也還好。”
以這幾次的流看,祁晝除了全程面癱冷漠臉之外,也算不上特別不好說話的那種人。
頓了頓,冷不防的眨眨眼問,“柚子,你說他會很難追嗎?”
“廢話,當……”梁柚話還沒說完,猛然反應過來,倏地抬起頭來,“怎麼突然這麼問?你不會是要追他吧?別!快點打住吧!你怎麼會突然就有這種想法了?”
程織歲哼哼鼻子,樂了起來,“你張什麼!那麼多人喜歡他,怎麼我就不行了?我差在哪兒?”
梁柚張大盯著。
程織歲雪紅,細腰長天鵝頸,形玲瓏有致,還有無可挑剔的致五,白的小臉,小鹿眼圓溜溜,潑墨般的黑,跟水洗葡萄似的晶瑩剔。
不差!
不僅不差,還挑不出任何病!
可是……
這是重點嗎!
“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程織歲猶豫了下,還是慢慢地點點頭,“嗯,就有點覺吧,可能帥是我的天菜,他應該是我的理想型。”
喜歡這種東西本來就很玄學,覺對了也就一眼的事,沒法解釋,更何況祁晝這種出類拔萃的人,優勢很明顯。
滿分男人,很難不喜歡吧。
梁柚呆呆看著,斟酌了半天才開口,“你可想清楚了,雖然喜歡他的人多,但大多數都把他當偶像似的,心里默默向往一下就行了,沒敢真肖想過。我雖然沒跟大校草說上過話,但直覺他格很冷,從來沒把哪個生當回事兒。你長這麼好看,多男生上趕著你追你,你干嘛想不開非去個冷屁。你頭鐵的往上撞,到時候真被拒絕,指不定多人看你笑話。”
“其實,也不一定就非追的。”
程織歲抿著小想了想,許久才意味幽深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想要抓住蝴蝶,別去追他,咱們應該種花……”
后來程織歲的這句話,在梁柚的小字典里記載了多年,并被奉為真理。
直到某一天梁柚才猛然發現,其實‘真理’是什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說出‘真理’的那個人,換了誰都不行。
……
程織歲因為份證的事熬了一宿,黑眼圈都熬出來也沒想出轍來。
學生生涯的真的很‘剛’,可現在年齡增長,臉皮卻變薄了。
周一早上上班,把自己的況跟楊珊解釋了一遍,有小心翼翼的詢問人事那邊能不能容補辦個份證。
楊珊聞言,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語重心長的道,“小程啊,平時看著你仔細的,怎麼這節骨眼上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弄丟了。咱們這種單位,進來也不容易的,一個蘿卜一個坑。就說實習轉正這事,你們十幾個實習生就三個正式崗位,多雙眼睛盯著!別說三個星期,就算是三天,都指不定發生什麼變數。這樣吧,我想辦法幫你拖延兩天,你把手頭工作先擱一擱,趕去把份證找到!”
程織歲話到邊,言又止,最后還是艱難的點點頭,干脆的道,“我明白,多謝珊姐提醒,這兩天我盡快找找,肯定不給你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