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郭總的大公子假期回國了,郭總應該是帶著大公子來引薦人脈。”張助理道。
“哦,”程輝點點頭,整理領帶的時候隨口說道,“聽說過!家大公子是麻省理工的高材生,回國之后估計就接管企業了。到時候得我們仰仗他,哪里用得到引薦人脈。行了,趕出發吧,別遲到了讓人家等著。”
剛走了兩步,又想起來囑咐,“對了,你一會兒把我送到那里,別忘了去接趟歲歲,一個人在萬達呢。”
“好的,程總。”張助理連忙應下。
此時的程織歲還不知道已經三言兩語錯過了與自己親哥哥見面的機會。
心不錯的靠在藤椅上,又細又直的長懶懶搭在一起。
向樓下胡同口看了一眼,才喜滋滋將自己的手機拿起來,向右了幾張,屏幕上出現了剛剛拍的照片。
年懶懶的倚在墻邊,黑細碎的短發,完的臉型,俊突出的五,長長的睫溫順的覆在漆黑狹長的桃花眼上,帶著一放不羈的桀驁,仿佛在斜灑的夕下,散發著天宇輝。
拍的太好看了吧!
程織歲支著下,翹起角,對自己的杰作看了足足三分鐘,覺倍兒有就。
心愉悅的將這張照片放進了私相冊,突然覺得自己來濱城這幾天也算不虛此行……
……
見程織歲眼神發愣,梁柚出五手指在眼前晃了晃,“喂,你想什麼呢你?被魂穿了?”
程織歲的思緒瞬間從三年前被拽回來,揶揄的眨睫,“還能想什麼,回憶青春唄。”
梁柚嗤笑,“別逗我了,咱們現在還未年呢,還有什麼可回憶的,回憶兒園穿開玩泥的時候?”
“那倒不是,”程織歲若有所思的搖搖頭,“就是突然覺得,我的竇初開可能比現在更早一點!”
說完,角又默默彎起來,“柚子,我忽然相信緣分這種東西是存在的!月老應該對我還不錯!”
下午最后一節課結束。
程織歲跟班主任請了個假,借口晚上有點事要回家一趟,不能參加晚自習。
明德私高走讀生和住宿生比例相等,對高三以前的學生,晚自習只要求住宿生全勤,對走讀生沒有要求。
因為卡的不嚴謹,許多人以請假回家為由逃晚自習,出去逛街或者玩耍。
可程織歲從來沒有翹過晚自習,自從轉學到現在,兩個多月以來從沒請過一次假,所以這次開口,班主任爽快的答應下來。
程織歲從小超市里買了一些零食和水果,乘坐地鐵直奔了祁晝家。
按鈴的時候,念念已經放學回到了家,小姑娘見到過來,開心極了,蹦蹦跳跳的將引進去,又拉著刷綜藝。
兩人吃點零食聊了會兒天,快到吃飯時間,程織歲琢磨帶出去吃點什麼,就聽到了念念電話鈴聲響。
念念小跑過去接起電話,隨口應了幾句,又開心的將手機遞過來,“程程姐,我哥讓你接電話。”
“你哥?”
程織歲有些訝異的抬起頭,還在削蘋果,手上黏黏的也不太干凈,只得用脖子夾住念念遞過來的手機。
“喂?”
“你怎麼過去了?”電話那頭很安靜,祁晝低啞的聲音通過手機聽筒傳耳朵,麻的。
程織歲肩膀一,將手機往上頂了頂,“是呀,我昨天答應了念念,今天要陪,所以下課就過來了。”
“你不用上晚自習?”祁晝問。
程織歲道,“不用,我跟老師請了假。”
祁晝頓了頓,隔著電話輕笑,“那你的請假理由是什麼?”
“回家?”他猜測。
程織歲皺了一下鼻子,靠在沙發上,“你怎麼知道的?”
祁晝吊兒郎當的笑了笑,“我發現……你這小朋友也會撒謊了。”
程織歲聽見他低低的笑聲,臉不爭氣的紅了,假淡定的垂下眼,“我才不是小朋友,你也就比我大一歲而已!”
原本是想反駁,可一開口聲音黏的,從聽筒里傳過去就像撒一樣。
果不其然,祁晝又低笑了聲。
程織歲咬了咬舌頭,自己都覺得愧,一轉頭,見念念正眼都不眨的看著自己。
怕真正的小孩子被自己帶壞,側了半個子,將夾在脖子上的手機握在掌心,佯裝不經意地向洗手間的方向走過去,順手將門帶上一半。
祁晝沒聽出來異樣,繼續在那邊道,“念念那邊沒什麼事,你不用管。上學放學都有司機接送,吃飯我會幫外賣,生活能自理,活得比你都致。”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別扭,說的好像誰生活不能自理一樣?
程織歲道,“那也不一樣呀,才上小學,怎麼能獨自一個人住?新聞上不是說有那種變態會尾隨未年嗎,在家門口做記號,然后等一個人的時候背后襲擊,不說別的,就說開門拿外賣,風險就很大。”
當初看到這條新聞的時候,就覺得可怕!
“那你不也是未年嗎?”祁晝嗤道,“一個未年和兩個未年的區別是什麼?”
“我啊……”這還真把程織歲給問住了,“那肯定不一樣吧,我還算孔武有力?”
……相比較念念來說。
又想把散打證書拿出來炫了,面對歹徒的時候興許還能搏一搏,應該能把念念小可保護好。
祁晝沒說話,約能聽到他那邊傳來腳步聲和碳酸飲料拉環的‘刺啦’聲,“孔武有力?對,我記起來了,你們倆確實不一樣。我妹妹上兒園的時候打針就不會哭了。”
程織歲:“!!”
誰哭了誰哭了?
非要把這件事拿出來提嗎?
“能不能別說這個了?”程織歲沮喪的扇了扇睫,就覺得自己的人設真是崩的很嚴重。
祁晝笑問,“不是你先提的嗎?孔武有力。”
程織歲清咳了一聲,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急于分散他的注意力,“你……你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該帶著念念下去吃飯了。”
“別下樓了,吃什麼?我給你們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