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晝沉沉的笑,“只要你把愿大聲說出來,就算你對面是塊石頭,也許也能給你實現,不信你可以試試?”
程織歲吸了吸鼻子,心尖兒像有電流竄過,那些無法宣泄的滿足瞬間溢了出來。
“好。”
雙手在前合十,對著漫天綻放的煙火虔誠而溫,“希我的人向而生,也希我和他,永遠在一起……”
祁晝漆黑的眸子注視著近在眼前的小姑娘白膩致的側臉,用舌抵著腮,帶著點散漫和蠱,“程安安,你這個愿還有點籠統,‘他’是誰?名字都不說出來,很難實現的……”
他視線灼灼,聲音低沉懶怠,卻暗含著強烈的占有。
“祁晝……”
程織歲揚起目,看著男人短碎的黑發被月浸染,一字一頓的開口,“我真的好喜歡你……”
真的好喜歡你。
好喜歡,好喜歡……
思緒翻飛,時間軸慢慢拉遠,好像又回到初見時的驚鴻一瞥。
那些時期淺嘗輒止的心,
小心翼翼的眼神,
小鹿撞的心跳,
無數個記錄在日記本里的,
都好像隨著這句話融在了甜的晚風里,重見天……
祁晝頷首,灼熱視線攥住的目,許久才發出了聲音。
“我知道了,寶寶。”
知道?
知道了就完了?
他摟著,溫熱的氣息震在耳邊,“現在說完了麼?是不是該我了?”
“嗯?”
祁晝輕笑,手里不知何時變出一個藍絨的首飾盒。
他凝視著的紅彤彤圓滾滾的杏眼,鄭重的打開盒子。
里面赫然是一枚淡的鉆戒。
程織歲渾沸騰,努力忍住不爭氣的眼淚,趕避開他直白赤的視線。
“干嘛不看我,不讓人說話?”祁晝笑著住的下。
程織歲鼓起,破涕為笑,“你好俗哦。”
祁晝語氣慵懶,“朋友長得太,想給圈個箍咒,不知道能不能賞臉收下?”
討厭,求個婚也不能好好說!
程織歲對著天際的煙花,用力眨掉眼淚,拖著鼻音緩緩笑了,“你的箍咒上這麼大個鉆,到底是真的假的?”
祁晝懶聲道,“你可以咬口試試。”
“能咬出牙印嗎?”
“試試看唄?”
祁晝眉梢輕輕揚起來,似笑非笑。
程織歲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猝不及防的將頭埋在的他肩膀上,發狠似的在他鎖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祁晝猝不及防的悶哼了一聲,笑道,“咬我干嘛?”
程織歲雙手背在后,得意洋洋的看著他,安靜的眼眸里還閃爍著晶瑩的輝。
“你不是說了可以試試,我就是想瞧瞧是不是做夢,順便給自己老公留個印記,免得他被小妖勾走。”
祁晝看著襯衫下那擺整齊的小牙印兒,恍然的勾起角,笑的肆意皆張揚。
“行,現在知道不是夢了吧?”
程織歲輕哼,“還不好說。”
祁晝咬了咬腮,很安靜的看著他,“安安,你還記得上次來這邊,許的什麼愿嗎?”
“上次?”
“你再想想?”祁晝打開自己的微信,點開漆黑的頭像,在眼皮子底下晃了晃,“有沒有想起點什麼?
程織歲晃然睜大了雙眼。
高三那年,因為貪睡,錯過了流星,祁晝卻用手機相機將流星捕捉下來,正是他手機頭像這張。
漆黑的夜空,右上角那一點輝正是正是那枚劃過天際的流星!
程織歲抑制住瘋狂搏的的心跳聲,“你還……留著這張照片?”
而且還做了微信頭像?
祁晝歪了下頭,“必須留著啊,要不怎麼替小姑娘完心愿?”
程織歲心下震驚,記憶如流水一般涌腦海。
當時他拍下照片,開玩笑似的讓對著手機許個愿。
“對照片許愿,這也能靈?”問。
“你不試怎麼知道不靈?”他說。
小小的程織歲鼓起,將信將疑閉上眼睛,對著這張照片,虔誠的許下一個心愿:
——我想要一個家,能和喜歡的人永遠在一起的家……
想起當年的心愿,程織歲呆呆立在原地。
兩道目再次匯的那一刻,時間仿佛停滯了。
祁晝斂住笑意,鄭重的看著,慢慢近了一步。
“所以,程安安……”
“現在能不能給個機會,讓我給你一個家?”
低啞的聲音順著晚風和絢爛的煙花背景,飄落進緋紅的耳朵里,“一個屬于我們自己的家……”
程織歲再也繃不住,眼淚不控制,洶涌的往下流。
一直以來的憾,多年以來的空缺,被這一刻的幸福填充的滿滿當當,也讓在空中孤單飛行的鳥兒,找到了自己的歸屬和寧靜。
常常在想,如果當初他們就那麼分離,沒有哪一方如此固執堅持。
他們會不會也像曾那些曾經相過的們,是不是也就從此形同陌路?
可幸運的是,當的要自我放棄的時候,仍有一力量拽著不斷的向上前行。
恰巧那個人,還是深的人。
“喂,別顧著哭,還沒答應我。”祁晝用鼻尖蹭了蹭的額頭,玩味的笑道。
“不過,印記都做好了,你可不能反悔了,我的小公主。”
他腔震,低低的笑,耳邊震出的氣音里有前所未有的滿足。
“我、勉強答應吧。”
程織歲緩慢而堅定的出右手,任臉上的淚還在狂飆。
祁晝用指腹輕的拭掉臉上的淚,將鉆戒緩緩推細白的指間。
程織歲看著指尖晶瑩的鉆,又想流淚了,可對上那雙含笑的桃花眼,又只好忍住,破涕為笑捶他口,“你好討厭,總是騙我哭,我現在一定丑死了。”
“怎麼會,我的太太怎麼都好看,”祁晝氣的輕笑,還刮了下的小鼻子,“不過,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不準再流淚,不然……我會心疼的。”
他低下脖頸,深在無名指的指節親吻了一下,又傾吻住。
“程安安,現在,你終于是我的人了……”
……
月寧靜。
兩人相擁,依偎在山頂的搖椅上,他們獨有的浪漫。
這夜,晚風很輕,月亮很圓,依稀能看到山腳下大海的波濤。
“祁晝。”
“在呢。”
“謝謝你。”
謝你沒有遠去,
謝你還在原地等我,
謝你讓我所有的夢都得到圓滿,
謝我深的人。
祁晝,我生命的一道!
永遠記得那年夏天,年逆而來,如驕一般烈焰,驚艷了的青春,從此就連呼吸的空氣都滿是他的味道。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
“記得。”
程織歲笑,“我說的和你想的不是同一次。”
祁晝不疾不徐地抬起頭,“你怎麼知道咱們想的不是同一次?”
“那你說我想的是什麼時候?”
“應該某個小朋友上初中的時候,躲在二樓的咖啡廳拍了我。”
程織歲訝異的彈起來,“你怎麼會記得?”
祁晝低笑,“你都記得,我為什麼會不記得?寶貝,我記沒那麼差。都被拍了,還不得把那小姑娘的臉記牢了,等著年之后找算賬。”
程織歲臉紅心跳,“那我記得高中我轉學,我說我在哪見過你,你還諷刺我,說我是跟你搭訕?”
“嗯,就故意那樣說的,”祁晝懶洋洋的無賴樣子,“我不是早就說過,你這值是用智商換的,不糊弄你糊弄誰。”
這句話似曾相識?
“怎……怎麼覺你在罵我?”
“沒有,夸你長得漂亮,祁太太。”
……
在黯淡無的日子里,那個孩毫無預兆的撞了他的世界,從此他的世界里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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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晝
謝你的出現,謝你來到我的人生,讓我頹廢的人生有了斗的目標和前進的希,也有了用生命去珍的人。
“所以,那你現在說,到底是誰主招惹誰的?”
“不是主招惹,是蓄意。”
“有什麼區別?”程織歲睜著著圓圓的小鹿眼。
“那區別可大了。”
人生從來都沒有那麼多水到渠,都是有心之人在用心挖渠罷了。
程織歲似懂非懂的彎了彎角,勾住他一手指,撒似的搖了搖,“那你現在承不承認這是蓄意招惹?”
“算吧。”
祁晝黑沉深邃的眸子盯,低頭含住的下,“為了得到你,我蓄謀已久。”
……
我們都曾在黑暗中踽踽獨行,直到遇見了對方,黑夜才被點燃了亮,從此,生活充滿了意義。
謝謝你,曾義無反顧的走向我,那個芒耀眼、且令我一眼萬年的年!
程織歲祁晝
(全文完)
——
喵喵:啊啊啊,雖然有點舍不得,但故事還是講到了最后!恩大家這幾個月的陪伴!下本再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