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野看著姜梨重新低下頭,側耳聽音,這才起一顆藍莓嘗了嘗。
漿果。
酸的水死死的著舌尖。
即便比以前能吃酸的項野,此刻差點被酸的口吐芬芳。
靠!
過了季的藍莓真他爹的酸!
*
天氣一天天轉涼。
自從姜梨重新彈起琵琶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每天醒來便會抱著琵琶坐在臺上,十分專注的練習。
練完基本功便開始嘗試曲譜。
一開始磕磕彈奏一曲,到最后基本無錯的彈完。
在廚房聽著琵琶音忙活的劉阿姨,探著頭邊摘豆角邊稱贊。
“姜小姐,你彈的太好聽了,我都想跟著唱曲了。”
姜梨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一時間想起對外婆的承諾。
以前,沒時間兌現。
現在,想兌現都沒有機會了。
劉阿姨摘完手里的豆角往盆里一扔,拍了拍手從廚房走出來。
興的口無遮攔,“姜小姐,要不咱倆試試?你彈我唱。”
姜梨眨了下眼,扯了扯角,無奈的笑,“阿姨,我看不見譜子,興許你會唱,但我不會彈。”
劉阿姨自知說錯了話,連忙用手拍了拍。
剛才看著姜梨坐在沙發上,抱著那把琵琶彈的十分投,真的忘記姜梨眼瞎的事實了。
劉阿姨沒敢再說話,看見姜梨重新低下頭開始彈奏,這才搖頭嘆氣的回了廚房。
晚上,項野下班回家,發現了小瞎子的緒不太對。
吃完飯,他看著坐在沙發上又要練琵琶的姜梨。
兩步上前,收走了琵琶。
姜梨嗅到了男人上悉的味道,仰頭問他,“做什麼?”
項野不覺得哪里有問題。
拿著把上百萬的琵琶在手里掂了掂,吃味道,“你幾天不理我了?”
姜梨迷茫,“我沒有不理你。”
項野沒吭聲,轉朝自己房間去。
姜梨激的站起子,手腕上的鈴鐺也響個不停。
追著男人同時,問著他,“你把琵琶拿哪去?”
“收起來。”
姜梨蹙眉,“為什麼?”
項野已經進了臥室,打開柜門,拿出琴盒將琵琶裝了進去,又重新放回到柜子里。
他轉過,單手撐著柜門,斜著子懶洋洋的開口。
“剛才不是跟你說了。”
“?”
“你不理我。”
“我沒有不理你。”
“那為什麼你只彈琵琶,不陪我看電視。”
姜梨一噎,徹底不說話了。
甚至覺得面前的男人有點離譜。
明明要彈琵琶的是他,現在不讓彈的也是他。
姜梨抿了抿,妥協著,“那,一會兒看完了,你能把琵琶給我嗎?”
項野彎起角,很自然的摟著小瞎子的肩,帶著人往客廳去。
“走去看電影,下班回來的路上我還給你買了蛋糕,正好邊看邊吃。”
姜梨被推搡到了沙發上,耳邊是男人凌的腳步聲。
直到項野重新坐下,胳膊上時。
姜梨轉過頭,小聲問著,“你還沒回答我,看完給我琵琶嗎?”
這半個月,每天醒了都會抱著琵琶。
突然被收走了,覺懷里空落落的,沒個著落。
項野弓著子,手上摁著遙控,托著長音懶洋洋的。
“看完了再說。”
聽見男人這麼說,姜梨也不好再說什麼。
拿起項野放在上的蛋糕吃了起來。
.......
一部電影結束,項野已經看的快睡著了。
打了個哈欠,不忘夸贊,“演的不錯,很彩。”
上說完,心里罵罵咧咧。
去他娘的吧,拍的真屎。
找謝池去演那反派都比小白臉演的好。
要氣魄沒脾氣,要狠勁沒狠勁。
什麼玩意兒啊。
姜梨更是不知道看了個啥,也不好點評。
放下上的蛋糕空盤,側問著,“現在能給我琵琶了嗎?”
項野哈欠打大一半強行忍了回去,抬手了把臉。
糊弄著,“今天太晚了,明天再練。”
姜梨沒說話。
過了會兒,才說道,“那.....那你明天上班之前,記得給我琵琶。”
項野了的頭,寬道,“放心吧,不會忘的。”
*
項野的確是不會忘,但他是故意忘的。
臨走前,三番兩次打斷姜梨的話,并且叮囑劉阿姨。
“今天天氣好,帶著梨梨下樓轉轉。”
“好的,項先生。”
姜梨聽見男人要走,手去抓,鈴鐺聲伴著急促的呼喊。
“項野哥哥!”
項野回頭了,“你看,我差點忘了。”
姜梨見男人想起給自己琵琶,終于松了口氣。
“我還以為你忘了。”
項野了的頭,“放心吧,不會忘。”
說完,彎腰湊近。
一個吻輕的落在了小瞎子的角。
男人勾笑道,“晚上見。”
姜梨還沒反應過來,項野已經開門出去了。
就在錯愕發愣之際,大門又從外面打開。
男人上悉的味道涌進來的瞬間,姜梨眼睛都亮了。
“項......”
話還沒說完,男人又在額頭親了一下,提醒道。
“別忘了去買水果,我想吃山楂。”
“.......”
這一次門關上之后沒在打開,項野瀟灑的上班去了。
姜梨口慪著一口氣,攥了小拳頭。
這算什麼?
還讓別忘了買山楂!
他難道沒忘嗎?
琵琶!琵琶!琵琶!
沒給拿琵琶!
姜梨什麼都不想干,氣呼呼的回了房間,往床上一躺睡了個回籠覺。
就連劉阿姨下樓,也不起來。
直到下午,太落了山。
姜梨這才不愿的走到廚房前,懇求道,“阿姨,我們下樓吧。”
劉阿姨沒忘項野叮囑曬太的事,朝著窗戶外看了一眼。
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別說太了,月亮都該上班了。
劉阿姨關了火,哄著人,“姜小姐,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在帶你下樓溜達。”
姜梨垂著眸,搖了搖頭,“阿姨,我不溜達。”
“那你是......”
“去買山楂。”
男人點名讓買的山楂!
劉阿姨哦了一聲,穿上服,趁著下班前最后半個小時,領著人下樓買山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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