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三個人浩浩去了拳擊俱樂部。
項懷坐在后座,興的就像是只哈士奇。
將自己那顆還算帥氣的腦袋,塞在兩個座位中間。
瞪著一雙不太聰明的眼睛,一路上就沒個停。
項野開著車,耳朵飽荼毒就算了,項懷還沒個眼力見的拽著姜梨嘮嗑。
最終,項野忍無可忍,趁著紅燈的功夫,停下車,側著子,反手推著項懷的腦門,將人塞了回去。
眼一瞪,警告人,“啰嗦!”
項懷撇了撇,“我這不是怕小嬸寂寞,當侄子的,應該的。”
項野:?
他媳婦?
應該的?
跟他有線關系?
項野一路憋著火,車上活像是載著原子彈,火燒火燎的趕到了拳擊社。
一到地兒,車一停,項野從車上下來,抱起自己的媳婦,頭也不回的進了門。
項懷背著包,手里還拎著兩個人的裝備,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
看人越走越遠,把拳擊套往自己肩上一甩,扯著嗓子喊。
“叔,嬸,你們等等我啊!”
周五晚上的拳擊社,依舊是人滿為患。
一進大門,就能聽見拳套打在沙袋上發出的悶響。
姜梨依舊如往常一樣,整個人掛在男人前,胳膊環著脖頸,男人壯的小臂環著膝彎,單手托著人。
剛才還掙扎不止的小姑娘,現在卻安靜了下來,老老實實趴在他肩上,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四張。
項野見狀,腳下的步伐放慢,微仰著頭,問,“跟我來了這麼多次,今天看見有沒有失?”
現實中的拳擊社的確不如姜梨想象中的那樣。
大冷天的,依舊是赤著膀子,著一腱子,不嫌疲憊的快速擊打著眼前的沙袋。
姜梨沒見過這種場面,看的眼睛都快直了,直到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這才忙不迭的垂著眼皮,盯著寬肩看。
小聲嘟囔著,“就是有些好奇罷了。”
項野看著臉頰泛起的不自然的紅,揚了揚眉,沒穿,帶著人快速穿過。
項懷追過來的時候,項野已經把姜梨抱到了之前上課的地方。
上次他走的急,給螺釘上完最后一節課,招呼都沒打一聲,就出國追媳婦去了。
這次過來,教小侄子拳擊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要跟那個事兒呼呼的經理遞上辭職信。
項野見項懷從圍欄下面翻了進來,手拽著姜梨拉到了自己后。
下朝著更室揚了揚,“去,把服換了。”
“還用換服啊?我也沒帶啊?”項懷說完,環顧了一圈四周。
就連拳擊套都是薅的他小叔掛在家里的那副。
原本以為,跟小時候教他打架一樣,隨便找個空地,兩個人比劃兩下。
沒想到這麼專業?
項野嫌棄的‘嘖’了一聲,把拎了一路的袋子扔了過去,直接甩人懷里,“你穿我的。”
項懷手接住,“那你呢?”
“我?”項野哼了一聲,護著姜梨小心翼翼往臺走的同時,空回頭,“不穿照樣能揍你。”
“?”
項野沒在管項懷,而是將懷里的人護送到了之前的位置上。
不僅項野專門為姜梨搬來的那把帶靠背的椅位置沒變,就連之前他用的那把大喇叭依然倒扣在椅子旁邊。
姜梨坐在上面,因為好奇,一雙眼睛又開始四打量。
把印象中走過的路,全都掃了一遍。
尤其是那次給項野打水,差點誤闖的男更室。
項野見姜梨目不轉睛的盯著一個方向看,順著的視線看了過去,好巧不巧看見了剛走進更室的項懷。
項野蹲下子,著膛,擋住視線。
說話語氣都著不滿,“看什麼呢,魂都被勾走了?”
姜梨轉過頭,對上男人視線,又難為的低下頭,有些無措道。
“你給項懷上課,干嘛還帶著我?”
以前看不見,男人不放心就算了。
現在眼睛都好了!
項野權當沒聽見小姑娘的埋怨,劍眉一揚,吃味道。
“怎麼,眼睛好了,一回國就嫌棄我?”
“不是。”
“那是什麼?”
項野非但不買賬,還火上加油,“之前來上課,哪次都是你陪著我,今個就跟項懷比劃兩下,你這就不愿意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項野見小姑娘慌了,著手拽著他胳膊要解釋,心里早就爽翻天了,但臉上表依舊淡淡,垂著眸,著聲線,喚著人 。
“梨梨。”
姜梨抬頭,男人視線很沉,眼底晦暗不明。
項野子蹲在地上,上半朝傾斜,兩人的即將到一起時,他一偏頭,微涼的薄著孩的臉頰,在耳廓旁停下。
“你最好別讓我在你眼睛里看見其他男人,這可關乎對方的生死。”說著,項野直起子,重新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替整理碎發的同時,說出最后一句話。
“畢竟......你知道我曾經是干什麼的。”
項野說完,生怕小姑娘忘了,用比劃八的手指,很壞的了幾下小姑娘的手背。
直到姜梨驚恐的瞪著一雙大眼睛,滿臉深信不疑的著他,相信眼前的男人能用這個手勢變出一把真槍時。
項野這才滿意了,低著頭,掩著,憋笑憋到臉通紅,慢悠悠的從地上站起來,去前臺給人打水喝。
項懷換好服從更室出來,并沒有看見項野的影。
給自己戴著拳擊套的同時,走到姜梨面前,出聲問著。
“小嬸,我叔呢?”
姜梨子坐在椅子上,低著頭,垂在兩側的長發遮住了大半的容。
原本黑亮有神的眸子,此刻被男人的話給嚇得,好似又瞎了一樣,目呆滯的盯著地面。
小聲回復,“去打水了。”
項懷‘哦’了一聲,沒看出姜梨的異常,在剛才項野蹲過的位置上,同樣矮了下來。
上的服并不合,欄背心松松垮垮的掛在肩上,短的更是大的能兜風。
項懷齜著牙,咧著,沒心沒肺的跟人聊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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