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榆紅著眼睛,朝白凝搖頭。
怕死,但是更不想連累白凝和一起死在這里。
但白凝的職責,一直都是保護夫人。
所以當知道敗局已定之時,便松開了副駕駛男。
三個男人得意地笑了起來。
沈聽榆絕到流淚。
副駕駛男下令,“是時候讓們安分點了。”
一塊帶著藥味的手帕捂住了沈聽榆的口鼻,沒過多久,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后座男用槍抵著沈聽榆的腰,直接把一塊帕子扔給了白凝。
“不想死的話,你就自己來。”
白凝只能忍辱負重,照做。
……
厲璟淵越坐著,便越覺得心神不寧。
他聽見外面的場地已經來了不人,吵吵嚷嚷的。
“謝池,打個電話給夫人。”
雖然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但他此刻還是十分擔憂。
謝池知道厲總有多在乎夫人,于是便照做了。
夫人知道今天的重要,所以一定會守著手機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對面傳來冷冰冰的聲,“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厲璟淵“噌”地一下站了起來,赤紅著雙眼問:“怎麼回事?”
謝池也慌了,“我……我打白凝的電話試試。”
結果還是一樣。
謝池:“我……我再打給周姨。”
“不用了。”厲璟淵聲音沙啞,他很肯定地說:“出事了。”
一直站在門口護衛安全的周凜聽到后,立馬道:“我現在就去找人。”
厲璟淵:“不用了,等他來找我們就好。”
“厲總這是要等誰啊?”孟宇博爽朗的笑聲傳了進來,與他平時的溫潤謙和大為不同。
厲璟淵雙手握拳,手背上的青筋凸起。
他向孟宇博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他咬牙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要等的人正是孟市長。”
“哈哈哈哈哈,厲總當真是聰明非凡,絕代無雙啊!難怪能把你爸到這幅境地。”
周凜冷臉將他攔在了門外。
孟宇博控訴道:“厲總,這你的小保鏢就不太懂事了吧?”
厲璟淵深呼吸了幾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開口道:“周凜,讓他進來。”
周凜心不甘不愿地放下了手,真想一槍崩了他!
孟宇博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失了往日的風度,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他一臉陶醉地聽著樓下的喧鬧聲,故意道:“厲總,你看我為你安排的講座,可還滿意吧?”
“是不是如你所想的那般,熱鬧無比?”
如此大的講座,所有人都是為了厲璟淵而來的,如果他沒有出場的話,那麼京都就很難再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但厲璟淵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的妻子在哪里?”他直接開門見山。
孟宇博:“怎麼?你真的愿意為了一個人,放棄自己所有的前程嗎?”
厲璟淵忍無可忍,站起來一把揪住他的領,將他從沙發上扯了起來。
他赤紅著眼睛,語氣冰冷又充滿了警告,“我再問一遍,我的妻子在哪里?”
孟宇博原本以為自己擁有了絕對的籌碼,得以威脅厲璟淵,但見他此刻接近癲狂的模樣,他心里犯起了怵。
在現在這個社會上,惹誰都不能惹瘋子。
“厲璟淵,我可是市長,你可要想好了,要是傷了我一汗,不止是厲家要出事,就連沈家也逃不掉。”
厲璟淵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逐漸用力,“你試試看老子會不會在乎別人的死活。”
孟宇博出于對自己的自信,他只帶了一個保鏢,而這個保鏢還沒有上來救他,就被周凜踹翻在地,用住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孟宇博呼吸不暢,很快臉都憋紅了。
他瞪圓了雙眼,里面盛滿了恐懼,他艱難地從嚨里出了幾個字,“我……我說。”
厲璟淵力道未松。
“……在……船上。”孟宇博直接翻起了白眼。
厲璟淵一把將他甩開了。
他不能殺孟宇博,否則就算救回了聽聽,也要和自己過逃亡的生活了。
厲璟淵看著劇烈咳嗽的孟宇博,問:“你怎麼證明?”
孟宇博混到今天這個地位,他比誰都怕死。
意識到厲璟淵真的敢殺他后,他趕掏出了手機,把一個視頻打開給厲璟淵看。
視頻里,沈聽榆不省人事地躺在甲板上,周圍全是看管的人。
是極樂幫的人。
他們表面上是經營賭場的,實則是在背地里幫忙運輸,做非法買賣的。
極樂幫和厲凌州做的買賣,就是非法販賣熱武給有戰爭的國家,為此,所有涉及的人都賺了個盆滿缽滿。
但自從厲璟淵掌權厲氏,又手握了他們犯法的證據后,他們的好日子就走到了盡頭。
厲璟淵心急如焚,他一拳打在了孟宇博的臉上,大聲吼道:“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你告訴我!你說!”
“往……往布凌島去了。”
厲璟淵渾繃,青筋暴起。
他一拳把孟宇博打暈后,便起往外走,“謝池,周凜,和我去救人。”
周凜也一拳把保鏢打暈了,然后快步跟上。
講座場地,觀眾已經基本全部席了。
京都也架起了攝像頭。
而厲璟淵從另一邊,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沈聽榆的話,他心已死,怎麼活著都再無意義。
……
謝池拿著平板開始搜查有用的蛛馬跡。
一則報導映了他的視線里。
“厲總,是我們的人。”他失神地說著,眼里有淚。
厲璟淵接過平板,看見那輛黑的車子直接被兩輛巨大的貨車夾在了中間。
這種況,絕無一人生還的可能。
平板的邊緣被厲璟淵掐出了裂痕,他咬牙道:“只要我們還活著,就要為他們報仇。”
“是!”
車子疾馳著往車禍的方向去,他們在那里遇險的話,就說明出海的碼頭就是從那條路過去的。
一路上,厲璟淵的心就像是被火焚燒著,痛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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