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墓被發現時,里面還有什麼?”偌大的一個墓難道就只有一個棺材?顧言然不大相信。
“只有一口木棺,是黃花梨木,一千多年下來,也沒有腐爛。”能用黃花梨木做了一口棺的人的確是有些不一般,當時被發現的時候,大家都是十分驚訝。
黃花梨木自己家中的家也選用的黃花梨,黃花梨木質上乘,隔了千年也不腐朽也是自然。
可問題是,誰會用黃花梨墓做一口棺
黃花梨木是在明朝時期才開始在皇家盛行,更何況是南朝時期。
在印象中,宮中也只有宋帝的寢宮中有黃花梨木做的床榻,還是王氏的人在早年間敬獻給宋帝的,別的地方可是一方黃花梨木都沒瞧見過。
可是在宋帝那里再三保證不再跑出去玩,才得來了一塊黃花梨木,便拿去做了一串佛珠。
等等,王氏那豈不是言之家中
顧言然轉頭看了溫言之一眼,這黃花梨木十有八九與王家有關,那時王家雖說已經不在鼎盛時期,但是家底還是很殷實的,許多王氏族人都以經商為業,知道言之的堂哥便是經營木材的,且都是上好的木材,黃花梨木難得,只要一尋到,就立馬呈獻給皇帝,那一張床榻的木材也是尋了好幾次才湊夠的。
顧言然心中一陣煩躁,有太多東西不知道,這讓到很不安,總有覺,事并沒有歷史記載的那般簡單。
就拿劉彧來說,這個十一皇叔當真是沒有什麼作為的,在皇兄劉子業繼位后,因忌憚幾個皇叔,劉子業將他們殺的殺,囚的囚。
可是為何突然在死后會發生那麼多事,十一皇叔劉彧逃了出來,并且將劉楚玉和劉子業一并殺了。
要說沒有誰在背后推波助瀾,本不信,劉彧沒有這個本事,這是知道的。
的幾個皇兄和皇叔不得自己能登上皇位,也不可能心甘愿地幫劉彧奪得皇位,還讓他坐穩這個位置。
心里其實一直有兩個懷疑的對象,一個是謝衡,一個是王言之。
王謝兩家自晉朝時期至南北朝,百年來,一直是最顯赫的世家大族,一度權傾朝野,功績顯赫,彪炳于史冊。
雖說自南朝以來,開始衰敗,但是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兩家的地位和聲還是其他家族和皇族所不能搖的。
這便是為何宋帝會娶的母后王氏為妻,并立為皇后,生下嫡長子。在此之后,兩人還賜婚于和王瑩。
王瑩便是言之的名,字奉。
當初便是因為“言之”這個名字,找了他許久……原來,這本不是他的名。
溫言之看著愣愣地著現場,沒有一點反應的顧言然,他知道又陷了自己的沉思,也沒有出聲打擾。
“有些奇怪不是嗎?”一直沒有出聲的顧言然突然說話。
“你是說墓還是墓主”溫言之將手在大的口袋中,低頭看著。
他的視線停留在的頭發上,顧言然的發質很好,發不是很黑,有一些營養不良的栗,看著很順,讓他有想一的。
不過,他自制力還是不錯的。
“都有。”顧言然轉過頭來,“能用黃花梨木做棺材,放到現在也是極其奢侈的一件事,更何況是一千多年前。而且就一口棺放在墓里,哪里都著古怪。”顧言然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出土的文,你都看過了嗎?”
“還沒。”他搖頭,“我昨天剛剛來,一直在理七號墓的事,今天也就比你早到了一步。”
七號墓就是之前所認為的劉楚玉之墓。
“聽說c組不準備挖掘了?”知道,剛剛聽到的也只是小道消息,不如問當事人來的清楚。
“前期消耗的人力力太大,且相當于都打了水漂。”開了三十一個空墓室,他們能不心疼嗎?
溫言之也沒有問是怎麼知道的,想知道的事,自有的途徑。
“那最后那一個墓呢?”最想知道的便是那石棺下的墓室。
“打不開,那一塊的材質跟那三十一個墓室石門的材質都不一樣,應該不是同一批建的。”他覺那個墓室極不尋常,他想打開一探究竟,但是跟另幾組的人爭執不下。
他有些煩躁,另一只手也進另一袋中。
里面是一包煙,他下意識將它拿起,手還未離開口袋,想起旁邊的顧言然,默默地放了回去。
“我一直想問你,你是怎麼知道那里有一個墓室的”之前時機不對,一直沒有問出口。
顧言然覺得,要是之前問他,他一定會一笑置之,要不就用“直覺”兩個字打發。
不得不說,有時候還是了解他的。
要是溫言之知道此時心中的想法,他一定會夸聰明。
“那一位置的水會下滲,說明有隙。”他牽起的左手,“走吧,帶你去看看出土的件。”
他的作自然,沒有一尷尬,仿佛之前做過無數次一般,自然到顧言然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不妥。
不過,最大的原因便是,顧言然的注意力都在他說的話上,沒有注意到手上。
“你還隨帶水的”下墓時,是看到溫言之手上拿著一些瓶子,沒想到只是水
“是特意帶的,很早在一部書上看到過,管用的。”溫言之覺得,今天的顧言然問題有些多,不過他也不反對,這樣畢竟表明在慢慢接他不是嗎?
他接下來也知道,這個人子是有些冷的,不愿意接近的人,別說一句話了,一個臉都不會給的。
“什麼書”顧言然有些好奇。
“一本盜墓小說。”溫言之回答,他的語氣不像是開玩笑。
“……”顧言然不知道說什麼好,愣了一會兒,是當真沒想到溫言之會這麼說,“這個你也信”
“其實仔細想想,他們是違法的盜墓,而我們是合法的盜墓,本質并沒有什麼不同,而且他們的經驗比我們富很多,有時候的確可以學一學。”考古學家都是重理論,再實踐,相比盜墓者來說,只能做到盡可能不破壞文,其他方面說實在的,當真比不上他們的。
顧言然發現,溫言之說起唬人的話,還真是讓覺得……有點道理。
“那你知道那尸是怎麼保持千年不腐的嘛?”今天準備將問題一次拋出,藏在心里怪難的,“里面沒有水銀。”
溫言之看著被自己牽著,十分乖巧的模樣,心中十分愉悅。
這求知好學的模樣,他覺得甚是可,招人喜歡,他本是不喜歡給人解釋來解釋去的人,但在面前,他似乎覺得這并沒有什麼不可。
若是能一直這麼牽下去,多問題他都可以替解答。
“里面有水銀。”他此話一出,便見到驚訝的表,他并不意外。
看著他,等他的答案。
“尸下有一塊玉板,玉板上有孔隙,板下有機關,棺被打開時,玉板就會將尸上抬,原本尸浸泡在水銀中,這下便分離開來。”溫言之解釋地很詳細,見顧言然聽得極其認真,語調也放緩了不。
“這機關,在那時應該算得上先進的。”雖然此時聽起來顧言然覺得這沒什麼,但是放在那時候,的確算得上先進了。
“嗯,能想到這樣的方法來保存尸,看得出來,墓主應當是安葬之人極其重要的人。”這個機關也是溫言之在之后才發現的,構造做的十分巧,雖說比不上現在的機關,但是放在一起五百年前,那算得上數一數二的了。
極其重要的人會將劉楚玉放在心尖的,怕是只有劉子業一人了吧。
“可是為什麼要設計打開棺后尸和水銀分離?一直浸泡著不好嗎?”這點顧言然有些想不通。
這個問題,溫言之也想過,他有過幾個猜想,不過都沒有得到驗證,“說不定當時安葬的人就是想之后有人打開棺呢。”
一陣風吹過,他的話緩緩飄進耳中,顧言然不由得打了個寒,聽他一說,怎麼有些瘆人。
“那尸呢?”那畢竟是姐姐的尸,雖說怨恨劉楚玉,但是那麼多年過去,那些事都算得上歷史了,沒有必要再耿耿于懷。
如今,劉楚玉不在了,活的好好的,還有什麼不滿的呢。
“取出來放在玻璃棺中了,注了本石棺中的水銀。”那麼多年過去,水銀的分也早已發生變化,現在還沒開始著實研究,貿然換了防腐不大好,怕是會對尸有什麼影響。
顧言然自是明白,沒有詢問原因。
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右手看了看,當時以為沒有水銀,便拿了尸手中的那塊玉。
“我當時還了那塊玉。”水銀到或是大量吸是會中毒的,雖然那時候都帶了手套,但是心里還是有些慌,“怎麼辦?”
溫言之寵溺一笑,現在知道急了當時膽子可大了,“沒事,這玉不沾水銀,當時你在醫院時,我讓醫院給你做了一個檢查,基本沒有水銀吸。”
“我怎麼不知道?”一點印象都沒有,醫生什麼時間給檢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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