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們,我自己出來了。”
慕綿手里著一大蔥。
自己從廚房里走出來了。
臉非常難看。
今天也不想跟大家講道理,就想當一回潑婦。
眾人:???
什麼態度?
在場的都是長輩,慕綿是最小一輩的,竟然還在大家面前甩臉?
大伯母瞬間便來氣了,走到慕綿面前,“有你這樣跟長輩講話的嗎?還虧你是個大學老師。
連基本的素質都沒有,真不知道你平時是怎麼在學校教學生的。”
素質?
慕綿的素質也是分人的,“跟一群沒有素質,沒有人的人,我要拿出素質來豈不是太不合群了?”
慕綿這幾天一直悶在心里。
早就想發了。
“你們都是最親的人,剛土,你們一個個的便想著怎麼分的產,心里可曾對有過一分記掛?
你們配當人嗎?”
慕綿當著長輩們講了出來。
但發現了,長輩們并沒有半分的愧疚,他們覺得這是應該的,甚至還覺得一個晚輩不該講這種話。
呵呵。
慕綿笑了。
突然覺得這群人很可笑。
他們從來不要求自己,但卻喜歡用道德去綁架別人。
“慕老二,瞧瞧,這就是你生出來的好兒,這可真是厲害呀,連咱們這些長輩都不放在眼里。”
“慕綿,你就說你的存折是不是在你手里。”
“是不是給你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
把慕綿圍了起來。
“跟個小丫頭片子廢什麼話,真要有存折肯定就在這個家里,咱們自己找不就得了?”三伯母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大家。
對呀,干嘛要跟慕綿廢話。
要真想把存折出來,還用得著大家上門來要嗎?肯定是被藏起來了呀。
可以搜呀。
大伯和大伯母第一時間去了慕綿的主臥,尋思著貴重品一般都會放在主臥里。
三伯,三伯母瞧著了,也往主臥。
就連慕綿的爸媽也跟著去了。
所有人在了主臥里,像土匪一樣,把慕綿房間里的東西翻了個底朝天,但并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接著。
他們又去了書房。
還有顧項闕的房間。
開始在那里找。
“你們出來。”
慕綿跟著進去了。
剛才沒有攔著,是想讓這些人死心,正不怕影子歪,便讓他們找,等找過后慕綿再和他們掰扯。
最好把所有問題都在今天一次解決了,不然他們以后還會常過來鬧。
所以慕綿剛才沒有攔。
但現在他們連顧項闕的房間和書房都不放過,而顧項闕又是最干凈整潔的人,他房間里的東西擺得非常有規律。
每一件東西都有它的擺放方式。
平時慕綿在打掃衛生時,都非常注意。
可眼下,全了。
書架上的書被一本本的往地板上甩。
屜里的文件滿天飛。
撬不開的屜也被他們暴力踹開了。
「你們干什麼」
「出去,都給我滾出去,滾……」
沒有人搭理慕綿,一個人在這一群人面前顯得太渺小了,大家當不存在,更不怕鬧起來。
一個小丫頭片子,誰會在乎呢!
這時。
慕綿跑到廚房去,把菜刀拿了出來,指著這群不要臉的人,小的就這樣擋在顧項闕的柜前。
柜里全是顧項闕的服。
他很干凈。
他的服都是慕綿幫他手洗的,一件件的曬干后掛進柜里。
“都給我滾出去。”
慕綿手里有刀。
大家沒有貿然過去,而是往后退了兩步,“看來存折是放在這里了,慕綿,存折是你留下的。
我們在場任何一個人都比你有資格得到。
你最好是自己拿出來,別我們手。”
手?
呵呵。
他們不是已經手了嗎?
把慕綿的家弄得飛狗跳的。
慕綿眼里含著淚,額頭上帶著傷,雙手卻的抓住菜刀,“我最后說一遍,我不知道什麼存折。
但你們今天把我家翻這樣,已經犯法了。”
慕綿把手機也拿了出來。
解鎖后高高舉在空中,按了110但還沒有打出去,“是你們自己滾,還是我報警把你們抓走。”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大伯把慕爸推了出來,“自己生的種,自己去解決。”
慕爸著慕綿。
慕爸是個笨不會講話的人,說話向來不好聽但全是實話,“綿綿,在場的都是你的親人。
哪有人會拿刀對著自己親人的。
你大伯他們只想知道你的存折是不是在你這里,你有就說有,沒有就說沒有,這很難嗎?”
不難呀。
慕綿一開始就說過沒有呀。
是這些人不相信。
慕綿手里的刀并沒有放下,“你們不是想知道臨終前說了什麼嗎?”
可以呀。
慕綿可以講。
“沒有提存折的事,但告訴我,讓我做自己。”
慕綿的眼神瞬間便變得兇了起來,“我遵照的愿,若是你們現在還不滾的話,就別怪我做自己了。”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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