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于氏想到了一種最壞的可能。現家里房契地契都還是李高地的名字,若是哪一天李高地有了長短,這李滿囤以長子大義,奪了親子滿倉的房地,那可如何是好?
日益加重的危機讓于氏越說越氣:“當家的,你說滿囤這是得多防著你這個親爹和我這個后娘,才藏這麼嚴實啊!”
“偏外人不知道,還直夸他。”
“當家的,這你得出來給族里說句話。”
“不然,由著他,把族里的小輩給帶歪了,可不好!”
雖然阻止不了李滿囤發財,也阻止不了李滿囤為里甲,于氏想:那就得盡力阻止族里人心向大房的靠攏。不然,往后的李滿囤有錢有人,這李氏三房可就沒兩個兒子的地了。
近來為李滿園的沒出息和李滿囤的離心氣得上火的李高地,耳聽于氏左一個,右一個,終是怒了。
“閉!”李高地恨道:“一天到晚就知道瞎咧咧。”
“你沒事瞎咧咧把這家都給咧分了,還不滿意?”
“現你又要咧什麼?”
于氏最怕的事,來了!
一聽李高地把分家的鍋扣在的頭上,于氏當即就開始屈。
“當家的,”于氏哭道:“這些年,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這滿囤是不是我生的,但我來時,他也才五歲。”
“人人都說生兒不及養兒恩。”
“我把他養大,難道他做錯了事,我還不能說兩句嗎?”
“滿囤都做錯啥了?”李高地輕蔑道:“你別拿果子說事。”
“但凡你平素肯把紅棗和金、玉一樣看待,家常分幾個果子。”
“滿囤也不會生這個法子。”
李高地又不是傻子。第一年李滿囤地里果子,第二年他不會留心瞧嗎?于是他瞧過這麼幾次,也就看出端倪了。
每次都是那麼幾個果子,這有啥好說的,定是紅棗給吃了唄。
由此,李高地也留意到于氏總是在紅棗同王氏出門的時候給幾個孫子孫分果子。于是,李高地還有啥不明白的––于氏偏心,滿囤舍不得孩子,就私底下彌補了。
不過,李高地以為這都是家常小事,就和先前家里的另一個,于氏總是給滿園,而不給滿倉一樣。算不得什麼。
人嗎,哪個沒點小心眼子?李高地作為男人,也犯不著為點果子就大陣仗。他覺得似滿囤這樣理就很好,大家都各自相安。
所以,李高地對于李滿囤過去兩年都摘不回果子,不發一言。
先前不放在心上的事,現李高地回想起來,方才恍惚覺出一個問題:先滿囤在私底下責怪于氏偏心的時候,都是怎麼想自己的?是不是覺得自己也偏了心?
若是這樣,李高地想,他這不就是讓于氏給連累了嗎?
天地良心,他是不大喜紅棗是個賠錢貨,但也犯不著紅棗一口果子。他對紅棗可是和玉、金一樣看待的。
“都是你!”李高地指著于氏罵道:“幾個果子,也要和孩子計較。”
“害得我們父子離了心。”
“你,你就是個攪家!”
罵完于氏,李高地氣急敗壞地出去了,只留于氏在院里哭泣。
李高地、于氏吵架的時候,家里只有錢氏和的兩個孩子。
錢氏眼見公婆吵架,大氣也不敢出。
自八月節后,于氏看錢氏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無事還要尋隙罵,現于氏了公公的責罵,沒得又拿撒氣。惹不起,只能躲著。
直待隔著門聽到于氏哭聲低了,自己回了房,錢氏方低聲囑咐兩個孩子好好呆在房里,然后自去后院菜園摘了菜,提到河邊去洗。
李滿園并不是個勤快人。分家后,他還是跟分家前一樣一天只挑一擔水。
分家前,李家擔水除了李滿園外,還有李滿囤和李滿倉。這兩個兄長都是勤快人,擔水擔滿水缸不算,還會額外擔一擔水,擱桶里留用。所以,分家前,錢氏從未為洗洗米下過河。家里的水,隨便用。
分家后,李滿囤搬了出去,家里挑水還有李滿倉。錢氏也沒覺得家里水不夠用。
但這次秋收,自家獨自開伙的第一天,錢氏就到了水荒。
早起,李滿園和李滿倉一起出門,擔了一擔水回來,注滿了水缸。
錢氏敞開用水慣了,早晌不過做了頓午飯,洗了盆裳,水缸就空了大半。
午飯后,錢氏洗了碗,然后又做了頓晚飯,這缸底就見了天。
當晚李滿園抱著吃的熱去上房吃晚飯,結果卻只吃了幾塊不說,還遭他爹李高地一頓罵。李滿園心很不麗。所以回屋聽見錢氏讓他挑水,當即就怒了––他地里勞苦一天,一只都沒吃上,至晚還要挑水,有這麼使喚人嗎?就是給地主家扛活的長工,也沒有帶晚做活的。何況早起,他又不是沒挑水,水哪有用這麼快的?
錢氏辯解說自己只是做飯,洗服,并沒浪費水。便即就為屋外聽靜的于氏給罵了個狗頭。
“懶斷了手腳的娼婦,”于氏隔墻罵道:“天只知道坐屋里福。”
“村里誰家的媳婦不是下河洗?”
“落到你,就是不行?”
“就要男人把你供起來,給你擔水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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