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江真派去蘇城的人回來了。
陸晏舟恰好在公司理文件,他順便匯報,“派去的人都試探過了,溫爺從未離開過蘇城,看來爺另有其人。”
陸晏舟低頭看短信,姜綰那兩只包給賣掉了。
他早有預料。
兩天前的事是他急于試探的態度。
不曾想,因為自己的不曾解釋,形象在人家心里深固,竟真惹了。
連他的消息都不回了。
他遲遲沒給回應,江真抬起頭,“三爺?”
“那個頭的信息查過了嗎?”
江真說,“我只知道姓安,百寶閣的代理人,倒跟那齊老爺子是同鄉,您說他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讓高也暗中盯著。”陸晏舟轉向窗外,目幽深,“不要打草驚蛇。”
…
姜綰這兩日除了在籌備論文,就是在資料室幫林教授整理文。
很多文是林教授在外地考古帶回來的,但因為氧化,損壞,部分文都需要修復。
資料室,除了林教授跟姜綰,還有三名他的學生。
大抵是因為林教授把收編的活兒都給姜綰,那名研究生有些不樂意了,從頭到尾都不待見。
恰好,生手里有件青銅,沒瞧出來這件文的來歷,覺得棘手,給了姜綰,“這青銅我怎麼沒見過啊?這上面的圖紋也不像是出自于商周或者戰國,你能看出來嗎?”
林教授用刷子細細拂去文上的塵質,只是把頭一抬,看破不說破。
姜綰接過銅片,上面刻著一些圖畫,很原始,也繁雜。
“小姜啊,看出來了嗎?”林教授問。
姜綰點頭,“看出來了。”
一旁的男生驚訝,“姜學妹這麼快就看出來了?”
生朝他瞪了眼,看向姜綰,“那學妹倒是說說,這青銅片的來路。”
姜綰早看出來不過是想刁難自己,沒說什麼,語速平靜,“這是古滇國最早的一種文字,用來表達一種形式的圖畫文字,如果我沒猜錯,這只是隨葬品清單的一部分吧?”
林教授朗爽笑了起來,“還真被你猜中了!這青銅片確實是滇墓出土的,而這件銅片就是一種特殊的隨葬品清單的代用,用于取代活陪葬,免去造浪費的麻煩。”
說完,他摘下老花眼鏡拭,“胡玉啊,我看是你還是需要多把重心放在研究上為是。”
姜綰笑而不語。
畢竟百寶閣倉庫都還擺著一件古滇國的銅鼓呢!
這圖紋要是都看不出來,師父不得氣得從棺材里頭爬出來罵?
胡玉咬了咬,扭頭出門。
安老五這時給發來一條消息:[小祖宗,我到黑市躲躲,這幾天別找我!]
姜綰皺了下眉,他這是遇到突發事故了?
從資料室離開,姜綰到停車場推的自行車,剛騎上掉頭,的“寶馬”剮蹭到了后停泊的賓利。
姜綰杵著,半天沒。
司機推門下車,“姜小姐,您沒事吧?”
姜綰回過神,“我沒事,它有事。”指著賓利車頭劃痕。
這可是老男人的車啊!
晏教授會賠錢嗎?
不對,為什麼要擔心他賠不賠錢的事?才想起來,自己前兩天似乎跟晏教授鬧了點小別扭,沒搭理他。
司機倒是淡定,“沒事,一點小劃痕,您不上車嗎?”
車里的男人從頭到尾沒過面,車窗不曾落下。或許是因為這兩天沒理他,死要面子等哄。
姜綰才不哄,“我干嘛要上車啊?”
推著自行車就要走,司機頓時為難了,車里的人不發話,他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姜綰故意放緩腳步。
給他臺階了,誰知那小白臉來真的,居然沒住。
都是給慣出來的!
真是反了!
后車窗緩緩降下,司機彎下腰,“三…先生,姜小姐這是跟您鬧了?”
陸晏舟看著要走不走的,沒忍住笑,氣定神閑,“是啊,要跟我鬧翻了。”
司機懂得看眼,也笑,故意大聲說,“姜小姐年紀小,鬧脾氣嘛,您哄哄就好了。”
“哄,鼻子都要翹上天了。”他松了領帶,口吻云淡風輕,不見喜怒,“又不給我加錢,不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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