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留在了陸公館，洗完澡出來，秦晚晚突然給打來了電話。

接聽。

手機那端一直傳來哭聲。

姜綰坐起，“發生了什麼？”

“姜綰，我…”

“給老子滾出來，你他媽的賠錢貨！還敢反鎖，滾出來——”

那頭又傳來一個男人的怒吼聲，砸門的聲音夾雜著秦晚晚的哭聲，讓人驚心膽。

“你把地址發給我，我現在就過去。”

姜綰換了一套休閑裝，背上包，下樓。

陳管家在接著誰的電話，回頭，“夫人，您要去哪？”

“出去一趟。”匆忙換了鞋，出門。

…

陳舊的小區，整棟樓都能聽到男人暴怒的吼聲與砸門聲。

卻無一人敢出來阻止。

秦晚晚瑟瑟發抖地蜷在冷狹窄的衛生間角落，穿著吊帶連，在外的，滿是淤青，傷痕。

外頭的男人穿了條白背心，背部還破了，沒穿鞋，整個人不修邊幅，邋里邋遢。

他渾散發著酒氣，醉醺醺的，“你跟你那個婊子媽一樣，賤！他媽不要臉！老子供你上學是讓你搞男人的嗎！”

說完，踹掉地上那件男外套。

他又灌了自己一口酒，踹門。

眼看門鎖松了，外頭傳來敲門聲。

男人腳步踉蹌去開門，看到門外戴眼鏡的人，“你誰啊！”

姜綰推了推眼鏡架，“我是秦同學的老師，請問秦同學在家嗎？”

“老師？”男人醉醺醺地打量，態度也囂張，“我管你是誰，這是我的家事，你手！”

“那我還真就手了。”姜綰撞開他，他本就搖晃，此刻沒站穩，摔在地。

直奔衛浴間，驀地看到地上那件外套，很眼。

是陸景年的外套。

“晚晚？”

聽到姜綰的聲音，秦晚晚這才敢開門，看到那一刻，秦晚晚才止住栗，“對不起…這麼晚還麻煩你…我真的害怕…”

看到肩膀，手臂，以及鎖骨部位都有淤青，姜綰才知道，遭遇了什麼。

地上的男人正是秦晚晚的父親。

無業游民，嗜酒。

有家庭暴力傾向。

母親就是被父親家暴，才跟別的男人跑的。

“走，我先帶你離開。”

姜綰拉著。

秦父搖搖晃晃地起，擋在門口，拿起啤酒瓶指著，怒道，“我說了這是我的家事！你他媽一個外人管什麼！”

秦晚晚瑟，躲在后，抖得厲害。

姜綰揚起下，“我來的路上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趕到，就憑你的行為也足夠進去蹲幾天了。”

“是我兒，我打天經地義！”秦父指向秦晚晚，“你好樣的，還敢找別人來救你？你要是敢走我就打斷你的！”

姜綰臉一沉，冷笑，“你敢打斷的，那我就讓你一輩子癱瘓在床。等你癱瘓不能的時候，你有的是求你兒的！不想老無依靠，你現在最好給我讓開！否則，警察來了你可就解釋不清楚了！”

“糊弄我！警察可管不了我的家事！”秦父猩紅眼，將酒瓶砸了過來，“你們今天誰都走不了！”

姜綰推開秦晚晚，酒瓶肩而過，砸碎在墻面。

眼看男人就要靠近，手掏進包里，出一瓶噴霧。

這時，樓下警笛聲傳來，秦父略微一怔，慌了神。

門被踹開，兩名保鏢闖屋。

隨著那道悉的影映眼簾，姜綰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