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怕劇再崩,田宓也知道這時代的治安有多。
所以,在危機解除前,還是能茍就茍著吧。
只是...勸自己的同時,到底還是會忍不住憤怒到想揍人。
媽蛋,好好的一個正經公民,因為一個渣渣,反倒活的躲躲藏藏,跟見不得人的罪犯似的。
氣憤了半天,田宓又順著心口,自己哄自己。
再等等,再等兩天,只要再等兩天,報仇的機會就來了...
早上9點。
招待所里面的客人大部分都出去了后,田宓才去到柜臺打電話。
是的,決定給大姐打個電話,寄出去的信件,大約需要半個月時間才能到部隊那邊。
但...等不及了。
而且,想要去投奔,總要問清楚人家愿不愿意暫時收留。
如果不征得大姐的同意,就冒冒然的跑過去這種事,是做不到的。
“同志,麻煩你,我想打個電話。”田宓探頭看向柜臺里面的小休息室,發現前臺服務人員換了一個中年人,瞧著比早上登記時那姑娘要嚴肅一些,但沒拿鼻孔看人。
中年人放下手里織著的,上下打量田宓一眼,語氣刻板:“為人民服務,介紹信。”
打電話也要介紹信嘛田宓不懂,卻立馬從側口袋里將之掏出來,小心遞給服務員。
人確定證明是真的后,又將介紹信還給了回去,手指點了點桌子:“號碼!”
田宓立馬又遞了張紙條。
人幫忙撥通后,才將電話機遞給田宓,復又指了指聽筒:“像我剛才那樣,放在耳朵邊就可以說話了。”
聞言,田宓本來有些張的心微囧,輕聲道了謝:“麻煩您了。”
也不知道是田宓過于客氣,還是臉上的鍋底灰太過明顯,服務員又盯著人看了幾眼,見田宓知道把話筒放在耳邊后,便拿起線針走遠了些。
見狀,田宓松了口氣,立馬“喂”了一聲。
然后,聽筒的另一邊,兩千多公里外的836部隊,三團政委辦公室,也響起了一道溫厚的聲音:“喂!我是陳剛,請問哪位找”
第14章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閑暇之余,田宓一直在回想那本小說的容。
無奈當時看的太過潦草,文中大部分細節都不記得了。
昨天夜里躺在草垛里時,也不知是不是太過憋屈還是怎麼的,將睡未睡之際,田宓總算在模糊的記憶深,拉到了一兩劉家的把柄。
就比如,劉向東那個糧管所所長爹劉疏,不止是個會打老婆的人渣,在外面還有花花腸子。
文中這件事曝出來的時候,原已經嫁進劉家當牛做馬十幾年了。
之所以被出來,還是因為劉向東與對手競爭一個職位時,被對手挖出來的。
只是那時候,劉疏早已退休,時代風向也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鬧出來也不過是給人添了些茶余飯后的談資,并不能造什麼實質上的傷害。
原書中,這段劇僅是寥寥幾筆帶過,能想起來,委實不容易。
而如今,田宓要做的就是提前十幾年捅破劉疏的丑事。
同樣搞破鞋,這時候可不是一句風流韻事就能帶過去的,那可是要挨□□,還要發配到農場改造的重罪。
田宓就不信,到那時候劉向東還有時間來尋自己麻煩,同時也懊惱自己豬腦子,為什麼這麼久才想起來這茬,否則哪里還有姓劉的蹦跶到頭上的機會
還有一件事,劉疏年輕那會兒跟著人家打擊地主時,沒利用職權,往腰包里攬好。
他人明,瓜分時財,挑選的都是易保存的黃金,累積起來足足有一小箱,全都被劉疏藏在了他們家后屋的魚塘里。
因為在□□時期,依然功保住了一箱黃金,等大環境好了后,劉疏沒拿這件事在家里顯擺。
劉家有黃金這事,還是昨天下海撈魚的時候想起來的,本來田宓沒想把事做絕,但現在改變主意了。
決定過幾天,等劉疏搞破鞋的事鬧騰出來,劉向東忙著奔走的時候,去他家魚塘里把黃金撈走。
不義之財,哪怕捐出去,也不能便宜劉家人。
這樣,起碼能為自己出口氣,也算為曾經被傷害一輩子的原報仇了。
要知道,原可不知道劉向東是個人渣,雖然心里不喜歡他,但架不住人家外在條件的確好。
再加上,家里長輩齊齊上陣勸說,老實的姑娘沒能堅持多久,就稀里糊涂的被田紅星嫁了出去,從而開啟了悲苦的一生。
想到原嘔心瀝奉獻一輩子,忍公婆的欺辱,忍丈夫的暴力,忍子們的漠視,臨死才得來一句好,田宓整個人都哆嗦了下。
...絕對!絕對不要過那樣的生活!
所以,當電話接通,聽筒里傳來全然陌生的聲音時,田宓心里雖因為投奔這種事窘迫的不行,還是著頭皮開了口:“...姐夫,我是田宓,田雨的妹妹。”
不怪這般自我介紹,說來這位大姐夫,原的記憶中,也就見過兩回。
一次是大姐結婚的時候,那會兒原才幾歲,還沒有現在的小弟年紀大,再一次,就是八年前回來接大姐隨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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