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家幫潰散后,海上各幫混戰,群雄相爭,正是大好時機,這一波生意要是做了,他們螃蟹幫,就有了招兵買船的本錢,海上第一大幫,就非他們螃蟹幫莫屬了!
揣著滿懷旺炭的螃蟹帶著幫眾,連走帶跑奔向趙家鎮。
螃蟹幫過去,老張再次過來。
“老大,十一條船,就留了七八個人,船被他們一條一條攏在一起,搭了跳板,看樣子,是要做大生意了。”老張著聲音,看了眼螃蟹幫消失的方向,十分羨慕。
這種派勢,他們都懂,這是極,又全不費力的大羊!
“到都是兵,還敢想好事兒。”馬大娘子一聲冷笑,不知道是在說螃蟹,還是在說老張。
“跟我走!這是海神娘娘賞給咱們的船!”馬大娘子率先撲往海邊。
海匪們立刻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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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坐在高高的石崖上,笑瞇瞇看著攏在一起的十一條船,一條接一條的沉海中,只除了最大的那一條。
第十條船沉海中時,那條最大的船揚起風帆,沖波濤洶涌的大海。
李桑下巨石,在石頭后了個懶腰,踮起腳,看向燈火通明的趙家鎮。
“一半的通州軍都埋伏在那兒呢,一個也跑不了。”孟彥清胳膊抱在前,看著趙家鎮,一臉笑。
“嗯,把沉船的位置告訴他們,這一場大功,足夠彌補走失犯人的過錯了。
“走吧,咱們去福建。”李桑愉快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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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好像就是一個眨眼,又要過年了。
李桑懶懶散散的歪在只寬大的椅上,苦惱的看著堆著站著,滿了一院子的人。
胖兒趴在李桑上,專心的啃著塊干的胗,啃的李桑上了一大片。
中間一張寬大卻矮的飯桌四邊,坐著四個人:大常和孟彥清、董超,以及衛福。四個人都是一臉嚴肅。
衛福提著筆,擰著眉認真的寫,旁邊已經放了十來張寫滿了字的紙。
四人之外,或蹲或站的人,指指點點,不停的出主意。
“多打點兒魚丸,好吃!”
“魚丸得現打的才好吃,你別出餿主意!松!做上幾百斤松!配粥多好!”
“還有魚松,比松好吃!老大喜歡吃魚松!”
“得做幾回佛跳墻,還是咱自己做的好吃!”
“佛跳墻就老大能做,大常做的可不好吃,你跟老大商量?”
“蝦醬蝦醬!做幾缸蝦醬!多下飯!”
“你們這都不是咱老家的東西!咱們過年,那得過出老家的味兒!得有咸羊!多腌點兒!”
“老孟,后頭那戶人家,蓋了新房子,搬到城東去了,那房子說是要賣,要不,咱們買了吧,他家那口池塘,多好,有活水,咱買下來,挖大一點,養一塘魚,養一群鴨子,還是活好吃啊!
“老鴨湯多鮮!”
……
李桑聽的托起了腮,就因為要吃活羊,們從福州城里,搬到了城外,唉,確實,這會兒,們家里,就缺個大池塘養魚養鴨子養大鵝了!
“老大!王爺來了!”當值看門的老云夢衛頭進來,扯著嗓子喊了句。
“哪個王爺?”黑馬反應最快,一竄而起。
“還能有哪個王爺,睿親王爺。”
“王爺王爺!”黑馬猛一個轉,眼睛瞪的溜圓,指著外面,對著李桑狂喊了兩聲,推開眾人,一頭扎了出去。
在黑馬和胗之間,胖兒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黑馬,丟了胗,從李桑上跳下去,跟在黑馬后面,嗷嗷著往外沖。
李桑眉梢微揚,片刻,按著椅子扶手,站了起來。
孟彥清推著大常,董超沖眾人揮著胳膊,衛福一把摟起紙筆,端著硯臺,跟著眾人,呼呼啦啦往旁邊院子里撤。
“老大老大!真是王爺!王爺!”黑馬一頭扎進院門,激的手舞足蹈。
胖兒跟著黑馬,嗷嗷著,沒剎住腳,從臺階上嘰里咕嚕滾了下去。
“黑馬!過來沏茶!”大常從通往偏院的月亮門出頭,一聲吼。
“啊?啊!知道知道!我去給王爺沏茶!”黑馬原地轉了一圈,一頭扎進月亮門。
胖兒跟在黑馬后面,撲過月亮門時,被大常一把抄住,咣的關上了門。
“你來巡查,還是來主持軍務的?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快過年了。”李桑打量著有些黑瘦的顧晞。
“不是巡查,也不主持軍務,我來找你的。”顧晞站到李桑面前,低頭看。
李桑往后退了一步,揚眉看向顧晞。
“坐下說話吧。”顧晞拎了把椅子,放到那把椅旁邊,“著急想見你,日夜兼職,累壞了。”
顧晞說著,欠過去,從另一邊的小茶幾上,拿杯子倒了杯茶。
“找我,有事兒?出什麼事兒了?”李桑坐下,一只腳踩在椅子邊上,看著仰頭喝茶的顧晞。
“戶部有個堂,姓丁,年近四十,無子無,他媳婦前前后后,給了他兩個通房,又納了兩房妾,五個人,都懷不上。
“聽說喬先生醫高明,他媳婦帶著兩個通房兩個小妾,去找喬先生看診,喬先生說們都好好兒的,讓他媳婦把老丁帶過去,瞧瞧老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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