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家對葛齊有恩,但他保護了自己十年,足夠還這份恩了。恩怨兩清后互不相干就夠了,不必讓他辱。
“等弄清楚這人的底細,常戟就該回來了。”侍衛道。
虞秋無法安心,照他這意思,這個常戟回來了,也就意味著葛齊能夠了,他一定會立刻回來報信。
——還是會撞上!
虞秋頭疼,這個午后簡直是的難日,讓沒有一刻能真正將心放回肚子里!
隔壁很快說起別的事,可虞秋被葛齊的事吊著,緒時刻繃著。
談聲斷斷續續,每當虞秋以為他要停下來走人,他就又重新開口。
這麼長時間下來,虞秋覺得已經把公儀將軍府得差不多了,巡衛人數,茶點區別,府中幾位小姐公子,還有數個僚之間的恩怨,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難怪他要讓人避開,原來要說的是這些。就不能回府說嗎
虞秋不敢,都站酸了,這時外面又有了靜,心神凜,生怕回來的是葛齊。
“殿下,是常戟回來了。”
云珩明顯地聽到一陣氣聲,他角彎起愉快的弧度,問:“清那人份了”
常戟答道:“是虞大人府上護衛,并非歹人,是屬下誤會了。”
“可有傷人”
“他……”
侍衛聲音忽地低,虞秋聽了一半沒了,心急得厲害,葛齊出事了
手指頭不自覺地摳起窗欞,木屑鉆進指甲里傳來痛覺,才趕松開手。這一低頭,瞧見窗外的街面上,掛著蕭府標識的馬車正往回駛。
蕭青凝都從方府回來了!
虞秋要將許伯騫對意圖不軌的事告知與,這是今日最后的機會。
虞秋好急,可不能出聲,只能眼看著蕭青凝的馬車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拐角。
“外祖母年紀大了喜歡熱鬧,難得辦一個壽宴,務必盯了,不能出事。”云珩細細吩咐道,“壽宴賓客今晚就定下,此后只許不許多。”
“是。”侍衛有些躊躇,“公儀將軍那邊……”
云珩放下茶盞,杯盞與桌面的聲音讓虞秋心尖打,“他那邊不必理會,我去解決。”
說完,他道:“行了,回去吧。”
虞秋眼睛猛地亮起,可算是要走了!
隔壁說走就走,與來時一樣突然,不多久,腳步聲就聽不見了。
虞秋長舒一口氣,跟著去開房門,蕭青凝還沒走出多遠,說不準還能追的上。
剛踏出一步,趕回來,轉頭示意彩嵐不許。
外面再次響起腳步聲,隔壁房門被人重新推開,來人似乎取了個東西,然后離去。
樓上重歸靜謐,可虞秋不敢再有作,約莫半盞茶時間后,才捂著心口悄悄朝外瞄了一眼。
只這一眼,腳步聲又一次傳來,虞秋整張臉漲紅,磨著后槽牙合上了門。
敲門聲再起,這回是響在們門上。
虞秋一個激靈汗立了起來。
“小姐,是我。”葛齊的聲音傳來。
葛齊進屋,見面似惱若憂,眉問:“小姐可是遇上了什麼事”
虞秋見他周完好,唯有擺沾了些塵埃,知道他沒有大礙,無力地對他擺手。這一個時辰下來心俱疲,只想快點離開這是非之地,“待會兒再說。”
一行人在桌上留了銀子,快速下樓,出門前見了茶樓小二,小二愣愣地了腦袋,虞秋心虛地轉開眼,帶著人快步出去了。
第17章 悔恨
葛齊原本是不聲不響地跟著蕭青凝的馬車,忽然斜刺里有人撞過來,兩人暗中手數招,察覺到彼此都沒有驚路人的意思,默契地拐進暗巷。
“我沒有惡意,只是想找貴府小姐傳個話。”葛齊以為對方是蕭太尉府上的護衛,試圖解釋。
然而來人并不多說話,直接手,招招攻往要害,葛齊不得不使出真本事應對。
在暗巷中纏斗許久,對方打不贏葛齊,葛齊也無法,直到后來對方同伴找來,悄聲說幾句后方才撤離。
“他有幫手,真想拿下我的話兩人前后夾擊,我必然跑不掉。”葛齊道。
虞秋沒能追上蕭青凝,沮喪地回到府中,叮囑完彩嵐萬不可將今日的事說出,然后就趴趴地倚在榻上了。聞言有氣無力道:“那是太子手底下的人,當然厲害了。”
葛齊聽得眼皮一跳,“小姐你是如何知曉的”
虞秋沒心開口,搖搖頭未說話,枕著手臂陷了冥思。
前世父倆去往嶺南時,蕭家已落難,按今日所見,許伯騫不是好人,那他必定不會善待蕭青凝,當日蕭青凝是從哪里拿出那麼多銀子給自己的
虞秋約記起那日空氣中浮著桂花清香,很冷,蕭青凝是什麼神,說了什麼話,全然不記得了。
靜思片刻,虞秋坐到桌前,提筆把今日所聞記下,邊回憶邊寫,在想起許伯騫提及的遠房表親唐飲霜時,遲疑了一下。
虞秋對唐飲霜沒有毫印象,但應該是見過這人的。因為蓮湖畫舫上蕭青凝說過,鹿鳴宴時唐飲霜曾為余蔓秀撿過帕子,當時虞秋正與余蔓秀待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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