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行束拱手與他客氣幾句,他再面向虞秋,語調加重,“前幾日忙碌未歇息好,那今晚一定要早早歇下。”
說完他就告辭離去,虞行束客氣地送到前院。
虞秋讓人給云瑯洗臉凈手,再帶他回去更。
丫鬟們都記得上回有人擅他房間險些被殺了的事,不敢靠近,虞秋更加不能進去,全都守在了門外,等他收拾好出來,重新變回白白凈凈的年。
折騰了半天,天都快黑了,虞秋怎麼看都覺得云瑯還委屈著,怕他睡前去鬧下人,安道:“你皇兄都是為你好,你別總招惹他……”
云瑯捂住耳朵不肯聽,等停了聲音才放開手,懨懨問道:“皇嫂,你知不知道在你來之前皇兄與我說了什麼”
虞秋脾氣好不與他計較,隨著他的意思猜測道:“是不是說你再不聽話就繼續揍你”
“不是。這怎麼說呢皇嫂你說那荷包能惹他生氣,我最開始以為你是騙我的,死馬當活馬醫嘛,就故意試了他一下……”
虞秋心虛,那的確是騙他的。
“……竟然是真的。他沒防備,把弱點暴在我面前,說我若是敢用這個威脅他,他就直接殺了我。”云瑯臉,嘆了聲氣,不顧已經怔住的虞秋,湊近了問,“皇嫂,你能不能幫我問皇兄一個問題啊”
虞秋沉浸在他上一句,云珩說會殺了他。在別人聽來可能是句玩笑話,但虞秋見識過云珩夢中兇殘,覺得他說的或許是真的。
什麼事會讓他連親兄弟都能下得去殺手呢還是這半大年紀的年。
“皇嫂,你幫我問問吧,他一定會告訴你的。”
虞秋被他喊醒,干道:“你們是親兄弟,他不會殺了你的,你也別用什麼東西威脅他,都好好的,親兄弟,不能手。”
“哦。”云瑯道,不知道是應付還是完全沒聽進去,重復說道,“我自己不敢問,皇嫂你幫我問吧。你問了,不管有沒有結果,以后我所有事全都聽你的,把你當我娘。”
虞秋因為什麼殺不殺而糟糟的心思,被他最后一句話震醒,道:“你先把認娘的事給我封住了!”
云瑯乖乖認了錯,無奈道:“你說吧,要問他什麼”
“你幫我問問他,太傅講學時我在殿上睡著了那一回,他往我臉上甩了墨,還有當時教訓我的那幾句話,是不經意的,還是刻意而為的。”
虞秋了云珩的夢,很是苦惱。
怕云珩如上回那樣盡說些的東西,就是因為上回夢聽他說了什麼荷包、好哥哥的,才弄出了那麼一大堆事,攪得都沒功夫思考正事了。
雖說思考不思考好像沒什麼差別,事還是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什麼都沒做,就教訓了許伯騫,進了太尉府認回了親人,放在以前,虞秋想都不敢想。
就希這次云珩的腦袋能清醒一點,好讓把葛齊的事過去,讓他放手去查。
事總是與所想相違背,云珩開口就是:“太子妃騙了我。”
虞秋整個人震驚住了,什麼時候騙云珩了
這句還沒反應過來,云珩又道:“沒關系,我也騙了。”
虞秋猛氣,“你、你騙了什麼”
“神仙姐姐只關心我騙了,對于是如何傷害我的,是漠不關心嗎”
“沒有。”虞秋覺得自己早晚被這兄弟兩個折騰出白發,真是一個比一個難伺候。心思轉了下,端起姿態道:“太子聰慧,豈是虞家小姐能騙得過去的。”
兩人回到了靜謐的月閣樓,如水月下,很久以前兩人未完的那盤棋仍擺著。
云珩撥了撥棋盒,道:“我的確是被騙了。那比翼鳥荷包,也繡給別人了。神仙姐姐,你聽說過五個人佩戴同種象征男之的荷包嗎”
虞秋啞然,是沒見過,但這只是一個荷包而已,有這麼嚴重嗎
“朝堂之上,眾人看著我與岳父佩戴同樣的荷包,大概會覺得是太子妃調皮。可若是被人瞧見我與云瑯,或者我與蕭青凝戴著同種荷包,他們會如何想”
虞秋完全傻掉了,只想著幾人都有,就不會傳出閑話了,忘記只有某兩個人的特定環境中,會被人怎麼看待了。
云珩嘆息道:“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事實就是并未將我放在心上,欺騙了我的。”
“、可能就是沒想到這一點,你知道的,腦子不好使……”虞秋苦解釋,后悔極了,早知道就不該盲目繡那些荷包。
“這已經不重要了。”云珩示意落子把殘局解決了,道,“反正我也騙了回去。”
虞秋撐著不去追問他如何騙了自己,分心與他走了幾步棋。因為心中惦記著事,棋子走得很。
等兩人各下了兩顆棋子,才裝出平靜模樣問:“太子騙了什麼”
云珩支著下看棋面,心中冷笑,面上不以為意,道:“這幾日我仔細剖析了心,發現我要做我的太子妃,可能不是因為心悅。”
虞秋暗暗舒氣,如果是這個話并不能讓恐慌,早就有這個猜想了,云珩承認了反而能讓更加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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