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這時已經來到了一層。
走道兩側,胖護士正在扭著患者的胳膊,強行把他們關去治療室,一層的病人在武力上遜太多,但他們全部暴起來時,同樣是一個麻煩。
溫時的辦公室門口,不知飚了哪位病人還是護士的,墻面紅了一片。
辦公室周圍沒有見到其他患者,好像大家都避開了這里,溫時下意識放緩腳步,警惕地著周圍。
隨后趕來的虞星洲等人也低了腳步聲。
溫時現在主攻擊的技能只剩下一個猛砸怪腦袋的【破殼】,攻擊力較為有限,他沒有打頭陣,調整位置走在虞星洲后面。
室的外墻多出一個很大的窟窿,地面書籍炸得碎。走廊里的線過于有限,從窟窿進去,只能依稀看到四分五裂的鋼琴殘骸。
溫時輕易推測出這片廢墟發生過什麼,計元知加速彈奏完,奪走了樂譜,接著使用了【小鋼蛋】。失去樂譜庇護的室,在炸沖擊力下,變了斷壁殘垣。
“金主爸爸死得好慘。”溫時打了個哆嗦。
替死道可以活命,但死亡留下的影一般人很難消融,唯一值得安點的,是計元知并非毫無所獲,起碼帶走了樂譜。
虞星洲腳步頓住,忽然看向前方某一片區域。
沒了鋼琴照亮,線抵達不了的角落中,有一團模糊的廓。
雙方中間沒有任何障礙,不存在突然變靶子的風險,溫時索取出了照明道。提燈的照亮下,暗角落里站著的人終于徹底暴出來,是阿奧。
阿奧垂頭站在墻角,半邊肩膀模糊,難以想象他的條有多厚,不但活著,居然還能平穩地站在那里。
歷南:“他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后方跟來的玩家同樣注意到這一點,暫時沒有冒險去補刀。
嘎。
劣質雨鞋的鞋頭在炸中毀壞,發出的響更加難聽。
阿奧主邁開腳步,他和剛剛站在角落的樣子一致,微微垂首,常年聚滿毒的小眼睛現在變得無神,甚至有些呆滯。
阿奧傀儡般地走過來,移植手腕的地方縈繞著詭異的黑氣。
溫時約猜到了什麼,阻止準備徹底了結對方的虞星洲:“等等。”
阿奧終于走到溫時邊,并未有任何攻擊的跡象,只是目中偶爾有掙扎的緒出現,很快又恢復了空。
虞星洲看出了問題所在:“被控制了?”
阿奧的格,本不存在演技,近都還不攻擊裴溫韋,只有被控制了一種解釋。
溫時不但確定阿奧被控,還知道控的人是誰。
他淺試了一下,沖著阿奧拍拍手:“低頭。”
阿奧遲鈍地把頭埋得更低,溫時揚了下眉:“果然很聽話。”
先前玩家手實在太快了,三十秒就開始群攻。鋼琴曲剛響起的時候,污染源侵程度有限,簡清嶸也無法靠著黑霧凝聚出的手,去干擾太多阿奧的意志。但在阿奧被重傷后,想要控制一副殘軀就要容易很多。
溫時看著后方蠢蠢的玩家,“院長多活一天,病患就要安分一些,先看看今晚病患會鬧什麼樣再說。”
這句話當然不能說服所有人,擊殺院長得到的切實好才是他們在乎的。
面對這些意,溫時一歪腦袋狐假虎威:“想自作聰明為下一個七誡會長的,可以試試。”
現在沒什麼人知道七誡會長為集火對象是黑市玩家在后面盤,溫時這一開口,眾人心中難免生出些忌憚。
比起明面上的以勢人,背后搞小作更讓人不安。
連七誡會長這麼謹慎的人都著了道,沒有人敢說能在實習期結束前,完全逃背后的暗手。
最重要的是……
他們的視線落在虞星洲和歷南上,這兩位似乎是認同了暫時不理院長的意思。
溫時微松了口氣,他只要在明日任務結束前殺死阿奧即可,在此之前,借助阿奧可以適當擺一些患者帶來的麻煩。
規則松,患者可以無條件殺戮護士和實習生,但不至于一次放寬到對院長出手。
虞星洲注意到溫時一直在活手腕。
察覺到他的視線,溫時解釋道:“我中了五樓的詛咒,要在兩天解決。”
中咒后,他出現和主持人一樣的狀況,在不斷僵化。
“兩天?”阿奧的詛咒樂章也才是聽后三天暴斃。
溫時平靜頷首:“我做事,永遠喜歡快人一步。”
包括在死亡線上狂飆。
虞星洲:“……”
裝歸裝,溫時沒有明面上那麼從容,他決定回深層區域探探況。
先找一下233號患者,靠著阿奧再裝一把,看能不能二次套話。
如果233號那里確定得不到什麼更有用的信息,簡清嶸也沒通知在五樓發現藏線索,溫時瞇了瞇眼……那就只能去會一會鬼界醒來的病人。
好不容易從樓上下來,沒幾名玩家愿意再上去。
溫時先在辦公室等了片刻,算好時間七誡會長差不多已經清完一波怪,重新邁開步伐。沒走兩步回頭看向虞星洲和歷南,用眼神詢問怎麼沒人來。
虞星洲問:“你不是喜歡挑戰死亡線?”
溫時輕咳一聲:“我可能需要一位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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