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浩軒如此模樣,楚一凡的心里不免有些擔憂。
浩軒很在他面前這般脆弱過。即使浩軒的母后仙逝之后,他那麼冷落浩軒,浩軒也從來都沒有過怨言。
今夜是為什麼?
楚一凡眸一暗,疾步上前,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你且詳細說說。”
他認為,現在浩軒肯來找他,定是發生了天大的事。
“父皇,蘭心公主不見了。”
楚浩軒百般委屈地說道。
“啊?”
楚一凡頓頭腦一陣眩暈,“果不其然,果不其然啊。”
他就知道沒有大事,浩軒是不會如此魯莽的,還真是讓他猜對了。
“說說看,怎麼回事?”
楚一凡被小太監手疾眼快地扶住了,穩了穩心神,連連問道。
“父皇……”
楚浩軒悲戚地看著楚一凡,將邀到太子用膳的事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太子殿下說蘭心自己回府了,可是兒臣回到齊王府,卻沒有見到蘭心的影子。兒臣還聽說,太子府今夜進了刺客,可是太子殿下卻瞞著兒臣!兒臣想,蘭心是不是被劫走了,兒臣不敢耽擱,趕快來求助于父皇了。”
“兒臣丟了個媳婦不要,兒臣害怕因為蘭心的失蹤,而使兩國產生誤會,累及朝廷。”
楚浩軒一雙眼瞟著楚一凡,等待他的回應。
“這……這麼大的事,他太子也敢瞞?還不趕快前來稟報?萬一蘭心公主出了什麼事,朕要如何向蜀皇代?恒軒這腦袋是如何想的!”
聽聞楚浩軒的一席話,楚一凡對太子相當不滿。
“來人!趕快通知衛軍全出,尋找蘭心公主的下落!另外派人到到太子府將太子帶過來,朕要親自訊問。”
楚一凡這下有些慌了神,你說這刺客劫走誰不好,偏偏劫走這個惹不得的主兒。
“父皇,兒臣也要去。”
楚浩軒請示一聲,便轉隨著大軍一起離開了。
看浩軒走得急切,楚一凡并沒有住他,這事放到誰的上都會坐立不安的,那不是蜀國的公主,更是浩軒的媳婦。
奔出皇宮的楚浩軒,回眸出一冷笑,然后帶著自己的人,轉朝著約好的地點而去。
城外一座破廟里,柯敏按照楚浩軒的吩咐,給蘭心又加些藥量,致使一直沒有醒過來。
而此時帶著蘭心躲在破廟里,伺機“做戲”的是楚浩軒的人,名喚魏鵬。
魏鵬著夜行,臉上罩著面紗,面紗上面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窗外,敬候衛軍的到來。
楚浩軒帶著自己的人和一部分衛軍,如一只無頭蒼蠅,到竄。
他把戲做足,免得被人懷疑。
城中幾隊人馬都在尋找蘭心的下落。
楚浩軒帶人在城中竄了一個多時辰之后,終于出了城。
出城后,楚浩軒一眼便看到了那座矗立在荒草叢里的破廟,他迫不及待地對大家呼道:“快,快去前面那座破廟看看。”
眾人聞言,都朝破廟蜂擁而來。
魏鵬是楚浩軒手下一等一的高手,如此大張旗鼓地“搜索”早已被他聽到。換句話說,楚浩軒的暗號,他已經收到。
于是,他勾一笑,慢慢俯下,一把扯下蘭心的外衫。
“哐當!”
年久失修的廟門,因為侍衛們的急切而零散落地,眾人如水一般涌進廟里。
“啊!”
進廟門的侍衛們,看著眼前的景,都不由得張大了,替王爺擔心。
原來,躺在地中間的蘭心,上的服所剩無幾。不,現在已經不是服,而是幾塊破布而已。那撕得零零散散的布帛,橫七豎八地搭在蘭心的前上,連那僅剩的肚兜都遮擋不上。
“啊!”
楚浩軒開眾人進圈中,看著狼狽的蘭心,表現出一副甚是難過的模樣。
他雙如灌了鉛一般,慢慢靠近蘭心,手指輕地挑著那些布帛,半晌無語。
屬下們不忍看到他如此,上前勸導:“王爺……”
誰知還沒說完,就被楚浩軒打斷了:“你們……都出去吧。”
眾人低頭魚貫而走,將空寂凄涼的破廟留給了他們。
覺到眾人都退了出去,楚浩軒冷冷一笑,下袍裹住了蘭心,抱著他緩緩走了出去。
“回府。”
楚浩軒淡淡地說了一句,便健步如飛地趕回了齊王府,將蘭心安置妥當。
在這期間,皇宮衛軍早已回到了宮中,將實如實向皇上稟報了。
聽到這個令人撕心裂肺的消息,楚一凡頓時覺得頭大,這要是蜀皇知道了追究起來可怎麼辦?
他只想到了蜀皇,卻沒有想到還會有人來追究。
安頓好蘭心之后,楚浩軒馬不停蹄地趕往皇宮,在皇上面前哭得好不傷心。
楚浩軒沒有將責任直接推到太子的上,可是話里話外已經將這意思表明了。
楚浩軒話里話外都在為梁國擔憂,如果蘭心醒來悉一切,這消息很快就會傳到蜀國。
為了安楚浩軒的緒,也為了楚浩軒能夠幫忙掩蓋公主被凌辱之事,楚一凡下了口諭,暫時將太子足,不許他出門半步。
雖然結果楚浩軒并不滿意,可是他也沒有深究。他深知這麼多年來父皇對太子的偏疼,今夜若不是這件事太過嚴重,恐怕父皇也不會置太子。
這已經是破例了。
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皇上對太子的寵也該一點一點瓦解才是。
他剛剛回到王府,楚浩軒就被人暗中拽走了。
“怎麼樣?”
柯敏滿眼期待地問道。
“足。”
楚浩軒簡短地回答。
“這也太應付了事了吧?”
柯敏蹙眉氣呼呼地坐下,非常失。
要公主的“失”,才換來這個小小的懲戒,真是太虧了。
楚浩軒卻是不以為意,他只淡淡地笑了一下,端起茶杯問道:“怎麼樣?醒了沒有?”
“喲,你還能問的死活啊,不容易啊。”
柯敏白了楚浩軒一眼,幽幽地說道:“還沒有,許是藥量重了,明早應該就會醒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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