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沉默不語,看起來很苦惱。
小敏笑呵呵的開解:“被人喜歡不是一件壞事,再說了,那個人是你的合法丈夫呢。”
聽起來好像是這個理。
但昭昭始終又覺得哪里不太對。
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周凜安會喜歡自己。
喜歡什麼?
喜歡天天跟他作對?還是喜歡窮困潦倒?不解風?
他邊又不缺,只要他開口,大把前凸后翹的人往他懷里湊。
看走神,小敏抬手在眼前晃了晃:“想不通就別想了,婚已經結了,日子還得過去下。不都說一豪門深似海嗎,只要姓周的喜歡你,你就能很多麻煩。”
聽小敏說起來,昭昭也覺得到,自從和周凜安結了婚,他家里人對都是以禮相待。雖然昭昭分不清,周家的人是因為有教養才對好,或者是因為周凜安才對好,從結婚到現在,長輩們確實是真心待。
正想著呢,小敏又說:“不過長的男人很,你還是趁著他現在對你有激,好好跟他相。豪門婚變多普遍啊,以后你倆要是散了,他還能惦記夫妻分,給你準備退路。”
昭昭說:“我又沒想那麼多。”
小敏聳聳肩:“那我替你想,行不行?”
昭昭這孩子有點死讀書那意思,跟人玩心計那只能死翹翹,讀本科還在一個學校的時候,老有同學找的茬,每次都是小敏去理的。
“他對我很大方,給了我一張卡。”
昭昭有一天無聊,剛好走過ATM機,“我查過了,好多個零。”
小敏也沒多驚訝:“富豪嘛,對人一向大方。你要是在床上哄得他高興了,那更大方。”
昭昭埋頭喝豆漿,說:“你腦子里盡想這些!”
到時間上班了,兩人在地鐵站分別。
中午的時候,喬素心給昭昭打電話,又問周凜安有沒有空,今晚到家里吃飯。
上次周凜安出差回來去接的昭昭,錯過了那頓飯,喬素心一直記著。
吃飯是小事,在婿面前展示一下廚藝,并把婿哄得喜笑開才是大事。
昭昭答應了,但是有條件的:“我答應了瑞瑞,下班要去接他,過來吃飯我得帶上他。”
喬素心在那頭沉默了兩秒,隨后,依舊是帶著笑意語氣:“行啊,恰巧我這兩天忙沒去醫院,你把他帶過來正好。”
昭昭說:“哦。”
掛了電話,心想,媽媽怎麼能這麼虛偽呢。
明明就不想瑞瑞去蔣家,覺得瑞瑞是恥辱。
覺得,姐姐未婚先孕是他們時家的恥辱,而瑞瑞的存在,隨時都在提醒著喬素心這個恥辱。
劉教授這幾天回學院帶學生,不用加班。
傍晚六點整,周凜安的車停在其森制藥貴賓專屬車位。
沒等多久,昭昭就下來了。
“今天不用加班?”周凜安給系安全帶。
昭昭下意識往車門那頭靠過去,“我自己來……”
周凜安抬眸看,許是那眼神太炙熱了,昭昭不了,只好說:“那,謝謝你。”
車子開出去,周凜安又問:“最近工作不太忙了?”
昭昭解釋:“劉教授回去帶學生,要一個星期才回來。”
“新藥怎麼樣了?”
“……”
昭昭,“這是機。”
周凜安笑著點點頭,“行。”
心想這孩子還有職業道德守。
行至半路,昭昭好奇地問周凜安:“這次新藥,你們諾福要競標嗎?”
周凜安搖頭:“沒太大興趣。”
昭昭皺眉:“這不比之前那個藥更有商業價值?”
周凜安沒回答。
但他心里清楚,昭昭這是在指責他,上一次是故意針對蔣氏,針對蔣嘉捷。
等紅燈時,周凜安低頭點煙。
白煙陣陣從邊溢出,他目視前方淡淡開口:“其森做醫療做保健快五十年了,一家公司要屹立不倒,必然要接朝行業。昭昭,別那麼單純,我恒盛還不至于低級到跟一個蔣嘉捷作對。”
搞科研的,不懂生意場上那一套,周凜安說得太復雜了,那小腦袋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完全消化。
但至聽明白了,外人看來好像是恒盛需要其森的新藥,實則是其森在傍恒盛這條大。
不知道怎麼回事,昭昭竟然相信了周凜安。
可能是覺得想起前段時間自己的所作所為讓他難了,又或許,是他剛才說這番話的時候太過嚴肅,總之,昭昭就是信他了。
意思是,蔣氏被其森擺了一道。
所以蔣嘉捷無辜背了這口鍋,實在是冤枉。
到了兒醫院,昭昭解安全帶下車:“你在車里等我,我去把瑞瑞帶下來。”
周凜安也下了車,煙頭扔進垃圾桶,攬著昭昭:“一起去。”
昭昭不習慣跟他親,周凜安臉皮厚到無底線,反正再無恥的事他都對昭昭做過了。
電梯里,昭昭看著對面鏡子里的男人——
周凜安上有一種渾然天的倨傲氣場,尤其是在他薄輕抿,沉默的時候。
人不好接近,不容侵犯的高貴。
可是昨晚他不知廉恥,拉著的手給他做那種事,昭昭掌心和虎口都要磨破了。
“在想什麼?”
太過安靜,周凜安突然開口嚇了昭昭一跳,“沒、沒什麼!”
然后就看他面不改的說:“下次我們真正做的時候,不喝酒,時間會久一點。”
“……”
昭昭的臉刷一下紅了,瞪他:“你說的是人話嗎?”
電梯門開了,周凜安拽著出去:“是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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