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炳元這次是鐵了心要和杜華容離婚,杜華容一哭二鬧三上吊沒用,程炳元讓律師給留了離婚協議,自那日開始,便離家住在了酒店里。
夜里,程炳元洗完澡出來,坐在床沿頭發,一雙細雪白的手臂過來將他摟住。
人自后抱住他,在他耳邊撒:“你到底什麼時候跟那個黃臉婆離婚?”
“快了。”
程炳元安著人,因心很好,忽地笑了一聲:“我正找不到借口,在對方沒有過錯的況下,真要離婚,至要給分去一半的財產。這下好了,有錯在先,我提離婚是合合理。”
“你真的好壞哦。”
人滴滴的往他懷里靠,程炳元很快將按在了床上。
這是徐安然回國的第二個年頭,找到了一個新的靠山。
男人都一樣,人計百試百靈——
剛回來的時候,徐安然憑著在國外當買手的富經歷,進了一家奢侈品店當導購。
就這樣,結識了杜華容。
后來相的時間多了,徐安然才知道,杜華容是姚勵珍的閨。
其實一開始杜華容也從沒想過讓自己兒去攀周家這高枝,是徐安然一直在邊慫恿,才有了這樣的念頭。
徐安然一味給灌米湯,告訴,你的兒溫麗,學歷面,份面,配他周家公子是綽綽有余。
這話聽得多了,杜華容也信以為真了。
當母親的,都希自己的兒飛上枝頭變凰。
更何況是程炳元這樣的高知家庭,又有很高的社會地位,自然希自己的兒嫁豪門。
可杜華容從沒想過,自己會一步一步掉進這個人的陷進。
不過帶回過一次家參加朋友聚會,自己的老公就被盯上了。
那天程炳元多喝了兩杯,徐安然趁杜華容在樓下招呼其他朋友,端著高腳杯,拎著大紅的擺,去了程炳元的房間。
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了,但是拿男人是場老手。
更何況是程炳元這種平時一味沉浸在枯燥工作里的男人,一旦拉開了的閘門,泄洪,就是覆水難收。
深夜,徐安然推開睡的程炳元,從床上起來,走到窗前點了煙。
著窗外明亮而鬼魅的城市燈火,又回憶起六年多前帶著孩子狼狽逃離這座城市時的自己。
到M國后,那孩子得了一場大病,因為無錢醫治,很快就夭折了。
親眼看見自己不到一歲的兒子就在面前慢慢閉上眼睛,咽了氣。而這一切,都是周家害的。是周懷盛,是姚勵珍,也是周凜安!
他們周家的每一個人,都是劊子手!
去年,徐安然和周懷準聯系上了,回國之后也有幫他做事。
周懷準對還算有點分,到死都沒把供出來,才能如此安然無恙。
接下來,徐安然要做的事是找同盟,要找一個和一樣,把周家當仇人的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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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杜華容木訥地坐在餐桌前,面前的餐食一口未。
程芷怕這樣下去會出問題,苦口婆心的勸:“媽,不管怎麼樣,您還是要吃飯,等吃完飯我們再想辦法,好嗎?”
杜華容眼睛盯著桌子,一不:“還能想什麼辦法?你爸已經不要我了,他已經好幾天沒回來了,他要跟我離婚,要跟我離婚……”
反反復復說這這些話,一連說了好幾天,程芷都聽煩了。
“好了,你先不要再說了,等我回實驗室再找他談談。”
程芷白天在實驗室能到他,也就有工作時間才能和他說上話。
今早去的比較早,在他辦公室坐著等他。
程炳元人到的時候,看起來神清氣爽,一點不想在鬧婚變的樣子。
看見兒在,好歹才收斂了一點上眉梢的悅。
他放下公文包坐下來,問程芷:“今天來得這麼早?”
“早點來就是想跟你聊聊你和媽媽的事,”
程芷說:“雖然媽媽做得不對,但是不至于到離婚的程度,爸爸,你真的想看見我們家就這麼散了嗎?”
程炳元公事公辦的語氣:“芷,今天事很多,稍后我還要去一趟中林市出差,我們不要在工作的時候談這些。”
“可是除了工作時間,其他時間你會理我們嗎?”
程芷眼紅紅的,看著父親。
程炳元到底有幾分心,默了片刻,道:“等我出差回來,再跟你媽媽商量財產分配的問題,我可以把現在住的那套房子和在用的車子留給。”
程芷給氣笑了,一下站起來:“爸爸,這是分財產的問題嗎?媽媽不想跟你離婚,我也不想看見自己的父母這把年紀了還搞這些事,你明不明白?!”
聞言,程炳元也只是沉默了一下,說:“婚還是要離的,我不了你母親的格。”
說完抬下示意:“出去吧,我休息會兒要開會了。”
程芷緩緩起,慢慢轉。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下腳步,似是自己想了一會兒,又回過來:“爸,你非要跟我媽離婚的原因,真的是因為做的那些那些事嗎?”
程炳元心口一滯,臉變了幾分,道:“做的那些事人無法容忍。”
程芷目如炬,盯著他:“你是不是有外遇了?”
程炳元陡然發火,站起來猛拍桌子:“說什麼鬼話!滾出去!”
辦公室門本來也沒關嚴實,外面已經陸陸續續來了上班的員工,拍那一下桌子,招來不人的注意,紛紛朝這頭看。
程博士平時待人溫和,平易近人,這是他們第一次看他這樣發火。
大家都覺得是因為程夫人屢次三番招惹事端,才搞得程博士大變,殊不知,人只有在被揭短的時候,才會拿發火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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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點,醫學院院長和幾位教授一起在飯店接待了程炳元博士團隊。
這次的會面,是雙方商討接下來新項目的合作事宜。
程炳元在國際上都是知名專家,能參與到醫學院的項目中來,胡院長自然是很高興。
昭昭是這個領域年輕一代的領軍人,吃飯時坐在胡院長邊,在座都看得出來是最院長重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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