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秋自然不必對他們和悅,接著便讓其他的軍卒來看診,其他人大多是外傷,倒不至於傷到肺腑,葉春秋給他們一一用了藥,足足忙活了一天,氣籲籲的發覺自己肚子了,一看天,外頭天昏暗,不知不覺間,連同濟堂都點起了燭火,他方才過於專心,居然沒有意識到,正要苦笑一聲,心說找點吃的吧,一盞茶卻是遞到了葉春秋的麵前,卻見錢謙一臉賊兮兮的樣子奉茶到自己手邊:“葉秀才,不,不,不,葉神醫,不,來,喝口茶,葉神醫你不,本下麵給你吃好不好?”
葉春秋很是無語的看著這位指揮大人,這人詐的,和他打道為妙。
“大人還會下麵?”
錢謙捋起袖子,紅著臉道:“我若不是世襲的軍職,便是一個廚子了,奈何不由己,我不但會下麵,還會……”
“且慢!”雖然指揮老爺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可是和葉春秋沒有半錢關係。他累得氣籲籲:“指揮大人的盛,學生心領,學生累了,先歇一歇。”
錢謙眯著眼睛,又恢複了賊兮兮的模樣,揮揮手:“無妨,無妨,葉神醫但管去歇息,這兒給本了。”
藥堂的後屋有一小耳室,是供人休息的地方,隻是這兒到彌漫著藥草的味道,有些刺鼻,葉春秋不太習慣。
他和歇了歇,便起來用飯,而孫琦卻是腳不沾地,沒有停過,這麽多的人需要問診,哪裏停得下來?
不過這些軍士的大多是刀傷,而葉春秋配的藥也極為神奇,用葉春秋的說法就是,隻要是外傷,盡管開這種藥就是,即便傷了五髒六腑,也可治愈。
開玩笑,這是雲南白藥啊。
這可是即便到了二十一世紀,依然還被奉為中華瑰寶的國際級方,此藥乃1902年由雲南名醫曲煥章創製,被奉為聖藥,甚至在那個青黴素和阿司匹林泛濫的時代,正因為它的藥效極強,因而自此藥出現之後,幾乎為了軍中的標配。
自然,它是國家級的絕方,葉春秋並沒有它的真正的配方,現在這個,不過是後世經過後世各種儀檢測,據它的分配出來的‘山寨版’,功效嘛,大抵也隻有正品的七八,不過放在這個時代卻是完全足夠了。
趙千戶因為了刀傷,一方麵是傷口發炎,這個很好理,白藥有活化瘀和抗炎的作用,而且對傷口愈合的效果也尤為顯著,敷藥之後進行了合,而後進行包紮,這種外傷很容易解決。
而最重要的是他傷到了五髒六腑,偏偏,白藥對於傷的功效更強。
其實單從藥效來說,這天下之大,什麽樣的神藥都有,白藥固然是在後世馳名天下,而讓白藥風靡天下甚至被奉為聖藥的原因其實不隻於此,而在於它所需的藥材並不名貴。廉價的藥誰不喜歡?此藥之所以在清末民初時為軍閥們的寶貝,大抵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假若配藥時需要什麽千年靈芝、萬年老參,即便當真它能起死回生,多半也隻是醫們的玩罷了。
孫琦已是二十四個時辰沒有睡了,眼睛腫的比熊貓還大,可是他現在依然神奕奕,仿佛一下子人有了盼頭,做什麽都力充沛,好不容易打發走了幾十個軍士,難得舅甥二人麵對麵的坐在一起,他看著葉春秋的眼睛,都是閃閃發的。
“賢甥……”
“呃……”葉春秋愣了一下,這稱呼怪怪的,於是他忙出純潔的笑容:“舅舅,我春秋就好了。”
孫琦隻好深吸一口氣:“春秋啊,這藥實乃神藥,是以藥的配方,卻要小心看管。”
舅舅其實明的,葉春秋對此深以為然,他固然也有菩薩心腸,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天真爛漫,暫時來說,同濟堂想要渡過難關,隻能靠著這個聖藥了。
見葉春秋點頭,孫琦便道:“舅舅已經想好了,海寧衛那兒有七十八兩銀子的懸賞,舅舅手裏邊也有二三十兩銀子,剩下的一個月,憑著這個藥,把診金提高一些也不難,掙個百八十兩銀子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若是再不夠,大不了,再東挪西借一些,總也能渡過難關。隻是這一次多虧了這藥,否則同濟堂必定保不住,這都是你的功勞,從今往後,這同濟堂便是春秋的,你舅舅呢,給你打個下手,如何?”
“啊……”自己要做‘老板’了。
葉春秋有點適應不過來,理是這個理,也難得舅舅不肯貪這個財,可是話又說回來,葉春秋覺不好意思的,他扭道:“舅父,我主業是讀書,同濟堂即便給了我,春秋也沒多時間料理,既然舅父覺得有了這藥,將來不愁同濟堂掙不來銀子,雖然……談錢俗的……但是小甥其實也需要錢,往後這同濟堂還需舅舅打理,你我算是合,五五對開,如何?”
孫琦沉片刻,便不吭聲了,算是默認。
同濟堂出名了。
當滿大街的人都在信誓旦旦的聲稱親眼所見同濟堂如何讓寧海軍的趙千戶起死回生的時候,頓時此事便如風一樣傳遍了大街小巷。
一時間,醫館裏人滿為患,人嘛,若是得了病,都希能夠早些治愈,即便是最普通的人家,家裏若是男人病了,這頂梁柱躺在家裏多幾日,就了一個勞力,誰也吃不消。假若是孩子病了,那就愈發是揪心了。在這個任何一個小病都可能因為一時的耽誤變絕症的時代,沒有人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因此前來看病的幾乎從同濟堂的門前排到了街尾,即便診金和藥費增加了不,前來應診的人依然是多不勝數。
接下來的日子,舅甥二人都沒有回過家裏休息,每日都在這藥堂裏待著,忙得腳不沾地,配藥、看診、煎藥,葉春秋已是累得氣籲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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