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鑫鑫緩緩垂下頭,委屈的道來:
“蘇西姐,你有所不知,我是一個來自農村的孩子,大學考到這個城市不容易,畢業后,我也想在這里工作。沒有任何關系和背景的我,進這個工作室也是花了很多努力的,即便我的頭銜是實習攝影師,但實際的工作,還一直在給李欣悅做助理。也即便我兢兢業業,也沒有想到,職場跟我想象中的差異還是很大,我有點無力......”
蘇西看著喬鑫鑫還顯得稚的臉,加上委屈的眼眶中氤氳著眼淚。
蘇西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喬鑫鑫的聲音再次響起:
“蘇西姐,可能我說的你不相信,但句句都是屬實。關于錄音,是我一個學長教我的,他說,職場魚龍混雜,養錄音的習慣可以很好的保護自己。”
喬鑫鑫的話剛落,在一旁沉默了半天的穆傾城,把蘇西拉到了一邊,輕聲地說:
“西西,錄音雖然聽著真切,但人心隔肚皮,也別把想的太好了,你該有的態度還是拿出來的。”
蘇西眨了眨眼睛看看他:
“嗯,我知道的。”
穆傾城苦笑道:
“你知道什麼啊?你剛才的眼睛里,除了對的同,還有什麼?西西,你出來工作,首先要把剛認識的往壞想,都要注意防備,雖然這樣說有些夸張,但只要能保護你自己,我不介意你這樣做。”
蘇西淡淡一笑:“知道你是好心,我不是小孩子了,先過去吧,晾人家太久,回頭別以為我倆在這商討什麼壞點子,再嚇到人家小姑娘。”
蘇西的話剛落,抬起步子往喬鑫鑫方向走去,后腦勺突然被穆傾城輕拍了一下,接著,便聽他說道:
“你比還要小姑娘,天真又呆萌。”
蘇西咯咯笑了幾聲,繼續走著。
而穆傾城卻停下了腳步,目游移的盯著蘇西的背影愣神。
銀鈴般的笑聲,讓穆傾城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年時。
那時,他就會經常這樣輕拍,說著暖心的話、打趣的話。
但他知道,在蘇西眼里,他只是一個大哥哥,像親哥哥那樣。
而蘇西,雖然沒有回頭,第六卻覺得剛才的畫面似乎了穆傾城。
蘇西尷尬的緩了緩緒,快步走到喬鑫鑫面前。早已收起剛才溫和的笑,帶著半分嚴肅和不容侵犯的神說:
“喬鑫鑫,雖然你是被人威脅才對我下手,雖然今天我朋友急出現阻止了這場事故。但是,要說的話,我還是要說清楚。”
蘇西頓了頓,瞄了一眼不遠的穆傾城,見他已經緩過神往這邊走來,蘇西又繼續說道:
“李欣悅威脅你,是的做法不對,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行為過激,傷到我,別說工作會丟,還可能會被請喝茶,再留個什麼案底記錄,你以后怎麼辦?”
“你既然有了錄音,完全可以去找老板,即便老板會因為業務能力而偏袒某個人,但我相信,沒有一個老板,允許在自己的公司有這種心懷不軌的人出現。”
蘇西一邊說著,喬鑫鑫一邊拼命點頭,眼眶里的淚也跟著滾落下來。
剛走到人跟前的穆傾城徑直開口道:
“喬鑫鑫是吧?這次我放你一馬,如果再有下次,我會做的比李欣悅威脅你的話還要嚴重許多倍。哦,還有,蘇西不是你能惹的起的人。”
喬鑫鑫著淚,看著穆傾城英俊的臉上寫滿冷厲,再聽著他凜若冰霜的語氣,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
喬鑫鑫趕忙乖覺的回話:
“先生,我知道了,也記住了,為了彌補這次的過錯,我愿意將功贖罪。我會繼續和李欣悅涉,如果再讓我做什麼,或者讓旁人做什麼,我都會第一時間告訴蘇西姐。”
喬鑫鑫看著穆傾城說完,又轉頭看向蘇西:
“蘇西姐,你可以看我今后的表現再決定原不原諒我,我真的只想好好工作,將來站穩腳步,能留在這個大城市。你的簡歷我聽你鄰工位的孩說了,大家都很崇拜你,我也是......”
“好了,我相信你從始至終不是出自本意,從現在回頭還不遲。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送你回去吧。”
蘇西輕聲打斷喬鑫鑫,一邊示意上車。
喬鑫鑫抹去最后的眼淚,帶著哽咽點了點頭:“好的,蘇西姐,謝謝。”
等車子到了喬鑫鑫住所,蘇西著破舊的城中村,好像是那種廚房和洗手間都是公用的,皺了皺眉問道:
“你一個人住這里?能安全嗎?”
喬鑫鑫一邊下車,一邊回答:
“沒事的,我通常下班就回來,我現在的工資能住在這里已經很不錯了。”
說完,喬鑫鑫又微微頷首,客氣的說:
“謝謝蘇西姐,謝謝先生。”
“快回去吧,明天公司見。”
喬鑫鑫移了幾下腳步,又停頓下來轉靠近車子,委婉的開口道:
“蘇西姐,明天在公司我們能先不說話嗎?我想先在李欣悅面前裝作與你不或者對立,這樣就不會那麼快找我麻煩,以后......以后我再想想辦法怎麼應付。”
蘇西皺著眉看向穆傾城,穆傾城把車窗玻璃又降了一些,對著窗口說:
“你安心工作,找你,你就如實說今天沒有功,出了意外。后續的事我會擺平。”
喬鑫鑫聽了這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滿眼激之,快速的點頭道謝。
等喬鑫鑫離開車子,穆傾城緩緩地啟引擎,邊轉方向盤,邊說:
“西西,這個喬鑫鑫以后也別和走的太近,還有你邊那個小妍的助理,你也多留意,誰都有可能被利用、被威脅。”
蘇西的眼神還停留在喬鑫鑫離開的方向,看著眼前糟糟的環境,的心里又突然不好起來。
沒有優渥的家庭背景,沒有靠山,喬鑫鑫只能選擇住在這里。
而蘇西,如果沒有顧姍姍這個朋友,可能連這里都住不起。
“西西?”
穆傾城再次開口說話,蘇西才被拉回思緒,點著頭:
“嗯,我知道了,現在除了你和姍姍啊,我見誰都會防著點的。”
為了保護幾個胎兒,有勇氣在醫院上演自殺那出戲,有勇氣面對薄景言的霸王行徑。
提防陌生人、提防同事又算得了什麼?
說著,蘇西著自己的小腹,幽幽道:
“只要他們能健康長,我做什麼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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