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笙以為他改主意要喝茶了,尷尬地松開吸管:“可我每一杯都喝過了,你不早說……誒!”
話沒說完,謝聿辭拿起就近的茶毫不忌諱地吸了一口。
嚨干得厲害,再不喝點什麼緩解,他不保證會干出什麼禽事。
忍著。
既然要裝,就要裝得徹底,不能半途而廢。
謝聿辭放下茶,心頭翻滾的被茶澆下去:“還行吧,味道一般。”沒有老婆甜。
程笙被這個牌子的茶徹底征服,幫茶正名:“這還一般啊,我覺得比其他牌子好喝多了。”
謝聿辭強行讓自己不看的臉,那張白的臉,看了就想親,尤其是現在還著茶的香甜。
恨不得吃了就好。
他覺子有些繃,換了個坐姿:“對這個牌子的茶有興趣?”
“有興趣有什麼用……”程笙說著,突然福如心至悟到什麼,眼睛亮了亮,“你說你認識這家店的老板,他們可以加盟嗎?”
謝聿辭:“不可以,他們只做直營。”
程笙還未冒頭的商業雄心被掐滅,緒落下去:“哦。”
“不過我開口的話……”
就沒見過這麼吊胃口的人,程笙的商業雄心又被勾起來:“他會賣你個面子?”
“應該吧。”謝聿辭話不說絕對,“以我的名義跟他要個店,問題不大。”
以他的名義,就是沒什麼事了,程笙斷了念想,悶頭喝茶了。
“你想開個這樣的店?”謝聿辭似能看的心思,慢條斯理道,“想開,又不想跟我扯上關系,所以就不說話了。”
程笙不否認:“我們的關系還是避嫌比較好。”
避嫌。
前夫前妻就算了,現在還拿這兩個字來扎他。
謝聿辭真的想著的臉問一句,有必要嫌棄他到這個地步麼。
不過謝大爺忍住了。
他不停告誡自己,老實裝著,不然一點接近的機會都沒有。
“我有個主意。”謝聿辭把十杯茶攏到一起,分兩撥,一邊兩杯,一邊八杯,“我們可以合作開店,像這茶一樣,二八分,我二你八。”
程笙有點心:“這個品牌的茶店要能談下來,盈利是肯定的,你只占兩,豈不是很虧?”
“瀾盛還沒倒,我不至于這點小利都要斤斤計較。”
說得也是,瀾盛隨便一個小項目就抵幾十個茶店,這點小利確實不他的眼。
程笙:“既然不計較,你為什麼還要開?”
能為什麼,還不是看喜歡,就弄個店讓玩玩。
謝聿辭沒正面回答,只屈指敲了敲桌子:“你和我過不去可以理解,但沒必要跟錢過不去。不過是掛個名頭的合作關系,我又沒時間管一個小店,到底開不開,給個準話。”
程笙從他的表中看到“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幾個字,猶豫片刻,點頭:“開。”
-
謝聿辭效率很快,第二天便有人聯系,商討開店事宜。
程笙孕期正好無聊,有事干竟然神奇地不犯困了,一門心思撲到新店的籌劃上。
不知道謝聿辭從哪挖來一個店長,姓曲,三十出頭,非常利落能干,每次程笙和討論想法,總能第一時間理解并執行。
很大程度上幫了程笙的忙。
程笙坐在家里,足不出戶只管給意見,其余的通通給曲莉去辦。
開店比想象的輕松不。
半個月過去,曲莉告訴,因為過年的緣故,裝修要停一段時間,年后裝修收個尾,人員培訓上崗就可以開業了。
算算時間,正好是春天,在春暖花開的日子開店,真好。
掛了電話,程笙慨,時間真快,就要過年了。
虹姐見拿臺歷出來看,也正好跟說這事:“笙笙,下個星期就是小年了,我這幾天去超市買些年貨回來。今年我外婆去世,我們那的習俗老人頭一年去世要回去,所以我過完小年就得回鄉下,先跟你說一聲。”
程笙點頭,就算虹姐要留在這過年也不會同意,虹姐只是雇于,又不是賣給,一年一次的家人團圓太可貴,應該要回去。
“你放心回去,我會照顧好自己。”
虹姐哪里放心得下:“我問問有沒有可靠的朋友不回老家過年的,讓幫忙頂一個月。”
要可靠還要不回家的,過年這段時間恐怕難找。
打工人辛苦一年盼的就是過年快樂這半個月,過年比天大,有錢都不樂意掙。
想了想說:“問問吧,實在找不到我讓景繹過來陪我,他過年也不怎麼在家待著。”
說起家,程笙想起程家父母要歸還的彩禮,在律師日復一日的施下,程家已經歸還一部分,等年后全部還完,就能把錢給謝聿辭了。
程笙思維發散,又想起謝聿辭,有一陣沒出現了,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想到這,蹙了下眉,暗罵自己腦子不清醒,他忙什麼關什麼事,不出現才最好。
合格的前任是死人,兩人就這樣互相埋葬,不要詐尸!
此時應該埋在土里的謝聿辭才開完會,心氣不順地罵了好多人。
越到年底事也越多,事一多下面的人就,連著出了好多錯。
謝聿辭收爛攤子都收煩了。
每天連軸轉,忙狠了就直接睡在公司。
“最后一次,還改不好讓項目部的人過年待家里不要來了,瀾盛不養閑人!”
文件啪地無扔到桌上,紀衡抹著冷汗拿文件出去了。
放在桌上的手機震,謝聿辭拿起看一眼,是曲莉跟他報告茶店的進度。
謝聿辭雖然只占兩,但大小是投資人之一,曲莉自然要按時報告工作。
他掃了眼就沒看了。
說起來,請曲莉還有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意思。
起初他是想找個聰明能干的人管理茶店,這樣程笙就不用費心在店鋪上。誰知道曲莉能干過頭了,什麼都能跟程笙對接好,這樣他就完全沒了見針的機會。
又加上年底公司太忙,這一陣就沒往程笙那去。
謝聿辭靠著座椅,疲倦了太,心里盤算著怎麼繼續這針,才會顯得沒那麼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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