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秦悅然都投過去好奇目,等著知人答疑解。
許霧淡然的說,“確實很漂亮。”
“那你喜歡黑眼睛,還是金眼睛?”小夏又問。
“都喜歡。”
“我覺得金眼睛就像高高在上坐在寶座的王,黑眼睛更像淡然的佛子。”
“分析的很到位。”秦悅然接話說,“京圈佛子指的就是裴先生。”
兩人一唱一和的說著,讓許霧在不自覺中劃開了手機屏幕。找到與他上次的聊天記錄,顯示停留在大前天。
信息編輯了又刪,終是沒有發送出去。
……
冬季的裴家老宅,別有一番景象。
晨曦灑在雕著寶相花紋的臺階上,男人從祠堂踱步而出。
林霄上前把準備好的黑羊絨大披在男人肩上,“裴總,老夫人那邊派人傳話,不用再跪祠堂了,您過去吃早餐。”
整整五日,裴鶴都在晚上過來跪在裴家列祖列宗牌位前。腰背直,巋然不。
林霄都看在眼里,老夫人這次是真的了怒,竟然不惜用了家法。
祖孫二人誰也不肯低頭,無論誰勸都沒有用。
林霄猜測著老夫人這一示好舉,有可能最先妥協。
穿過垂花門,裴鶴進正廳,再往前走是偏廳用餐場所。
老夫人坐在金楠木帽椅上,通過表看不出喜怒。
裴鶴了聲。老夫人神有所緩和,抬了抬手,“坐吧,有你吃的春卷和粳米粥。”
見他落座,老夫人又看了眼林霄,“你也坐下來吃吧。”
林霄向老夫人道謝,隨即坐在男人右手邊的位置上。
仆人開始布菜,不難看出,基本上都是兩個男人平常吃慣的。
如此安排,恐怕不止一頓早餐這麼簡單。
三人吃飯都很講究,不會傳出不雅聲音,這是出生在豪門需要做到的最基本禮儀。
何況裴家歷史底蘊厚,不是一般豪門大家族所能比的,用頂級豪門概括都不為過。
剛過二十分鐘,裴鶴就放下了碗筷,“我吃好了。”
隨之,林霄也默默放下了筷子,剛好吃完最后一口。
老夫人開始發話,“你跪了五個晚上,有沒有悟出什麼?”
“沒有。”男人說。
“不讓你繼續跪了,并不是妥協。”老夫人接著說,“你若真喜歡,稀罕個兩年放在邊養著也沒有問題。但若是想要嫁進來,我不同意。”
“不用您同意,同意就行。”
老夫人變了臉,“你就是這樣跟列祖列宗代的?”
“怎麼代是裴家男人的事。”裴鶴從餐桌前起,“我敬重您年紀大了,有些事會順著您,但不是全部。”
話說完,男人轉往外走。
“你給我站住!”老夫人氣得拔高了音量。
裴鶴腳步微頓,卻沒有回頭,“我的事自己做主,至于祖訓,從我這里改寫!”
老夫人著實被震驚到,很長時間都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看著他離開偏廳出了門。
“老夫人,裴總難得遇到喜歡的人,如果您再棒打鴛鴦,導致裴總一輩子不婚,或者因此有了特殊癖好,萬一再喜歡上男人,這……”
林霄沒有繼續說下去。
卻讓老夫人的臉更加難看。
裴家不是沒有例子,且真實擺在眼前。再加上裴鶴小時候那些經歷,不敢再繼續往下深想。
老夫人看向林霄,“他讓你這麼說的?”
“不是裴總的意思,是我自己想說。”
也是林霄這幾天反復思考出來的最佳理由,盡管這里面帶著那麼一點點恐嚇,與心理博弈戰。
林霄躬了躬,快步追上了剛坐進黑豪華轎車中的男人。
“你在里面說了什麼?”裴鶴問。
就知道瞞不過他,林霄如實轉述。
男人聽后掃了林霄一眼,“你倒是很會造謠。”
林霄了鼻子,“裴總,我這可是為了你好。”
裴鶴閉目,不再說話。
林霄親眼看著男人連續跪了五夜,鐵打的人也不住。偏偏他做到了,這是怎樣的在支撐著?
除了心中堅定信念,不作他想。
林霄估著已經離勝利不遠,更相信裴總才是最后的贏家。
……
許霧的冒仍沒有好利索,卻要在下午出席《相思》劇宣發布儀式,為播出預熱。
除了退圈的陸瓊鈺,大小角演員十幾人都會親自到場,可見重視與隆重程度。
臨出發前,秦悅然不放心的問,“能不能行?”
許霧點頭,“沒問題。”
秦悅然真怕會暈倒在臺上,畢竟這幾天渾都綿綿的。也不知作為獨家投資商的裴先生,會不會親臨現場。
希會吧。
仙的相思,都快化天上的雨了。
一行人乘保姆車,到了節目錄制現場的后臺。
許霧剛走進里面,姬畫就迎了上來,十分親切的笑著打招呼。
想到那天發生的事,許霧斟酌過后也沒當面問出來,畢竟這牽扯到個人私。
姬畫卻小聲道,“那天謝謝你。”
“不用謝,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姬畫向眨了眨眼,“我知道你追出來了,就在我們隔壁。”
突然被點出來,許霧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沒有記錯,跟沈慕白應該是在那里面……
不太好描述。
“你說他瘋不瘋?就因為我弄臟了他襯,就我干凈,真小氣。”
聽著姬畫的抱怨,許霧才知是自己想歪了,心里不由得一陣釋然。
“霧姐,你不會以為我們是在……那啥吧?”
許霧回過神來,反問道,“什麼那啥?”
“就是……”姬畫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關鍵還是在這種公共場合下,幸好影帝謝臨希的到來,沖破了這層尷尬。
他穿著包的綠套裝,到了許霧跟前,“小仙,這麼多天沒見,有沒有想我啊?”
一開口就很欠揍。
許霧懟了回去,“你是哪蔥?”
“我當然是最強的,喜歡嗎?”一抹壞笑洋溢在男人臉上。
許霧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話,索不再理會。
謝臨希偏要逗,“你覺得我這蔥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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