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老李這幾天越來越忙，剛開始的時候老撾這邊的宣傳力度並不大，就是在醫院門口掛了一個歡迎的條幅。

來就診的幾乎都是社會賢達。

老撾富不富裕？肯定不富裕，要是富裕，張黑子能放過老撾？

當初張凡窮瘋了都沒來老撾，但凡當初老撾富裕一點，張黑子早來了。

老李剛到的時候，社會賢達的就診和華國診療沒啥區別，都是一些常見病，糖尿病、高。

隨著護士們醫生們的私下裡吆喝親朋好友們，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華國的院士來就診了。

院士醫生是什麽？放在古代，這玩意就是醫。都不用做，都不用送蛋。

口口相傳之下，越來越多的人來就診了。

當真正的群眾來就醫的時候，李存厚才發現，患者和患者是不一樣的。

本來打算呆三天，可惜走不了了。

而且，老李忙不過來了。

醫務的小李也著急啊，百姓堵在門口不讓走啊，直接給張凡打電話。

張凡一聽這麽一個況，略微猶豫了一下，又給外這邊打去了電話。

並不是張凡抓著機會要錢，而是考慮到安全。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

張凡對華國出外的務工人員太了解了，比如說兩桶油在各地的基地，說實話，當初和王明發聊天的時候，老王一說到國外，就慨萬分。

工人去了就和進了監獄一樣，基地門都出不去，不是不讓出，而是真的太危險了。

用老王的話來說，當年第一批去非洲的時候，他這輩子都沒打過那麽多的預防針，胳膊都腫了好久。

還有好多去西班牙開鞋店，弄外貿的，說實話，這裡面的艱辛誰去誰知道，賺了錢，都不敢存在銀行裡。

所以，小李打來電話，張凡第一時間就聯系了外。

以前張凡聯系部級的，都是要通過聯絡員，現在反而是部級不用聯絡員，部級以下反而開始要用聯絡員了。

外這邊這幾年本來就需要這種能促進關系的活，結果現在瞌睡遇上枕頭了。

以前茶素醫院錘子都不算，現在不一樣了，茶素醫院就算在全國都有點牌面了。

尤其是老李，華國國名氣未必有多大，但在國外，尤其是金這邊乖乖，現在都有人說，老李是金培養的，然後是白眼狼跑回華國了。

皮癌，在華國患者數量並不是很高，但在歐並不是，而老李現在可以說是皮界的一哥了。

當初老沒人看好，讓張黑子抄了個底，現在金這邊的一旦提起皮就會酸溜溜的說，茶素醫院是小。

外這邊倒是反駁過幾次，不過張黑子一次都沒搭理，說說去，你能咬了我的蛋？

黑子是主打佔了便宜一聲不吭，一旦吃虧，尼瑪不給你弄個天翻地覆的都不算黑子鬧事。

這一次老李忙不過來了，張凡給外一打電話。

外這邊要多客氣有多客氣。

而且主做出承諾，“張院您放心，安全方面我們一定做到萬無一失，這次義診的通費用，我們外承擔。”

張凡一聽，裡沒說，心裡想的：“嘿！外有錢啊，這麽多年了，一次都沒薅過，這次送到手裡了，我能手？”

“人多，不得包個專機嗎？還有各種藥品，你也是知道的，老撾的藥品肯定是不足的，這全都茶素醫院出。

要是給咱自己的老百姓義診，我也不說什麽了，這出國給國外人看，不給錢我也不好保障啊。

還有這種出差的差旅費，現在鳥市窮的，一分錢都不給報銷。

領導啊，您這邊要多我們基層衛生事業啊！

我也不和您多要，給我五個億！說實話老撾這種破地方，誰都不願意去啊，我還要給同志們做工作，哎，我也難啊！”

外那邊，領導拿著電話裡發苦。

“這個得上會啊，你也別一一個領導，我可領導不了你……”

“嗨，您上電視的時候，我還上學呢，我是看您新聞長大的啊，怎麽不是領導，這就是領導啊！

開什麽會啊，您的威我是一清二楚的，您點頭了，誰反對啊。

這事，就這樣定了，您放心，我給誰都不說，這事就咱們知道就行了。也別麻煩其他領導了，人多口雜的，要是其他醫院知道了，都來敲您的木鐘，您也不好工作！”

掛了電話，張凡心裡略微有點滿意了，然後又想了想，給邊疆空軍又打去了電話。

在邊疆，張凡的關系和誰的好，和幾個數字最好，也就邊疆沒海軍，你瞅瞅茶素醫院部駐扎的。

武警，數字，陸航，空大，也就邊疆要臉沒海軍，不然茶素的噴泉裡，怎麽也要弄個船模顯擺顯擺。

“地方上的航空我不放心啊，這是去老撾啊，那地方窮的都的，要是冒出個遊擊隊什麽的，我想想都害怕啊。

這樣，您給弄個專機過去，掛上咱們的軍旗，誰來都不敢，別說遊擊隊了，金來了也不行啊。”

“不是張院，先不說其他的，咱沒客機啊，老撾遊擊隊也沒本事打……”

“哎，不好說，我不放心啊。您借一架，天上是您的地盤，我主要是不悉，要是悉了，我可能自己就去借了。

今年大隊療養，我專門弄的是套間，您讓家屬們都來，咱們擁軍要用心，不能糊弄人，老人孩子人的，都要徹底檢查檢查。

沒事最好，有問題咱們及時理，家屬好了，天上的雄鷹才能飛的更高飛的更快，您說是不是！”

幾句話說的空大這邊都張不開了，張凡和茶素的航空關系有多好，他太清楚了。

自從茶素醫院翹起來以後，茶素飛機場直接就從直線機場變了中樞紐機場了。

地勤的負責人以前只是不流的小經理，現在尼瑪都是集團副總了。

但凡張凡要出行，茶素這邊的地勤恨不得讓大長列隊歡迎。

以前聽說張凡摳，石頭裡都能榨出油，現在他是真知道了，這尼瑪是真的啊。

“行，這事我安排，我再安排一些隨行的小夥子們，你就放放心心的。”

對方不提費用，張凡肯定也不會說這個事。

不過大家都是面人，說錢的事就不面了！

掛了電話，張凡又給任麗打去了電話。

“安排今年沒上住院總的去一趟老撾，給鳥市打電話，就說我們要去老撾了。

邊疆好多藥企不是沖不出邊疆圈嗎！

咱們去給他們打，絕對能讓邊疆這種市級業務藥廠，變國藥企。

費用也不用給太多，咱們醫生出差的差旅費用，一人一天一萬元，讓邊疆藥企給報銷了。”

任麗一邊記錄，一邊認真的回復說是，等張凡說完，任麗老實的問了一句：“真給一萬啊，這是不是給的太多了。

出個義診給這麽多，以後如果搶險救災回來，咱們能比一萬元嗎？”

“哎！”張凡嘆了一口氣，咱書籍實誠人啊。

“這是對外的價格，咱們對的價格肯定不是這樣了啊，選擇的條件和標準是，住院總落選的。不能讓住院醫去啊，丟人丟到國外就不好了。

但挑選制度還是要個人申請領導審批，平日裡表現好的，業務通的優先。

至於差旅費，吃喝住的都不用他們掏錢，不過因為去窮的地方，也算是疫區義診。

就按照平日義診的五倍發差旅費吧，太了也不行，太多了也不行。”

張凡一會會就把事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茶素醫院裡，各個科室的信息平臺裡，都刷新了一條消息。

國家組織老撾義診，要求業務骨乾，素質過關，思想品德……名額有限，差旅費用按照日常五倍同下月工資下發，請有意的醫生護士下午五點之前提申請表。

醫院都驚了！

醫生護士搶著報名，雖然這次去老撾不是張院帶頭，可差旅費高啊，五倍啊。

可惜張院好像不怎麽出國了，要是張院出國飛刀，能跟著去，乖乖，回來最一輛車啊。

大家一邊申請，一邊抱怨，怎麽帶隊的不是張院啊！

李院還是不行啊！

國外義診的意義很多，什麽國際友誼了，大國責任了。

其實最多的還是練兵。

怎麽說呢，就像是別人兩個國家打架，好多國家都要派觀察員過去。

是為了怕殺害平民嗎？是為了人道嗎，都幾把胡扯的。

全是為了看看自家的部隊以後怎麽打。

是去學習經驗的。

而國際義診，其實也是一樣。

大型醫院，尤其是頂級三甲的醫院，有這麽一個坎，住院醫的時候，做不完的手。

因為住院醫是工人啊，上去拉鉤，上去合，乾一些邊邊角角的。

這種活永遠都乾不完，但對於提高來說，只能是個練工。

真正到了主治和副高這一階段，反而手了，因為不到你。

一個組，一個主任，三個副高，七八九個主治，無數個住院，每天做五臺手。

三個副高就佔了三個，剩下兩個手，八九個主治搶著做，未必能搶到。

怎麽辦，這個時候，去義診，其實就是去提高手量的。

手這玩意，不到頂尖的時候，全靠的是手量的堆積。沒有手量的堆積，本就不行。

還有一種，就是去見識見識一些國很罕見的疾病。比如瘧疾、比如埃博拉病毒、比如霍。

HIV為啥在非洲好像沒有那麽害怕？

不是非洲的HIV不至死，而是HIV在非洲只是個弟弟。

很多被染的人，還沒等到HIV發，就被其他疾病給乾死了。

這些疾病的治療，可以不用普及，但必須要有經驗。所以早期非洲的支援醫生，幾乎全是數字部隊的。

本來以為有些疾病是一過的，結果沒想到傳染病直接了當地的地方病。

這一下，慢慢的地方醫院也介了。

當初中庸有個醫生，萬年老主治啊，結果不知道走了誰的路子去了一趟非洲。

錢也賺了，手量也提起來了。

回來以後，直接就了科室的手大拿，上級醫師再也沒辦法拿人家了。

而且，還有一個不能說的，就是參與了這種國家級別的行，在評選和一些參評的時候，是有側重點的。

比如人家參加完回來，沒競上主任這個位置，你科室和醫院必須得給人家有個代。

如果普通醫生，本就不用代，給你代個錘子。

所以，對於這種地方的義診，搶的人也特別特別的多。

第二天，人員審核挑選完畢，一群人排著隊的接種疫苗後，準備出發。

邊疆空大這邊也給力，直接不知道從哪裡借了一架空客A380，三百多醫生護士，一百多隨行的士兵直接就上了飛機。

還有邊疆捐助的藥品資，反正茶素醫院這邊啥都沒出，就出了點醫生護士。

甚至連聽診溫度計都是邊疆給買的，張凡的話就是，醫院的資產是固定資產，不能帶離醫院。

鳥市領導氣的拍桌子，張摳門太不要臉了。

當天飛機降落在老撾，立刻從雲南出發的手車輛就在人家醫院裡又弄了一個醫院。

下飛機略微一休整，就立刻開始進行診療。

茶素的醫生護士們真的是見世面了。

比如蟲病象皮腫，雙腫脹的比如豬都，真的像是大象一樣。

這種疾病，在茶素本見不到。

怎麽治療，他們都知道，教科書上是有的啊，可上過手嗎？

見都沒見過，上錘子。

如果在茶素人家來就診，沒做過這種手的醫生，必須邀請雲貴這邊有經驗的飛刀過去。

就像是首都的頂級三甲醫院遇上肝包蟲了，往往都會邀請邊疆大拿過去給弄一下。

而到了老撾，你們就是天花板了，你們要是不會，就沒辦法了。

所以，醫生護士直接就上了。

有時候，說個良心話，基礎醫療，在華國很常見。當年窮的屁的時候都能普及基礎醫療，這個水平別說當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