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嘻嘻哈哈的幾位伴娘全都擺出一副嚴陣以待的架勢,並且互相給對方打氣,絕對不能屈服於徐衍風的氣勢。
機會千載難逢,就要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裡給徐總一點看看!
然而,事先準備好的難關並沒有派上用場——
們確實沒有屈服於徐衍風的氣勢,但不得不屈服於他的“鈔能力”。
進正門的那一刻,先是被徐衍風以及他後的伴郎團帥到,接著就跟天散花似的,紅包一沓一沓地塞過來,伴娘們手忙腳、應接不暇,本來不及出招,就被徐衍風逮住機會闖進了新娘的閨房。
夏熙正聚會神地聽外邊的靜,房門冷不丁地開了,猛地抬眼,隔著一層薄薄的頭紗,與徐衍風四目相對。
呼吸停滯,眼睛瞪大,夏熙不可置信地問:“你怎麼……這麼快就進來了?”
徐衍風莞爾:“不知道啊,就這麼進來了。”
夏熙:“……”
“啊啊啊啊,誰把徐總放進去了!我心準備的答題關卡還沒來得及上啊!怎麼會這樣!”門外傳來伴娘的尖聲。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徐衍風已經來到了夏熙的面前,總不能強行把他拖出去。
夏熙聽著那道咆哮聲,哭笑不得。
伴娘們進來,誓死守住最後一道程式:“前面就當放水好了,婚鞋必須好好找!”
哪怕是集團老總,要迎娶自己心的人,也得按照規矩來!梁園點點頭,肯定自己的想法:“伴郎不許幫忙,要徐總親自找。”
一黑高定西裝的徐衍風面容帶笑,手捧玫瑰,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帥氣,他盯著夏熙,沒抱希能告訴自己,但還是問了下:“婚鞋在哪兒?”
梁園大聲道:“徐總!不要試圖對我們熙熙使用男計!”
從當年夏熙狂追徐衍風這件事上來看,就知道對徐衍風沒什麼抵抗力。為了杜絕夏熙洩答案,梁園擋到夏熙面前,切斷他們的眼神流。
“對我有點信任好嗎?”夏熙看著眼前的背影,笑了笑,“我不會倒戈的。”
梁園回頭:“我不信。從現在開始,你不要說話。一個字都不許說。”
夏熙:“……”
徐衍風真的開始在房間裡找鞋,伴郎們抱臂看好戲,毫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徐二這人風慣了,是該給他一點考驗。
唐亦洲不愧自詡是徐二最好的兄弟,雖然沒有手幫忙,但給了他一點提示:“徐二,燈下黑的道理懂吧?一般越是不可能的地方越有可能。我看過,有的就藏在新娘的子底下,你要不要找找看。”
徐衍風站在床邊,看向夏熙,眼神裡詢問的意思很明顯。
夏熙翕一下,想到才被梁園警告過不許說話,便閉上了。
不給提示,徐衍風就自己上前,現場圍觀的人眾多,他當然不可能做出掀起夏熙襬的作,他把手探進去索。
人群裡出笑聲,一陣一陣的,好似意味深長。
夏熙紅了臉,眼神往別飄,終於憋不住開了口:“……別找了,不在我這裡。”
徐衍風握住纖細的小,仗著不會被人看見,他肆無忌憚地用手指在面板上寫字,一筆一劃:在哪。
夏熙神思飄忽,知不出來他寫了什麼,只模糊地拼湊出一個“在”字,稍加聯想,也能猜出來,他是想問婚鞋在哪兒。
夏熙:“自己找。”
徐衍風不逗了,直起,認認真真地尋找,順便嘲笑一把唐亦洲的腦子:“唐亦洲,你能不能靠譜一回?靠你我得十年後才能娶到老婆。”
一屋子人都笑了。
難得見徐衍風有開玩笑的時候,如此接地氣。從前只覺得他冷酷難接近,即便面對面,也像相隔萬里,可見他今天是真的高興,懶得剋制,整張臉上哪兒哪兒都是笑意。
唐亦洲威脅:“勸你今天別得罪我,接下來還有敬酒的環節,把我得罪了,誰給你擋酒?”
徐衍風視線一掃,指著角落裡的花瓶,瓶子裡著一束花:“是不是在花瓶裡?”
梁園難以置信,視線刷地向夏熙:“他連看都沒看,這麼篤定,你是不是洩了?”
夏熙滿臉無辜,就差大喊一聲“冤枉”了。
“確實沒洩。”徐衍風說,“我上次過來,花瓶不擺在那裡。”
夏熙自從跟他同居後,不怎麼回這邊住,房間裡的其他陳設都沒變過,唯獨那隻花瓶移了位,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眾人:“……”
梁園搖了搖頭,悠悠地說:“看來徐總對我們熙熙的閨房瞭如指掌啊。”
在大家的笑聲中,徐衍風走到擺放花瓶的櫃子那,拿出在裡面的幾枝花,將婚鞋從中倒出來,是一雙漂亮的綁帶高跟鞋。
鞋面嵌滿了碎鑽,燈下閃著耀眼的。
徐衍風將一直拿在手裡的捧花遞給夏熙,單膝跪地,手握住一隻腳,給穿上高跟鞋,富有澤的綢帶叉纏上的腳踝,相當練地打了個蝴蝶結。
見這形,唐亦洲調侃:“徐二,平時沒幹這事兒吧。”
徐衍風空橫他一眼,拿起另一隻高跟鞋給夏熙穿上,而後打橫抱起,沒忍住,隔著頭紗先親了一下,出了門,前往菁園。
能容納數千人的大廳溫暖如春,花團錦簇,整調是白和綠。賓客果真跟徐衍風說的那樣多,但夏熙已經不張了,心跳卻沒有緩速過。
夏熙沒有爸爸,走紅毯的時候,挽著蘇瑾茹的手,遷就著的高,一步一步走向紅毯另一端的徐衍風、人生的另一半。
花是現的,子衡穿著帥氣的西服套裝,悠悠穿著漂亮的紗,倆小孩提著小籃子跟在後面撒花瓣,正經又可。
蘇瑾茹把夏熙的手到徐衍風手裡,想說什麼,然而蠕幾下,什麼也沒說出來,要說的徐衍風應該都懂,不需要再額外代什麼。
徐衍風確實懂,他鄭重地向蘇瑾茹保證:“我會和夏熙相一輩子的。”
蘇瑾茹鼻腔一酸,眼眶也跟著溼了,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拼命忍住了,只朝他點了點頭。相信他能說到做到。
回到臺下,蘇瑾茹還是落了淚,夏悅和夏萱陪在邊,姐妹倆抱住,了的背。
臺上,徐衍風著夏熙,曾經在腦海裡演練了無數遍的畫面在這一刻變了現實,心中緒充盈,像是搖晃過的可樂瓶。
司儀在說話,他好像聽不見,耳朵裡自遮蔽掉外界的聲音,只聽得見夏熙的聲音。
說:“你快說我願意啊,不然搞得像是我在婚。”
徐衍風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司儀說了什麼,他正了正,回答:“我願意。”
臺下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徐衍風眼裡只有他面前的那個人,其餘人他都不在意。
同樣的話,司儀問了一遍夏熙,夏熙看著徐衍風,認真地說:“我願意。”
徐衍風深深吸氣,努力去聽司儀的話,與夏熙換戒指,然後,終於到了“新郎親吻新娘”的環節,他作輕地掀起頭紗,小心整理到夏熙腦後,希在這一天的任何時候都漂漂亮亮、完無瑕。
他盯著明亮人的眼眸,輕輕一笑,低下頭,薄覆上的,猶嫌不夠,溫暖寬大的手掌扶在後頸,輾轉深吻。
一時間,底下口哨聲、掌聲、起鬨聲不斷,哄哄的。
徐衍風又選擇失聰了,那些聲音他統統聽不到,只沉溺在只有兩個人的世界裡。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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